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他的发丝温柔地拂过脸颊,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缠绵在鼻息,细细闻去又消失不见。
他说:“怀仞,我走了。”
然后停了停,他说:“从此不再见了。”
他连记忆都不肯让我留下。
我一阵一阵地冷着,仿佛身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里,从指尖冷到了骨头缝儿,冷得心都麻了。
他的气息消失,我坐起身,牙齿打颤,那几句话在舌尖嚼了又嚼,近乎察觉出一点铁锈的甜味。
他有他的家国天下,所能给予我的温柔不过是让我遗忘。多谢,多谢你啊。你不愿让我忧心痛苦,于是决定让我寂寞如雪,多好,谢谢你。
有人敲门,然后我看见乌龟进来了,他慢条斯理道:“你怎么啦?”
“他走了。”
“谁啊?”
“虞子矜。”
“虞子矜,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呕出了那口血。
倘若我不熟悉药性,不曾假装咽下那口药,是不是也如乌龟一般,问出:“虞子矜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愿我记得你是我师父,那我就不记。我从不曾希望你是我师父。
他留下的残念在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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