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话一脱口,他就在郁陶挂下脸的同时连连否定,“但凡花妖化形,俱都必为女子,是我想岔了。”
抬眼见郁陶似乎并不因自己猜测他的底细而不悦,楚秋鸣松了口气,决定换过一个安全点的话题。
反正,虽然自己无法同看另外那个伙计和小姑娘一样看出这位酒馆主人的底细,但以他的做派估摸着,也就是桃叶桃树桃子这一类没跑了……万物皆可生灵,妖族果真是夺天地造化。
见这楚姓道士放空了眼神不知在想什么,郁陶忍了又忍,伸手从他手里抽出葫芦:“这里边的东西你可有用处?”
“不,它于贫道并无用处。”被唤回神,楚秋鸣摇摇头。
“那我能直接把它们灭了吗?”顿了顿,郁陶望着楚秋鸣疑问的神色补了几句,“与我而言,你这葫芦就如同黑夜萤火一般散着恶臭,难以忽视……难以忍耐。”
闻言,楚秋鸣了然地一挑眉梢,伸出手朝郁陶示意他可随意处置。
这青葫芦本身的作用便是封禁住阴灵小鬼并日日加以消磨以图能将其早日散灭,郁陶有办法直接干脆的把它们打散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功夫来。
也不知这些无甚气味的麻烦物事在他闻上去到底是个什么气味?
没有错过郁陶拨开葫芦塞子时那一瞬简直快要滴下墨汁来的黑脸,楚秋鸣一边看着他只轻松几下便驱灭了难散的阴魂,一边颇为好奇地琢磨着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好哦,这个道士只会点捉鬼算命,看风水治癔症这样的业务
唔,够用了
☆、两郡往来
“店家,您同那道人谈好了?没什么事吧?”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侯白停下与佼佼的游戏转头望向郁陶。
“没事,你把放杂物的房间收拾出一间给楚秋鸣住下吧。”扫了眼变稀疏很多的菜圃,郁陶向侯白点点头。
“嗯?他要留在咱们酒馆里?”
“是呀,以后就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还请多多包涵。”一个带着道冠的脑袋从窗口探出来,笑容满面地回答了侯白的问题。
侯白抽抽嘴角,消了几分刚刚泛起的紧张之情,疑惑地看向郁陶。
“我想从他那里知道一些东西,且留他在馆里住段时间。”顿了顿,郁陶瞟了眼倚在窗前看着后院这里动静的楚秋鸣,“他说他身上带的银钱不够付账的,要在我们酒馆里揽客挣钱,你记得把他每日的房钱饭钱也算清楚了。”
“好嘞,一定次次都给记上。”笑着抓抓后脑勺,侯白直起身体干脆应下,又问楚秋鸣道,“你看东边这间屋子行么?虽然小了点,但要比另外一间亮堂许多,够你一人住了。”
“唔,哪间屋子比较好清理干净?”顺着侯白的指点看了看两处房间,楚秋鸣问道。
“东边那间,里面放的都是轻便的家什。”说罢忽觉不妥,侯白皱了皱眉,“我可不是因为东间收拾容易才……”
“我不是这意思。”摆摆手缩回头,楚秋鸣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道,“能在酒馆里留下来已是出乎意料的好事了,怎能再劳你给我收拾地方。就东间吧,容易清理就成。”
平远郡郡府。
正堂高案之上,一名穿着玄色深衣的老者正缓缓翻看着摊在他面前的陈旧书册,面色沉凝,略染霜色的粗眉紧紧蹙在一起。
急促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突兀响起,传进室内,被打扰了思绪的老者眉头一动,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外:“何人喧哗?”
“祖父是我,有急事禀告!”
“成松?快快上前来!”
长孙的身影在门口出现,逆着光线快步而来。老者一时激动之下霍然起身,宽袍大袖甚至带倒了案几上的茶杯:“都给我去门外守着,成松快随我进后堂来。”
看着一直跟在祖父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厮无声又迅速的撤出堂内掩上大门,江成松缓了口气,也不再顾及可能的失仪,足下生风又快了几步。
“孙儿……”
“礼数就都免了。”江留渊指了指自己下首的座位示意孙儿坐下,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发问道,“清远郡陶嘉仪对我们的提议作何回答?依你一路上所见情形,清远郡现今的情况如何?”
“这是陶大人交与我带回来呈于祖父您的书信。”从衣襟里摸出被自己保存得很好的信封,江成松双手将它递到祖父手里,趁着祖父拆信看信的时间赶紧整理思路。
老实说,祖父欲联合陶大人结为盟友的法子是很好,可在他看来,这成功的可能性实在不是很大——
毕竟,两郡结盟的愿景对他们江家的平远郡确实是好处多多,但对陶家而言就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鸡肋的主意了。虽说陶大人与他们家向来交好,却也不太可能二话不说便在现今的情势下给他们帮扶吧?要是能想个与清远郡有来有往的办法,真正打动陶大人就好办了……
“呯”的一声沉闷响亮,把江成松震的心口狠狠一跳。
见祖父紧攥着信纸,脸上泛红怒极拍桌的模样,他忙站起身过去给祖父顺气。
“祖父莫气莫气,身体要紧!不管陶大人在信里写了什么,何必为他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胸无大志、利欲熏心,鼠目寸光、欺人太甚!他姓陶的难道真觉得我一定要求着他吗?你看看这信!”喘了几口气,江留渊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信纸塞到孙子那里,看似老迈的双眸中精光闪动。
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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