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都在及格边缘,后来还是托另一个弟子把他送进宇文磨练;讵料现在,他竟要接手如此大案。
教授:“她怎么说?”
乔可南摸鼻子,“事关当事人,我不能泄漏。”
教授也懂,他叹气。
乔可南好奇:“即便有这样的事,教授您还是反死刑?”
倘若死刑成立,琼安娜也不必自己动手,鸡生蛋、蛋生鸡。
教授吹胡子瞪眼。“你个犊子要气死我啊?!我写的论文你一个字都没看?他妈老子熬夜辛辛苦苦敲打,通通被你们当废话,还给我文字狱!”
乔可南嘿嘿。“以前是没看,但这两天看了。”
教授“哦”,很奇。
乔可南喝水,半天没讲话,老教授心焦:“去你姥姥的倒是说点感想啊?!”
“啊?喔?”乔可南搁下杯子,他还真没啥感想。“全部是中文,但组起来看不太懂。”
教授:“……”
眼下没粉笔,乔可南怕教授扔杯子,退后一步。“这个嘛,教授您的想法很好啊,废除死刑,让社会升格,从废死衍生到各种层面,你希望法律达到真正的公平,符合法律人应有的期待,理性而不受干涉,养成人们不予歧视……教授,我记得您和师母是虔诚的基督徒?”
教授从鼻孔喷气。“是又怎样?”
乔可南突然扔下一磅重弹。“我是同性恋。”
老教授:“……”
乔可南:“宝杰……不是,教授,您对我的性向怎么看?”
教授卡壳了。“这……那……”
乔可南倒是一派轻松。“我知道您不会拿您的宗教观去干涉别人,但您不能否认您信仰的宗教告诉您‘这样不对’,所以尽管您废死反核吧啦吧啦,却从不参与同志平权运动,亦不发表相关言论。我对废死与否,基本与您对同志平权运动的看法一样。”
他娓娓道:“这个社会很大,但我们很小,我们能够关心的只有关乎自己的议题。我很佩服您对法律的热诚,亦不间断推动司法改革,可是教授,我觉得……这是我觉得哦,您活得太高了。”
老教授:“……”
乔可南:“该说是生得太早了?或许再一百年,您论文中提倡的概念会成为世人正解,但现在很难,我们还没达到那个高度,而且……我也不想勉强自己走到那个高度。”
太累了。
人性啊人性。人类终归无法成圣,割肉饲鹰只是神话,他们最多仅能遗忘。
可死心者忘、无心者忘,失去挚爱的伤痛令他们人生永不完满;杀人者杀的不是单一个人,更包含了受害人的爱人、家属,他们这一辈子,都要拖著躯壳,死心且无心地过下去。
“您的见解都是对的,可是情理法,法为人情人理而生,我有时在想法律的本质,难道不是为了让人有个出口,受害的得到偿还,而不至于抱持怨恨乃至复仇?”
教授冷静下来,他第一次听这学生发表长篇大论,不禁产生兴味。“那你对冤案怎看?”
“嗳~好倒楣啊。”
教授:“……”
乔可南只是想活跃下气氛,太严肃了,不过教授眼神骇人,他又闪了一步,续道:“若要避免冤案,我认为我们应该进行的是司法改革,证据法的变革,大家更加严谨。其实,法官根本也不想判死,你看,一审无期的,除非二、三审有重大证据,不然哪个改判死了?谁都不想嘛~”
他摊手,“有部分废死论者说,我们躲在死刑背后,享受安逸,而不去深思事件发生的原因要由,但反过来讲,这说法何尝不也是躲在废死的背后,以一个目的,掩盖了本该要努力的过程?
“程序正义,很多法律人在强调这个,我不认为错误,大家都该努力,让司法回归原点,可在此之前,不能先把死刑取消了,这样依旧是本末倒置。”
教授:“那你认为问题症结在哪里?”
乔可南想了想。“制衡。少部分人拥有太多权力,制衡却太少,例如,把死刑当成一种权力,那制衡它的就是完整且合乎秩序的审判。可笑案例很多,它们不该出现,相对的,严厉判罚也太少。”
他想起那位撞死他父母的富二代……那荒谬的判决。“复仇女神藐视法律,可那是她认为法律没给她应得的报偿,所以对法律的信任瓦解,自行动手。就像劳工起义,反对鸭霸老板,我感觉两者没什么不同。”
老教授哭笑不得。“谬论。诡辩。”
乔可南摸鼻子笑,“谁叫我是肤浅的凡人,所以世上才需要老师您这种人来带领我们。我现在虽然无法完全认同您的主张,但未来难说,您可以继续说服我们。”他忍不住加一句:“现在放弃,比赛就结束了喔。”
老教授拍桌大怒,“谁放弃了?!”
乔可南:“复仇女神事件,给您打击一定很大。”
教授无语。
乔可南:“但这个社会需要多元的声音,真理需要辩证,就像您总让我们在课堂上厮杀……不是,讨论,请您不要怀疑自己。我尽管不完全认同您的立场与理念,可我会坚决捍卫您的发言权力,并尊重您的言论。”
“你这孩子……”教授哭笑不得,吁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我们推动的并非一味废死,而是藉由废死去达到正视这个社会及司法制度的残缺。”
说到这儿,教授一拍大腿。“不错!你成长许多,至少肯动脑与人辩论,就你这张嘴,案子交你手上,我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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