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咬上去很舒服。
“......他死了......”我喃喃道,埋首在他怀里,“他死了......”
箜璃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我。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我全身都在颤抖,不停地颤抖。
“跟我做吧。”我说,看着他的眼。箜璃也盯着我的眼,道:“看清楚,我是谁?”我道:“你是箜璃。”他点点头,道:“好,我跟你做。”
此时大殿没有其他人,他的话声调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清楚得像在我耳边打了个响雷,震得我完全清醒了。我俯下身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舔净他脸上的泪水。微苦,有点咸。箜璃的皮肤很冰,触感与我那晚所做的梦里的余人丘很像,那冰凉传达到我与他相触的肌肤,连我的皮肤都冰冷了。
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闪着光晕,伸入我的衣襟,帮我褪去上衣。他的袍子只有一条带子系着,轻轻一拉,立时滑落,露出整个平坦光洁的胸部,肌理分明。白皙的胸前,那两点绯红,都有浅浅的穿孔痕迹,在月色中隐隐颤抖着。我含着一点,像娃娃吸食乳汁一样吮吸着,听到箜璃低低的吸气声。
我向他下身挪去,边挪边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点点红印。“师弟,你......啊......不要在我身上留下太多那个,我......洗澡的时候会......嗯啊......”我张口含住了他已然挺立的玉茎,他惊叫一声,道:“不要......”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却
不曾想他的性器竟一下软了,从我口中滑出来。我看向他,他伸手遮住脸,那手在不停地颤抖,贝齿紧咬嘴唇,咬得泛红。
“七师兄,你看着我。”我拨开他的手,见到他本就苍白透明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黑得不见底的眼睛,含着深深的痛苦。我不忍再继续下去,想从他身上下来,谁知他猛地抱住我,道:“求你,继续吧。”他见我不动,就欺身上前,吻住我。他的技术很好,光是一个吻,就让我硬起来了。但那仅仅是生理上的。
顺着光滑的幕布,我向后倒去,带着他,慢慢地,看着他黑色的发丝,在他两颊向后背飞去,然后垂落在我的身侧。“我将给你,从来没人享受过的极乐。”箜璃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令日月光华都为之黯然失色。他跨坐在我的腰部,双腿分开,浅青的袍子落在臂上,整个背部都露出来了。他弯腰,握住我的性器,另一只手撑开自己的菊门,鲜血流出来,滴落在我的孽根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轻笑着插了进去。因着血的润滑,很容易就插进去了。我全身血液都向那里流去,清晰地感受着他体内的热度。
“唔......”他坐下来,低吟了声,双手撑在我的胸口,低着头喘气。“啊......”我也不由地发出叹息。如瀑的黑发散落在我的身上,凉丝丝的,像杨柳在飘。他开始动了,咬着唇,一上一下地,慢慢抽出,再插入。我渐渐配合着,在他坐下时,用腰向上顶去。
“呀啊啊......嗯嗯......唔哦......”箜璃发出的声音变得柔媚,高高仰起头,发丝飞扬着,迷乱了我的眼。他的后庭,火热而弹性,每一次结合,都如他所说,是极乐的享受,让我有几次竟然看到了那片净土。“师兄......”我唤着他,双手紧掐着他
两瓣臀肉。箜璃低头看我,眼中水光盈盈,低声道:“叫我玉玺......”
我嘴里自然而然地滑出这两个字:“玉玺......”胯下越发胀热。
“呀啊!!!!”箜璃尖叫一声,双手离开我的胸口,拉住两边的布幕。我狠狠一顶,他的手一扭,把那布幕“嘶啦”一声扯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发出像野兽临死前的嘶喊,一下子射了。我也在此时,把火热的种子,全数射进了他的体内。白稠的jīng_yè,从紧合的地方流下来。我听到他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叔齐......”
他颓然倒在我身上,喘着气,我摸着他的脊背,一下下的。
“就算你想逃避,可是有些东西已经根植在你的体内,与你合为一体了,再也无法分开。”良久,他道。
我问:“你也是这样吗?逃避着无法逃避的东西。”箜璃抬头看我,眼里还是有着淡淡忧伤,他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很愚蠢啊。”那一刻,他的脸上,连一点可以称之为“感情”的表情都没有。
初体验很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似梦非梦间,听到箜璃在轻轻唱着:
可怜周小童,微笑摘兰丛。
鲜肤胜粉白,慢脸若桃红。
挟弹雕陵下,陲钓莲叶东。
腕动飘香麝,衣轻任好风。
幸承拂枕选,得奉画堂中。
金屏障翠被,蓝杷覆薰笼。
本欲伤轻薄,含辞羞自通。
剪袖恩虽重,残桃爱未终。
蛾眉讵须疾,新妆递入宫。
反反复复地,唱着。
在箜璃离开了我四年后,我才明了他那时的心情。最痛苦的,莫过于无法说出“痛苦”这件事。我还能够哭着说出“他死了”这句话,而箜璃呢?他的痛苦,又将在何时到尽头?
佛家所说的“忍”,就是忍这些痛苦吧。但是无法忍受的时候呢?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无须再忍”吗?
八、血春宫
午夜梦回,我总会想起箜璃那时所唱的小曲儿。与我那夕fēng_liú后,箜璃还是一如往常地颂经念佛,尽心尽责地扮演着我们灵隐寺里最佳和尚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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