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虽然,的确,不应该有性别歧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想,这周扒皮是不是当惯了东方不败,连性格举动都不败起来了。
因为感觉到他脖子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慕容泊涯心底好笑,于是为了表示自己也深有同感,轻轻地拍抚了几下。
“放心吧,这慕容泊涯也差不多快玩完了,到时候这府里上下还不好搜?”瘦子又道。
黄翎羽越听越觉得这个三皇子的形势不妙,掐了一下他。慕容泊涯赶紧在他嘴上竖了一指,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听得周扒皮又道:“这也不能怪我,那三皇子思念颜妃,下令,我来的时候已经满库都是蛛网重尘,若是进来搜,岂不肯定要留下触摸的痕迹?”
“得,知道你聪明,不过那老三又怎愿意让个小阉人?”
“他?先进来的人是他带回来的小阉人,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了。”
外面两人左一句阉人右一句阉人,说的都是黄翎羽。黄翎羽自己听了还不觉得怎样,慕容泊涯可来了劲,不怀好意地伸出魔爪,调戏一般在黄翎羽那儿摸了下。哪料到黄翎羽反应极快,还不待他抽手逃走,一下子扣住他四个指头,死死握紧了起来。
两人都知道兹事体大,不可让外面人知道被窝里睡着两人。于是黄翎羽维持着身体紧绷不动的状态,手上不断加力。而慕容泊涯又不敢用内力去欺压弱小,只能死死撑着和他在被子下暗自较劲。
好在瘦子对自己的mí_yào极具信心,周扒皮又专注于寻找。
周扒皮此时又说:“不过我看那小阉人应该也不会是会武功的,大概三皇子把他带回来只是个巧合。”
“你倒知道他不会武功,是个人就会装白丁。”
“那日他头,我跟在后面偷偷看了,刚进去就连打了几串喷嚏。若是会武的被那多灰尘扑了,第一反应就是屏息吧,这是习惯,装也装不了。”
黄翎羽听着暗自点头,感觉慕容泊涯老实了许多,便慢慢松了手。
——黑木黑木(注:拟声词,见“忍着乱太郎”里那条黑木老狗的笑声),周扒皮也想不到自己的说话被人光明正大地旁听了去吧。原本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偏偏被人抓现行,这不正是“捉奸在床”的典型吗?黑木黑木黑木……
只可惜到这里,黄翎羽忽然想起一事。他和慕容泊涯这状况,若是被外面那两人看见,更是“捉奸在床”的典例啊。
这么一想,原本并无自觉地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两人这姿势,紧紧地贴伏搂抱在一起,紧密得能够清楚地触摸到慕容泊涯衣下坚实的躯体。大概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今日他身上什么熏香的气味也没留。但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让人把感官都集中到触觉上。
——呕!天哪黄翎羽,你没事干嘛幻想他的□?恶心到自己了吧。虽然应该是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会产生这种幻视的自己很错乱。
对慕容泊涯而言,已经很少有人能值得他如此怀念,但是那个人的印记是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那个人亦师亦友,虽然现在已经远别,但是他的音容样貌却没有消逝。
『不到完全陌生的世界去,你就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那个大叔曾这么说,声音很低沉,与其说是对慕容泊涯的训诫,更像是对自己的自语。
慕容泊涯那时候还很小,很少从别人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周边的人待他更多是疏远和敬畏,而那个叫做阎非璜的侍卫,根本不像是侍卫,那时候脸上的神情像在忏悔,更多的是深沉地怀念。他捧着那本叫做顾影集的书册,就这么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慕容泊涯睁开眼睛时,黑夜已经过去,清晨的阳光已经从洞开的大门穿透进来,斜斜地照在近门的一个人身上。
对方静静地站着,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垂的侧脸因为散落的长发而看不分明,但是似乎能听得到清澈的阳光洒落在他长发上那种安安静静的沙沙声,因为每一根发丝都透过了阳光的暗红,身影的边线还泛着金黄的微光。
过了大概有一阵子,那人已经翻过去了几页,慕容泊涯这才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但立时的,就被一阵头晕目眩给击跨倒回了床上。
他大睁眼睛看向天顶,一下子昏暗下来的视野里,还有几点乱哄哄的荧光满天乱飞。
——『你这,哈哈真少见,小小年纪就这么严重的低血压。』
飞舞的金星中,似乎又见到那个胡子拉碴的阎非璜伸出厚重的手掌,用力地把赖在床上的他的头发揉成一团杂草。
慕容泊涯挣出一只手臂,重重地压在自己额头上闭上了眼。
门边正翻着书的人也抬起了头,因他这一番举动走了过来,站在被铺边上俯视,衣服的沙沙声响后,蹲在了他的身旁。
“一惊一乍的,噩梦?”是黄翎羽的声音。
噩梦?算是吧。慕容泊涯想道,就算梦见了,那位大人也只是个早已不存在了的人而已。
“非也非也。”他终于振作起精神答道,“一早起来就看到了梦幻般的身影,回过神时却发现竟然是你,由于这个差距过甚,所以现在正坠入痛苦的失落中。”大概是每一次和黄翎羽相处,逗口都成了习惯,以至于完全不经思索,一连串夹讽带刺的言语就自然而然地吐了出来。
第一部非璜魅影逝者非璜[27、28]
逝者非璜[27、28]第二十七章逝者非璜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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