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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久。”话说完,不用虞墨扭头,沈逸便走到跟前,指着排列有序的银针笑出声,“怎么
一会功夫不见,被扎成刺猬了,疼吗?”
虞墨摇摇头,死死的盯着沈逸,发现这人出去再回来后,脸色越发白,可精神似乎比刚
才好,便又偏头看看老者,无声的询问这是怎么个意思?而旁边的方如进一看沈逸不再
有慌张的神色,便明白这人肯定是清醒了,果然沈逸下一句就证实了他的想法,“对不起,
早上出洋相了”,然后转身对着老者鞠了一躬,“真亏了您,我现在瞧着他好多了,您不知
道,把他气成这样,我吓坏了,还好,还好,老方识的您!另外我想问问,他这样治疗,
需要多久能好透?”
又看了看沈逸面色,老者摸了摸下巴,“怎么着急?急的话一个礼拜就能恢复,啥事也不
耽误,就是以后容易复发”
“不着急”,沈逸握着虞墨的手,“我们不着急,慢慢治,这身体上的毛病,不是小事,所
以再急也不急了。”
三人听沈逸竟然这么说,难道是同意虞墨转业了,立马齐声追问,“真的?”老者看他们突
然这么惊奇,不明所以,而沈逸也不再卖关子,利索的回答,“是,他这样回部队我也不
放心,所以剩下的事,我来办吧,就算转业也得挑个好的。”
“可是”,虞墨哪里放心沈逸为了他的事操劳,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沈逸安抚性的拍拍手
背,“没事,京里我还是小有关系,刚才已经打了电话,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之前都是
我的错,没有问你的意思,以后再也不会了。”说完又在虞墨略显僵硬的手上拍拍,意思
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者听了两人对话,又见旁边周树青和方如进同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大概齐知道是
怎么一回事,不由的摇头。方如进离的近,见对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立马询问,“怎么
了,老师?”
他这一问不要紧,所有人都看向他,饶是老者自负看诊最不讲私人感情,也不免再次摇
头遮掩过去,“没什么,你肯为他解开心结,会好的更快一些,还有些内服的药,我等下
去写药方,你们看着去外面抓。”
“哎”,见老头这么痛快的给看了病,而且还破天荒的肯给开方,方如进真是觉得撞了大
运,连声道谢,只有沈逸在旁边看了不这么想,见老者下了针后,又询问虞墨是否头晕,
然后又在肩颈处泄上血,沈逸便随后跟着进了里屋。
“好字,有道是‘扇影已随鸾影去,轻纨留得瘦金书’,您这笔字,真是有了赵佶的气韵,
天骨遒美,瘦挺爽利啊!”
老者回头看见竟是沈逸追过来,当下又是摇头,“你懂得到多,只是拍马屁对我没什么
用。”
见对方也没个冷淡样子,沈逸心下明白这人并不反感自己的奉承,不过,一味的讨好只
是下乘手段,还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有真本事,再夸,才得精髓,于是沈逸又看了两眼
字,才开口,“只是这笔力欠缺则个,您这一手针灸推拿功夫最要腕力,按道理不至于此,
许是这笔用久了,少了力道,赶明将我那支琏湖的紫毫笔拿来给您,倒时再来欣赏您的
墨宝。”
老者听了干脆停了笔,“怎么,看你也是善写之人,惯用的笔为什么要给我,不是为了那
小子的病吧,那你可太小瞧我了!”
“哪里?”沈逸赶忙解释,“所有字里,单这瘦金体我怎么都写不好,总是少了气韵,放着
那么好的笔太可惜,之前就想送到善写之人手里,可一直没机缘,今天刚进院门,我就
看见您种的兰花,之后再看您的字里侧锋处颇有兰竹之意,便突然想明白了,与其像我
这样什么都会一点,倒不如向您这样十年如一日的看着兰花叶子研习,这才叫专一。”
“你太会说话了,可是口不对心,不如写几个字来看看。”说完老者将笔递到沈逸跟前。
沈逸左手接过笔,也不含糊,便写了一个“永”字。
“你这不是没有气韵,而是聚不住气,凡大家在写字时,都要凝气,可你凝不住,要么
就是还没写完,气散了,你看这里,”说完老者比了比“永”的横撇处,“你的气在这里就断
了,自然没了韵意。”
沈逸看了看,也皱了眉头,“那有没有办法补救呢?”
“难,你这是身体问题,非你不肯努力,实在是先天太差,后天再努力到一
半,发现旁边的人既没有气恼,也没有丧气,反而一副平淡样子,便明白,这小子是故
意用字来探问病情,当下又是摇头,“早上你刚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若是这样的通透性子,
又得了这样的病,必定是要受苦的,可,能有惧直说,有怒敢言,也算是不错,但现在
看你这清明时的样子,分明不是通透,而是精钻太过,别人还没看出什么,你脑子已经
转了几个来回,这样的耗法,不是苦,而是博命。”
“您真是太夸奖我了”,沈逸不置可否,“其实我笨的很。”
“是,太笨,须知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你这样思虑过重,迟早害人害己,那孩子,不就
是吗?让你逼得有气没处发,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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