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安培招过来:“你家主子哪里受了伤?”
安培茫然的摇摇头:“太子也不曾告诉我。”
“对了。”安培忽然想起来,“太子昨天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夜里吃完饭的时候脸色也有些潮红,想来说不定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低烧。”
皇帝揉了揉眉心,真想狠狠给他两板子,猪一样的奴才,连自己主子何时受的伤,伤到了何处都不知道。
“皇上,不用责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口有些隐秘,外人不便观看。”郑罄从床上坐起来,立即有宫女将软枕塞到他后腰处靠着,“而且我也带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等会儿我自己抹上就行了。”
皇帝缓了脸色,含笑道:“郑太子是我国的贵客,以后更可能是我炘国的驸马,千万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好。”
郑罄心里痛的龇牙咧嘴,面上也只能笑着说:“恩,我知道,我知道。”
“那郑太子先好生歇着,莫要多劳累。”
等皇帝和太医等闲杂人士离开了以后,郑罄急忙问安培:“父皇让本太子带来的圣药呢?”
安培急道:“太子,那是皇上为了以防不测留着给你防命的圣药,如今只是伤口感染,想来有些太过浪费了吧。”
“要你管!”郑罄嘶嘶的抽气,“快给我,再不给我我现在就要死了!”
安培无奈拿出来,郑罄一瞪眼:“父皇不是给我两颗吗?”
“太子。”安培快哭出来了,这是圣药啊圣药啊圣药啊你造吗圣药啊!皇宫只有三颗,这下出来就给了太子两颗,你省着点用啊省着点用啊省着点用,好心疼圣药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郑罄将圣药攥在手里,对安培道:“你快出去,出去出去出去,本太子要自己敷药。”
等安培关了门,郑罄一下子眼泪汪汪,忍了好久的泪水涌了出来:“好痛。”
他咬着嘴唇将桌上留下来包扎伤口的纱布扯到床上,然后自己弯腰将肚子上的刺青轻轻的吹了又吹,再吹了吹。接着将圣药小药丸碾碎敷到伤口上,一边乱七八糟的缠着纱布,一边委屈的骂人。
“该死的梁笙,等你爱上本太子,本太子一定要狠狠的打你,用鞭子抽,用刀子刮,用油锅给你泡热水澡,还要在你肚子上刻一个更大的字!”
“全福。”
“奴才在。”
皇帝摸了摸空荡荡的手指望着窗外发呆:“你觉得这天什么时候下雪?”
刘全福笑道:“陛下,奴才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这事啊。”
“朕将戒指落在璟祥殿了,你替朕找回来。”
“奴才这就去。”
刘全福转身出去,皇帝坐到了榻上,他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忽然开口:“影二。”
一阵清风掠过,皇帝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身材削瘦,表情呆板,跪在地上:“主子。”
“东西拿来。”
影二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交到皇帝手里,皇帝将纸张捏紧,从第一行逐一浏览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目光有些贪婪。
皇帝伸手在纸上抚摸了一遍,然后挥手让影二退下:“继续盯着。”
影二悄无声息的退下。
皇帝站了起来,他走到床边,在床里按了一下,然后出来一个暗格,一尺见方,里面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纸张,皇帝将手中的纸张仔细抻好,放到了最上面,最后又将这里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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