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好好地端下山。
他没受过正经地教育,什么法术招式都是自己瞎搞的,阵法倒是看过几本书也不精通。再加上总独来独往,由不请自来的教众凑钱给他建的魔教里他也不记得几个人,所以一直也不知道世上有净尘术这么好用的东西。
看到赤鹇瞬间把他弄干净的时候,他是有点儿震惊的。但还没等他问这是什么法的时候,原本还算淡定地赤鹇突然呆住了。那个表情放在她浓艳的妆下,太显眼了,所以湛一卿一下就注意到了。
“这……闫掌门身上……”她有点不可置信,有点为难,隐约还有点儿兴奋:“好像是什么毒……可我说不好是什么毒,闫掌门估计是毒发了呀。”
第4章谣言4
赤鹇这个人,医毒精通,喜欢烟熏妆烈焰唇,常常大红衣服黑腰带,妥妥的不良妇……少女。也比较随性的一个人,和湛一卿比较投缘。对疑难杂症有异常的执着,简单的病和讨厌的病倒不怎么管,治人不分敌我,在修真界的评价好坏掺半。
但自从她拒绝了治某大门派的掌门独子的狐臭脚气后,某独子郁郁而亡,她就开启了被大门派追杀的剧情。
正好被懒得理那些慕其名而来自称魔教教徒的湛一卿碰到,两人一拍即合,湛一卿罩着她,而她帮着湛一卿管理魔教,也能常常遇到来挑衅人被打的各种生活难以自理,这样她有了更多的病人,也能自由地去发掘更多的病人和救人的方案。
除了湛一卿把什么都推给她有点烦,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但正道有了什么联盟之后,来打架什么的也是有一批一批的人来——围观,况且人家也有跟班的医师,结果就是非常无聊。这下好了,闫掌门中毒了,从病人到病症,都让她很是满意,忍不住就燃烧起熊熊的斗志。
湛一卿还没从懵然回过神来,就被赤鹇拍着手一脸关爱道:“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他。”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出来的湛一卿:“……那你加油。”
赤鹇一阵风似的地又冲出了门,湛一卿看了一会儿床上占了大块地的闫真摇,思考了一下在另一边睡觉的效果。最后迟疑地看向门外,寻思着继续在果园外晒太阳行不行,当然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对头带回老窝救治也就算了,还把他单独放在自个儿寝殿心得多大啊。
他只好慢腾腾地倒腾出一张竹编的睡椅,上面铺着血蚕丝垫,舒适又补气,湛一卿特别中意它。
赤鹇这点最好,有资源给她她就不会让你有给差评的机会。
迷迷糊糊地躺下,他又突然想起赤鹇对他说什么联姻的事情。哦,想起来了,那等会儿赤鹇来了再问问她。
还没等湛一卿完全睡着,他就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身体,谁?他霍地睁眼,只见赤鹇正急急忙忙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一个红色锦囊里。他潜意识里还知道这里是自己房间。门口有阵法,和他相熟度莫逆之交以下的人进来都会在阵法留下痕迹,阵法连着他的识海,他很快就能清醒。
说来也是,除了赤鹇难道还是那个仍然死猪一样瘫在床上的门三儿吗?
只是赤鹇在干啥?
他眯起眼睛盯着赤鹇,而赤鹇一脸无辜地回视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却是毫无压力。只是手在不动声色地挪,湛一卿毫无阻碍地看见她把锦囊塞到自己胸里了……对,胸里。
“……你往胸里藏的啥?”
赤鹇眼角抽了一下,咳了两声见湛一卿仍然直直盯着她,翻了个白眼道:“贴身的香囊呀,刚刚想给你熏一下的呢。”说完,眉头轻蹙,一副“我吃大亏了”的娇憨情态。
湛一卿不太信,却还是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上,但赤鹇离得太近了,他不确定自己身上的香气是今天和赤鹇接触太多还是现在他俩距离的问题。
不过赤鹇也经常干点儿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时常拿个她的香囊在他鼻子下晃一圈儿叫醒他,练了什么软趴趴的药虫子烧化了让他喝了说保他百毒不侵。什么都有,你不能勉强你们的智商在一条水平线上,也不能保证对方的脑回路时常打个结,或者说,在某一方面精通的人都会变成特定目标前精神上的疯子。
湛一卿想的心累,反正她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真相并没那么重要,只是过程用来浪费他的睡眠时间罢了。抬眼看她在闫真摇身上鼓捣,湛一卿淡定想,这他就不管了,赤鹇就算有点儿坏心思,也绝不会对病人怎么样。剪个头发拔个睫毛摸摸小手……
“赤鹇你在干什么!?”
他吓醒了,坐直身体看着正在把手放在闫真摇胸上作乱的赤鹇。
赤鹇头都没转,端的是一脸正直,眼圈外开出的黑花都压不下她的严肃气质了:“正检查呢,别捣乱。”
你可别是个傻子吧。
湛一卿仍是标准的面无表情,观望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始动手扒衣,还是稍稍放心了些,往后一靠再继续观察一会儿。毕竟堂堂掌门好容易晋升成好多门派的大统领了,再练个几年估计都能成仙了,在魔教惨遭猥亵的话,人家哪管你是不是在魔教“圣地”干的。总之魔教是又要背锅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名义上的教主。
而且赤鹇带了她的百宝箱,珍贵程度不亚于她的妆奁。她把剪下来的一小缕头发和睫毛都分开放在了两个布条上,看这庄重的架势,湛一卿诚心诚意地为闫真摇加了个祝福。
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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