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荡漾,“报酬总得给点吧。”
金寒湘面瘫相对。
两人默默对视。
良久,妖孽不甘的切了一声。
金寒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烨,突然站起来,撑着办公桌,居高临下的望着,然后俯身,闭上眼,迅速的将脸压上沈烨。
在妖孽轻薄的唇上简单辗转之后,金寒湘默默退回办公桌后的安全范围,坐下,低着头继续处理公文。
那妖孽痴呆状坐在办公桌前,愣愣的看着金寒湘。
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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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两个月,严子敬终于给一级女配何露露打电话了。
神一样的队友,现在只需要发挥一个小小的作用,大作用,还在后面呢。
何露露准时的赶赴金寒湘办公室,在言情的世界里,只有女配才能像仆人一样听凭男主使唤,女主这种生物,从来都是让男主屈服的。
严子敬并没有怎么说话,何露露就一往情深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了。
更何况这一次一会面,严子敬就欲迎还拒的演出了一幅回心转意的样子,何露露惊喜都来不及,没几句话就眼泪汪汪的扑进金寒湘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泪,眼眶通红的偎着金三,闭着眼音线颤抖,絮絮的同金寒湘叙说这几年来的思恋。
严子敬一点都不意外,怀里抱着美人,垂着眼仿佛温柔而耐心的听着她甜蜜的抱怨,一边翻剧本详细读取何露露的心理描写。
这个男人她爱了三年,怨了三年,作为何家唯一的女儿,何露露当然是全家眼里的珍珠,自己天资聪敏样貌过人,自然极高傲,众多的男孩追捧者,她从不多看一眼,可是当她第一眼看见金寒湘的时候,看见这冰冷的男人眼底的一脉柔光,她只觉得一阵耳鸣,仿佛全身的骄傲与尊贵都在坍塌,她觉得那时的自己一定脆弱的不堪一击,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后来的日子,她受尽了委屈与痛苦,在光明的希望和等待的绝望中摇摆,她始终离不开这个人,是因为她相信在这世上只有她能懂他,只有她看见了这个人眼底的柔光,像个小孩子一样,孤独又无助。
仿佛能看见幼小的金寒湘光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穿着长长的睡衣,拖着笨拙的小熊,抖动卷卷的长睫毛,一个人看太阳掉下山。
所以她始终不明白金星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的心意,她很厌恶这个永远无辜的女人,她什么都不如自己,但她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知珍惜反而肆意践踏。
真恶心。
现在,何露露用力的闭眼,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幸福的唇角都微微翘起来了。
金寒湘只抱着她静静地听,没有回应。
“寒湘?”何露露微微有些不安。
“没事。”金寒湘反手握住何露露纤细的肩,拍了拍。
门突然被踹开,室内原本温馨静谧的氛围被人打破,一个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金寒湘你……”待看清了屋内这两人,不仅瞪大眼没了声音。
是沈烨。
“寒湘,不介绍一下么,这位是……”何露露坐直了上身,亲密的挽着金寒湘笑道,内心暗暗不爽。
“这是沈府沈烨,这是何露露。”金寒湘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干巴巴的介绍。
“何小姐你好,我是寒湘的盆友。”妖孽阴阳怪气的哼哼。
心里别扭,才亲过他就转身抱住了别的女人,那个倒贴的女人……他才看不上。
仿佛是叫……何露露来的。沈烨无不恶意的想:如果把这个女人给睡了,他会抛弃她转而爱上我吗?
接着在心里摇摇头。
“你什么事。”金寒湘直接切入主题。
“啊,之前瀚华欠的那笔款子打进你账上了,你注意查收一下。另外去年放给南方分公司的帐也打进去了,这是报表。”沈烨递过来一叠文件,歪着头,脸色很臭。
“辛苦你了。”金寒湘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低着头慢慢翻看。
“辛苦不辛苦的……反正得罪人的终于还是你,你自己注意不要被盯上……话说回来,你最近倒是催债催得紧,什么账都收。”沈烨盯着他,似笑非笑,“你自己想想,除了新近签的东西,前几年的帐你已经七七八八的都收回来了。”
金寒湘只低头看报表,并不回答。
盯了一会儿,见什么话也套不出来的沈烨切了一声,觉得无趣,用力看了一眼何露露,转身走了,临走前砰的摔门,撒火。
屋里静静的,金寒湘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何露露心里担心,想问又不敢问,只斟酌着开口。
“寒湘,你怎么……”欲语还休。
“露露。”金寒湘打断她,慢慢地对上她的眼,和她对视了很久,慢慢,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小盒子,然后单膝跪地,静静地,深沉的,温柔的,看进何露露眼睛里去。
“你愿意嫁给我吗。”
有一瞬间,何露露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她以为自己中了一枪,当她真正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像世界上所有的被求婚的女人一样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那样丢脸的哇的一声哭出来,眼眶里迅速聚集的泪水让面前的耀眼的六爪镶钻都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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