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不说,庄云州也能猜到,顿时又窘又急的恨不能立时去死,心中大恨自己这些没出息的做法。
他强撑着道:“不管启灵兄说什么,我对你之情只限于挚友之情。至于先前之行为……我虽想斩你情思,但仍视你为友,于心不忍罢了。”
“于心不忍?……好一个于心不忍!”
心上人如此嘴硬,让方启灵又气又急,干脆道:“你也别于心不忍了。我比不得你,心上人天天在我面前晃荡,我可忍不住。”
“你就让我死心吧。”
“来,云州,你就说你辈子绝对不会喜欢我,让我别痴心妄想了。”
“告诉我你要跟我恩情两绝,天上地下,誓不相见。”
庄云州不自觉咬住了后牙槽,深吸了一口气。
方启灵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又否决了刚才的行径:“不行,不行。单单靠说的,我定然还是无法忍住的。”
他沉吟了一下,走到庄云州身前站定:“要不这样吧。你就挡着我的面把命石毁了,这样我肯定就能死心了。”
庄云州脸色变了两下,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攥住拳头,一言不发。
方启灵忍住心疼视而不见,云州这样的性格实在是太气人了,若不逼他,他就能辈子埋头下去。
手摊开,方启灵催他:“快点儿吧。咱们早点儿把事情解决了,就可以各走各的路了。反正我做不到明明心悦你,却还要假做朋友。”
庄云州嘴唇颤了两颤,看着方启灵执着的眸子,心中却越发觉得不能放任这段情感,启灵越是执着深情,他就越发不能把人拖下泥潭,否则他日自己离开天泽,启灵这样情深,又该怎么办呢?
思及此,他终是狠心咬了咬牙,从领口把命石一把拉了出来,拽断链子,放在方启灵手心。
“你!”方启灵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做,顿时气急了,血液直冲脑海,伸手将命石狠狠攥在手心,源力鼓动之下,就要用力毁去。
庄云州死死盯着他的那只手,感受着他体内的鼓噪的源力,就在方启灵学心源力要爆发的瞬间,他还是没忍住张了口:“等一下!”
就要握紧的手停在当场,方启灵看着他,内心升起了些期盼:“怎么?舍不得了?”
庄云州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哑着嗓子道:“这……终究是你的命石。日后若遇上其他好人,你拿什么给他?”
方启灵心中的希望落了下去,他自嘲一笑:“哪还会有什么其他人!”
说着便要用力握下去。
恰在此时,急促的叩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任生焦急的在外喊道:“师兄,师兄,快开门。阿伯出事了!”
任生虽是也抱朴弟子,但他的父亲任勉之却等同于镜泊的亲卫。任勉之跟了镜泊近三十年,镜泊私下里也让任生称之为伯伯。如今他一着急,便将私下的称呼叫了出来。
“什么?!”两人皆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儿女情长,赶紧拉开了门。
任生喘了喘气,道:“阳明师者传话说让两位师兄赶快去主宫大殿。”
庄云州当下不再犹豫,卷住方启灵转瞬间到了大殿门口。
此时的大殿中已经立了好多人。他们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阳明沉肃的声音:“……师弟现在生死未卜,师公,事不宜迟,我想先行一步。”
庄云州一惊,下意识去看方启灵。他师父说的师弟,定然就是镜泊无疑了。
方启灵脸色沉了沉,迈步进了大殿,殿上的人他认得的不多,庄云州便先出声叫人:“见过宫主、师叔祖和诸位师伯。”
方启灵跟着行礼。
甘丹青让他们起来,直接开门见山:“启灵,你师父于半月前陷入了一处秘境,他传了消息出来。我们本以为无事,却不想,从五日前他却再无音讯传出。”
因为瀚海血雾消散了不少,方启灵已然能忆起一些事情,其中镜泊是除了庄云州之外,他记得画面最多的。可见镜泊在他心中的重量着实不轻。
听甘丹青如此说来,他心中也是很是焦急。
“你可有你师父静室的入门密匙?”
“有。”方启灵点了头,任勉之知道他失忆后便把他的神念可以开镜泊静室的事情告诉他了。
阳明眼神一亮,迈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走,你师父的念灯就放在静室里。”方启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阳明带回了守拙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回来了。方启灵的神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庄云州看见他师父手中小心的捧着一盏小灯。
那灯由透明的水晶罩着,没有任何燃料,就那么凭空的浮在灯罩中心,柔柔的亮着。
甘丹青松了一口气:“念灯既然亮的好好的,那镜泊应该无事。大约是被秘境某处困住了。”
“既如此,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不变。钟琴、阳明,你二人点上几名长老,领着门下弟子入内,全充做历练。”
阳明的脸色也算好看了一些,便和代钟琴一起上前领命。
“启灵和云州也跟着一同去吧。”
“是。”
一日后,六十名各峰选出的抱朴弟子在崇吾峰集结完毕。
在他们身后一头尖圆头,扁平身,头上长着双角类鱼形庞大异兽乖巧的趴在演武场上,几乎占了大半个场地,仔细看去,它身上还驮着一座宽大的楼房。
此兽白身蓝肚,换做飘蓝,长得有点儿奇怪,但性格温顺,是抱朴宫圈养的大型运输类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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