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被飞快的问了出来——
“可是你的母亲却并不在上海。什么叫做家,有亲人有长辈的地方才能叫做家。你明知道你母亲不喜欢上海,这个地方对伯母她来说根本就是个伤心地,而你的未婚妻的家也不在上海那为什么要带着你的未婚妻来上海举行婚礼?在双方父母都不在的地方结婚,这个婚接得有意义么?是接给谁看的?豪华游轮?呵呵,多大的场面~估计,此刻满上海市都知道了吧?!一向低调的你为什么要搞出这么打的动静做这样的事?你究竟是想要让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在做给谁看?”
说道这里,轩辕夜阑自顾自的低头喝了口咖啡,不想也没打算听雷腾对上面那一连串的问题解答出什么,她只是稍微顿了顿,便神色悠然的看着雷腾继续问下去:“听说那个男孩儿去医院找你了,你还抱着人家睡了一觉?”
而这次,夜阑停下来不再说了,明显是在等雷腾的答案。而雷腾,也没让夜阑等下去,瞬间心尖上闪过百十来个为什么夜阑会知道这件事儿的原因,而后,他开口问道:“谁告诉你的?”
轩辕夜阑耸了耸肩,并不打算隐瞒的直言回答:“苏桐。”
然而这个答案,却着实让雷腾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原来那天他跟黎雨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被苏桐看到了……关于这个,他倒还真是没有想到……
不过,就此刻这么个话题而言,雷腾和夜阑两个人,显然都是没兴趣把这个问题进行下去的。
很快,轩辕夜阑偏头看着雷腾,继续说道:“他去找你,他在你身边睡觉,这就说明他对你还有情义。可你那个时候偏偏又把人给放跑了,难道说做完手术之后的阿雷你真的是智商变低了?”
说到这里,轩辕夜阑皎洁的一笑,又前后摇晃了一下椅子,看着雷腾的神色,带着“必然如此”的悠然自得。她一字一顿的,缓慢的,径自把所有的疑问都捏到一起,然后,用一个反问句给出了答案:“放人家走又故意告诉人家你要结婚了,阿雷,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
两秒钟鸦雀无声的沉默。
随后,雷腾爽朗的大笑声划破黑夜中的迷糊,他眼中带着赞叹带着抑郁带着揶揄的看着对面一脸运筹帷幄的小丫头,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去戳了下夜阑的额头,叹道:“真是——也只有你这个鬼灵精才能把这事情看得这么通透。”
轩辕夜阑没有说话,努努嘴,把手中的咖啡放回到茶几上,双臂环抱在胸前加快了摇摇椅的动作上扬的眉,明显是在向雷腾讨一个解释听。
既然自己布下的局已经被这个丫头戳穿了,雷腾也没兴趣在隐瞒什么,索性无比从容的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耸肩说道:“虽然他的态度有些软化,虽然他肯来找我,但那并不能证明他肯原谅肯接受我。想要重新追回他,就必须用些手段让他从自己内心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否则,我们两根根本就没有重新再走到一起的可能。所以,我不可能在他到医院去之后就留住他。那样的话那个疙瘩只能越结越死,就算最终我们有可能走到一起,那个疙瘩也会一直留在我和他的心里的。”
说到这里,雷腾微微露出一抹苦笑,只不过,这个苦笑在微微有些自负的眉眼的合作作用下,意外的显得神采飞扬,“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嘛——”
轩辕夜阑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她柳眉一皱,看着雷腾,突然问道:“阿雷,你的这个计划,是在什么时候决定的?”
雷腾微怔了一下,而后非常默契的明白了夜阑这个问题的意思,于是,他挑了下眉,浅笑着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的回答道:“本来当初从凤凰离开的时候我是真的已经准备放下了的。不过在我要出院之前周叔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小雨忽然来这里找我,得知不生病之后又逃似的跑出去了,八层回来美国找我。而这个计划嘛——就是从那个时候生出来的。”
说着,雷腾看着夜阑无所谓的耸耸肩,眉宇间的表情颇有些无赖,“你是知道我的,既然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是不会再放他走的了。”
话说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轩辕夜阑看着雷腾,终于深深的出了口气,顿时周身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眨眨眼睛目光上上下下在雷腾身上绕了一圈才终于类似自言自语的开口,肯定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解脱和愉快:“这才是我认识的你嘛!如果真的就因为那么一连串的打击而接受一个那么不明不白的婚姻的话——天啊!那还是你吗?!”说道最后,夜阑已经先受不了一般的把句子的尾音高高的扬了上去。
端起茶几上的咖啡相当豪放的一连喝了几大口,而后,他眼中难得的带着些许探究的看着夜阑,缓慢的询问:“这么说——你不再跟他们一样反对我们在一起,认为小雨他是我的灾星了?”
忽然被提起这个,让轩辕夜阑看着雷腾的表情多了不少的莫名其妙。她无奈的向上翻了个白眼,呼出口气,继而说道:“第一,从啸然他们算计你开始,远在加拿大的我就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我只不过是碰巧在跟你打电话的过程中没有提到过那男孩儿还活着而已;第二,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正面的反对干涉过你们。至于啸然和飞雪他们,当时阻止你也不过是因为你们闹得太疯了而已,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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