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礼旸听了大半天才明白邱少晖为了他都做了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绕到你那边去打听,前些天刚有人跟我说,陈医生可能有问题,但有一点我想不通,他要是费尽心思把我踩下去了,那我停薪保职那段时间不正是他的好机会么,他叫我回去就算不是他的功劳,起码是开了这个口做了顺水人情,和他打压我的目的自相矛盾啊!”
王赟听了直摇头叹气,他就知道跟礼旸说这些说不通,他本来是想先跟邱少晖说说,让他去跟礼旸谈,可刚刚才机场刚挑了个话头就被张铎的电话给打断了,没机会说,他怕过后大家一聚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才逮了去车站这段路的空档,打算跟礼旸单独聊聊。
利益场上,从来就没有礼旸认为的那样非黑即白,也不存在他分析的,是否自相矛盾的行为,真正的关键只在于谋事者所为到底是何利?而礼旸的存在又对所谋之利有什么影响?
直观地说,礼旸要是得了职权,是名副其实,没陈医生什么事儿,陈医生把自己摆哪儿都碍不到礼旸;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落在无职权而只能实干的位置上,礼旸可就是为领导分忧解难的好手,只要砍了他的竞争力而不对在位的人形成威胁了,那么他的存在于领导而言,就是百利而无害。
王赟认为,陈医生求的正是后者,他要踩着礼旸的肩膀往上爬,又要礼旸为他做事,便在使诈把礼旸踹下马之后又卖了他一个人情,不仅满足了私利,还粉饰了自己的阴暗,可谓一箭双雕。
王赟说,“你想啊,你是技术骨干,本来就人家有威胁,又摊上了这种丑话,人家不跟你撇清关系起码也会躲着你走,这上赶着往你跟前凑的,不是真傻就是有目的。”
礼旸此前已经觉出陈医生的城府,可听从王赟这一套一套的分析下来,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敢想,这一切的推论要真是坐实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牛鬼蛇神底下做事。
王赟说,“你要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来帮你想想办法,你要是想翻过页不深究了,那我可告诉你,你真得对你这同事多留个心眼儿,还有那李局,这他妈都不是多地道的人。”
“查出来了,能怎么样?”礼旸说着话,也就放慢了车速,“回捅他一刀?”
王赟失笑,“小旸啊,你可真是让邱少晖给惯坏了,也得,你不把人往坏处上想,也是好事,我手底下那些人明里暗里的刀子,我看得鲜血淋漓,也确实丑恶,你不想看,我也不逼你,兄弟我还是那句话,防着点儿。”
礼旸笑着点点头,跟王赟说了些实在的打算,“我可能也在单位里待不了多久了,少晖想开个分店,我想帮帮他。”
“你这意思,是打算辞职了?”
“还没来得及跟他商量,我也还没想好,可就我们俩这种情况,我在这单位里干下去,也不合适,不能明明白白地领证结婚已经是个遗憾了,再为了份工作,一辈子藏头藏尾,对他,也不公平。”
职场恶性争斗也好,网络舆lùn_gōng击也罢,经历这些污浊的洗刷之后,礼旸已无所谓自己将会遭受怎样的目光,也不在乎这工作能不能保住了,他现在最想争取的,是自己和爱人厮守的可能,和对风雨侵袭的坦怀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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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聚会,邱少晖提前一天准备了不少点心,能使上的看家本领基本都使上了。
胡一伟在没见到点心之前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午饭吃撑了,还吃不下东西,可见了东西之后根本就管不住嘴,生从张铎手上抢走块了百香果冻芝士,一边吃一边叨叨,问邱少晖哪儿练的这手艺,直夸他赶得上潮流,以前是老婆拴住老公得拴住胃,现在是反过来了,会做饭的男人魅力值分分钟翻倍!
张铎跟着吃,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还跟胡一伟一唱一和地追问他个人问题。
邱少晖快扛不住这语言压力了,话锋一转就改而攻击张铎,又紧赶着逼问胡一伟,说丈夫当上了准备什么时候当爹?
胡一伟嗷嗷几声急了眼,说,“爹我当着呢!干爹!我是老王家小公主的干爹!”
邱少晖和张铎不约而同地嗤了他一声,都懒得拿正眼看他。
接吴庆宇的过程挺顺利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礼旸的车一到,吴庆宇也碰巧出站,一去一回没耽误多少时间,张铎和胡一伟还没吃够东西呢,他们就回来了。
吴庆宇刚抬脚进了店门,还没来得及看看店面呢,就被胡一伟和张铎联手掐到一边,审问他怎么把老婆拐回家的?
吴庆宇低头暗笑,支吾了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人神共愤的话,说,“是她拐的我。”
最不痛快的就是张铎了,他说我大小也算个博士吧,虽然不帅吧,起码也不丑,跟这成天守在手术台前满手沾着鲜血的外科大夫比,也不差吧,这种好事我怎么就没遇上呢!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满手沾着鲜血,我是救死扶伤,崇高,伟大!”吴庆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衣着打扮收拾得比以前利落得多,开起玩笑来松快,远不像以前那样拘着。
礼旸看着大家正热闹,也不忙着插嘴,反倒自顾偷偷抽了身去里屋换衣服了,没一会儿邱少晖就跟着进来了,合上了房门,轻手轻脚凑到了他身后圈住了他。
“冷不冷?”来人压着声儿问他。
温热的气息往耳畔悠悠一吐,礼旸就不自觉缩了一下。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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