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鹤聪明些,使上了软刀子,“这旅座都留在这里了,就算是兄弟们上了千丈崖,还不是在鬼子的地盘里,谁有这个能力带领大家出去呀!我看众兄弟也别提什么出去了,干脆就在这里跟鬼子死磕得了!”
“对,参谋长这话在理!兄弟们干脆就跟鬼子杠上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啪”,蒋浩然一脸怒容,忽地一下将腰里的“盒子炮”拍在桌子上,言下之意谁要是在敢啰嗦就要军法从事了。
“又来了,不是拔枪就是爆栗子,旅座,这回我们在理,你就是拔门炮出来都没用!”刘大昆素来不怕事,仗着法不责众,干脆跟蒋浩然死杠上了。
苏鹏也唯恐天下不乱,“团座,你这话就不对了,旅座这腰里可不就是‘盒子炮’吗?这有什么稀奇的,要是旅座从腰里拔出四五个日本娘们来,将你一顿乱奸,那才叫”
这回蒋浩然没有手软,直接一爆栗子敲在了苏鹏的头上,但整个指挥部却彻di
失控,一个很严肃的军事会议开成了联欢会一样,仿佛这外面的血腥跟他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看得王山虎直摇头:“操!这是一群什么兵?”
大家都在哄笑一团,但也有例外的,张得柱带着三个连长,一直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好像终于有了结果一样,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一点头,齐齐地朝蒋浩然走来,神情里顿时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毅然决然。
“旅座,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个断后的功劳就让给我们决死营吧!我们”张得柱话还没有说完,蒋浩然就张嘴欲打断他的话,张得柱急忙挥动着没被纱布捆起的右手,请求蒋浩然让他把话说完,生怕他不答y
一样,急忙表示自己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挡住敌人了。
看蒋浩然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又说道:“我张得柱生平没有佩服的人,您是第一个。我不说您有多大的战绩,杀了多少鬼子。只说您为了我们这些俘虏,不惜以身犯险,甚至不惜违抗委座的命令,也不抛弃我们,为了救我,抱着我从三米多高的城墙往下跳。逢战必定冲锋在前,有赏大家分,生死存亡之际还想着我们的家人,虽然您总是一脸凶相,但您能为兄弟们流下真眼泪。兄弟们在战场上拼死跟鬼子干,不是因为您是旅长,也不是怕你凶,只是兄弟们都当您是兄长,怕吃了败仗对不起您。两天时间里俘虏打成精锐,是您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创造出来的。谁心里都明白,马回岭被围,大家就是十死无生,但大家不退怯、不气馁,为的不是那崇高的精忠报国,只是因为您在,大家的魂就在,大家就要为您挡住敌人的每一颗子弹。其实这当中也有大家的私心,虽然你将大家的阵亡名单送出去了,但这腐败的党国,就算是将钱拨下来了,这钱真的能到我们家人的手里吗?所以只有您活着,兄弟们的家人才能有保障,兄弟们才能死得瞑目。”
说到这,张得柱擦了一把眼泪,又说道:“这千丈崖,我们是爬不上了,就算是用绳子将我们拉上去,那也得拉到牛年马月去?如果因为我们,将全旅、将您搭进去了,那我们真就是上对不起国家,中对不起家人,下对不起死去的兄弟!所以,决死营全体兄弟,恳请旅座成全我们的英名。”张得柱说完就往地上一跪。
“恳请旅座成全我们的英名!”指挥部里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一群伤兵,带着各种伤,呼啦啦地跪满一地,齐声呼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蒋浩然急忙扶起张得柱,虽然张得柱拼命使力往下坠,怎架得住蒋浩然的神力。但蒋浩然扶起了这个,那个又跪了下去。大家就是一个口径,蒋浩然不答y
绝不起来。
指挥部里所有的人早已潸然泪下,谁心里都有过这种想法,南山独立旅要想成功突围,留下伤兵阻击,有生力量快速通过千丈崖,这是唯一的机会。但这种话任何人也说不出口。现在伤兵们自己提出来,却让他们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无地自容,一时间大家都开始群情激奋,纷纷表示不走了,就在这马回岭跟敌人鱼死网破了。
看此情形,蒋浩然知dao
必须下决心了,一旦这种情绪蔓延到士兵身上,会造成局面不可控zhi
的混乱,那南山独立旅可能真就要全军覆没了。作为一个指挥官,在两难的抉择面前,必须要放下一些东西,杀伐果duan
。
“好!决死营听令,命你部誓死守住马回岭两个小时,违令者军法从事!”蒋浩然一声暴喝,面目狰狞。
“是,决死营誓死完成任务!”伤兵们喊得声嘶力竭,左搀右扶地站起来,一个个面露喜色走出指挥部,吆喝着赶往医院报喜。
蒋浩然尽li
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比较平静。甚至不去看张得柱那张,可能因为过于活动,导致左腿和左手伤口剧烈疼痛,而使得大汗淋漓已经扭曲的脸。在桌子上摊开刘鹤画好的马回岭地形图:“说说i
怎么守?”
张得柱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些震颤:“我们统计过了,还有点战斗力的,有两百来人,完全丧失战斗力的也有近百人,要想这点兵力跟鬼子打硬仗是不可能,我们准bei
在马回岭的南、北、东门的三岔口,摆下一个阵地,将所有的燃油桶和弹药以及‘5’堆在中间,然后将几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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