发小凝如冰寒的脸色,不禁问道,“怎么,想到了什么,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秦思军反应过来,轻轻地扫了余杨一个巴掌,“没什么,这件事我管定了,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用得着我的不准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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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军坐在楼下沙发上,如一尊沉默的石像一般,连余杨下来了也没察觉。
余杨强笑着走近他,“怎么了,傻什么呢。”
秦思军一眼就知道谈判无果,也不多问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余杨的眼睛,“我爷爷既然不肯,那我来。”
余杨攥住他的手腕,摇头。
秦思军理也不理余杨,径自道:“这几天哪都不许去,呆我家里。”
余杨反倒笑起来,“怎么,秦公子要软禁我吗?”
秦思军理直气壮地点头,“对。你老实点。”
余杨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秦思军顿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记得你还在上学那会,有个男的给你写情书,在你家门口大吵大闹,结果被你妈踢了出去吧。”
余杨点头,“自然。我记得烈哥那时还一口气撕了他攒了十天的信。”
说完之后余杨不明就里,“哦。然后呢。”
秦思军啐道,“你他妈不觉得那什么大佬也是同个意思?”
余杨猛然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思军,“我草,小秦子你来真的?”
秦思军把自己摔在沙发抱枕上,风淡云轻地摆摆手,“不知道。瞎猜的。他是什么心思你最清楚。”
一瞬间所有的细节在余杨的脑子里都走马观花似的捋了一遍,他贴在他手臂上的温度,捏他下巴的手指,呼在他脸上的热气,蹭过自己肩膀的胡渣……
余杨怔怔道,“然后呢……是不是……”
秦思军怜悯地看他,“你是不是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搭上他弟弟了。”
“没可能。事情不可能这么……这么……”
余杨眼眶突然涨红起来,“不是的……一定只是哪里得罪他了……”
余杨从小生活在母亲知书达理的教育下,虽然巷子里什么小孩都有,他也和别人一起混玩,但就像庄烈说的,除了智商比别人略高一筹,其他方面就是个白痴,对于学校里什么小女孩的礼物,情书,和扭扭捏捏的小眼神,他总是似懂非懂。
庄烈有时骂他,“老子被你那些女人烦得都不想做你兄弟了,你还在这里傻逼一样地读书。”
但是庄烈还是为他攒了不少情书,第一次庄烈还客客气气问他这些托送的情书该怎么处理,换来余杨十来分钟的沉默之后,庄烈再也没有问他这个蠢问题了。
后来余杨更懂得男女情爱的时候,已经是两人该上高中的年纪了,两个人迅速沆瀣一气,对着一堆精心制作的情书肆意摧残嘲笑,但归根结底,余杨懂得的,确实也仅限于情书了。
余杨自诩懂人心,庄烈却总对此不屑一顾。
现在余杨明白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唯一脱逃的一个人,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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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杨住在秦思军家,用的是秦思军隔壁的一个卧室,但余杨发现,自己饶是那么晚睡早起,还是连续几天没看见秦思军了。
他忍不住打电话问,秦思军每次都说在朋友家,在上司家,在战友家并且没什么时间打电话,余杨只好悻悻地挂了机。
秦思军回来的时候正是残阳满天,他一身风尘开了门,旁边的佣人赶紧帮他拿衣服,还端了一杯柠檬水,秦思军看也没看一饮而尽,抬头便看见余杨站在跟前。
秦思军揉了揉他的肩膀,“最近几天还失眠吗。”
余杨默默点头,几天没睡让他的脸色萧索苍白,形销骨立,声音更像是破锣似的,“你这几天去哪了,真那么忙?”
秦思军随手拨了拨余杨的头发,“你这头发怎么变这么长了,像个女人似的。我去找人了,但是他们都说走动不得,听说是有人严令查案,不给通融。”
余杨沉沉笑道,“你怀疑是他对不对。”
秦思军点头,“不能说怀疑,应该说是肯定。”
余杨低眸,脑子里乱成一团,心烦气躁地随手去整理他因赶路而没来得及折好的衣领,“行。我知道了。你别操劳得跟什么似的,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
秦思军怒道,“滚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余杨幽幽道,“不然呢?”
秦思军又不轻不重地呼了他一巴掌,“告诉你,不许去。”
余杨顺势歪了头,伸展身形靠在沙发上,“小秦子,这件事没商量。万一……只是你思想太龌蹉呢?”
秦思军呸了一声,“老子龌蹉?你很快就能见识到谁更龌蹉了。”
余杨拍了拍秦思军的手背,“行呐,护犊子。你兄弟不会被人吃了的,行了吧?”
秦思军狠狠甩开他,大步走上楼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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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余杨大步走在昔日的街上,五年没见,很多东西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有些东西依旧摆在那里,即使多一块砖少一块砖,也不是那么显眼。我和余杨说,余杨却说那是我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自然对这些积少成多的变化没什么察觉。
旁边有一家卖冰糖葫芦的,余杨看了看,竟然有种想吃的冲动,可是摸了摸口袋,别说我了,就连他也没半分钱。我随手搂着余杨的肩膀,“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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