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上前拍拍他的脸。
醒是醒了,但是我怎么觉得他眼神不太对,没焦距。
恍神间,我被一把抱住了脖子,热气喷在我的后脖颈上,一声“爸爸”吓得我魂不附体。
“臭小子,起床了。”既然都叫我爸爸了。
我拍拍他后脑勺,哦豁,醒了。
贺鑫慢慢离开了我的肩膀,脸颊浮上一抹红晕。我假装没看到,递过牛奶不说话。
他乖乖接了过去,一口喝得太猛又呛到了,我无奈,敲敲他的脑袋,别误会,这是我妈教我处理呛到的方法。
“睡吧!”我拿着杯子走出了房间,考虑要不要睡沙发。
☆、妥协的刘先生
洗完杯子,我走进卧室,拿出衣柜里的备用被褥,转身就看到贺总裁眼巴巴地盯着我,盯得我莫名心虚。
无法,我把被子放回去,呼出一口气,坐上了床沿。
“贺鑫,你什么意思?”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他似乎很惊讶我的问题,“我在追求你啊!”
“……”你tm没说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是男的。”
“我知道。”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你应该喜欢女人。”这样的感情注定被你的家族和世俗排斥。
“感情的事没有应该。”贺鑫认真地回答。
“可我喜欢妹子。”忽视心中奇怪的情绪我这么答道。彼时我依然是个直男,也许。
“是吗?没关系。”贺鑫难得笑了起来,眼中带上我不熟悉的感情。
还能说什么呢!我躺回了床边,一直以来的疙瘩就如沙子被风吹走,没有留下痕迹。
每天,贺鑫坚持不懈地找时间和我约会应该是称之为约会,而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拒绝,除却无法拒绝,心里那点放纵也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会归往何处。
那时的心情大略有些纠结,但是面上不显,平日也不想,所以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偶尔出现的小礼物,不贵重没有达到需要回赠的程度,又很实用。可一点点累积起来,我就不知不觉欠了他许多。
有时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也会被感动,然后想到什么那种发热的感觉就慢慢冷却直到冰凉。
打从心底我就知道这段感情的结果,不会是ppy。
即使知道,可心脏还是一点点被腐蚀,被侵入,最后无处可逃。
终于,在落水事件后,我答应了他。
那天阳光明媚,在深秋这样的天气实在是难得,不过风还是很大。
我穿着针织衫走在湖边,贺鑫穿着米色风衣,他把脸埋在竖领里,畏寒的体质。他总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穿得那么少却依旧暖和得吸引他靠近。
“救命……唔……救……命……”一个孩子在水里挣扎,尖叫着救命。
眨眼间,贺鑫就看到自己旁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岸边。
嘶,深秋的水冷得刺骨,我的小腿有了抽筋的预兆,加快速度把孩子推上岸。抽筋的疼痛很快席卷了我的痛觉神经,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湖水冲入口腔和鼻腔,十分难受。我感到身体的下沉停止了,手腕被死死抓住,有点疼。
在一伙人的努力下,我成功上岸。呛了几口水,意识还有些不太清楚。周围的好心路人看没事就纷纷散开。
贺鑫的双臂把我箍得死死的,我的骨头呱哒作响。他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温暖得让人留恋。
“以后别这样。”他的声音蒙蒙的。
我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发,感受到一滴带着体温的水珠掉在我的脖子上。
“嗯。”
“我们试试吧!”在长久的沉默后,我还是开了口。
他从我的肩膀上离开,刚刚哭过,眼圈还有些红,分外可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真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语句。
“嗯。”我认真地答。
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很快,我们升级成为热恋中的男男朋友。
粉红的气泡天天飘在空气中。
一个安静的咖啡馆,很适合谈一些私密的东西,我坐在角落里,而我的对面是一名中年妇女——周琴贺夫人。
本以为的剧情荒诞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真真切切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一千万,离开我儿子。”贺夫人薄薄的嘴唇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在心里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在您的心目中贺鑫就值一千万这种很明显会让对方更加恼怒的话。
贺夫人见我不说话,皱了皱化得很好看的眉:“你要多少”
“我问问。”我给贺夫人一个抱歉的微笑,给贺鑫打个电话。
“你觉得你值多少”我浅笑。
“无价。”他总是这么自信和诚实。
“你觉得一千万够吗?”我看到贺夫人刻薄的眼神还有与生俱来的高傲。意外的不讨厌,大抵是爱屋及乌看着相似的眉眼,似乎就没了脾气。
“不够。”简洁有力。
我问了问他在干嘛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朝贺夫人笑笑:“贺鑫说一千万不够,要数不尽的钱才可以。”
“你们会分开的。”贺夫人冷漠地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踩着恨天高,像只天鹅。
傍晚的路边居然没有人烟,很奇怪,我挂掉贺总裁打来催回家的电话察觉到有些不对。
下一秒,我就被后面的闷棍敲晕了,不知今夕何夕。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一架私人飞机上,手被铁链锁了起来,无法动弹,万幸的是眼睛还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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