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迁怒了。
因此他一点儿都不打算援救拓跋和那些胡人,任由他们落在窦淳的手上被折磨,左右他也不怕那些胡人会将他供出来,毕竟那些胡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拓跋又是个硬汉子,绝对没有屈打成招这回事,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身份会曝露。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受不了折磨的胡人就算开口了,也不曾泄漏他的消息,而拓跋不愧是胡国第一猛将,熬了几个月的拓跋,纵使全身遍体鳞伤,竟是硬气的一声也不吭,饶是呼延律性子如此乖张的人,听说了之后都忍不住对拓跋产生一丝钦佩。
当初和拓跋一起被捉住的胡人,只余下一个断腿的,那一个断腿的胡人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气色已经好多了,只是人变得死气沉沉,看起来竟是生无可恋,但是卓惊凡和窦淳都知道,倘若这个胡人当真不想活了,也不会撑了这么久,如今做出这副姿态,不过想要降低他们的警觉心罢了。
因此窦淳使人盯着这个胡人,一刻都不得放松,那胡人装着装着,一段时间之后果然就露出了马脚。盯着胡人的内监发现,近几日来那胡人到了晚上便不睡觉,一直在打哨,起初声音细细小小的,后来渐长悠远,若是被喝止了,他也就闭上嘴,可隔日仍旧继续打哨。
“莫非这是他们联系的方式?”卓惊凡听了内监的禀报之后,和窦淳讨论着。
“不无可能,今晚我便命人将拓跋移到那胡人的牢房附近,看拓跋对那哨声是否有反应。”窦淳沉吟一会儿后,便使人将他的旨意传下去。
当晚,拓跋倚靠在新牢房的墙壁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他面无表情瞪着前方的地面,因着他力大无穷,所以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住,且吃食中都被放了会让人手脚发软的药物,使得他的天生神力根本施展不开来。
他只要稍微一动,便传来“喀啦、喀啦”的声响,那刺耳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他已经成了阶下囚。所以拓跋能不动就不动,
就在他像往常每一日一样,又开始陷入沉思时,突然听见一声细小的哨声,他的耳朵动了动,眉心微微一跳,哨声很快就消失了,短暂的让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侧耳仔细凝听,却再也没有听见哨声。他苦笑一声,难道他被折磨得连幻觉都出现了?他摇摇头,闭上眼睛打算歇一会儿,就在这时,哨声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绝对没有听错,因为哨声变大声了,且还有一定的节奏,他一听便知道对方是个胡人,在用哨声求救。因此他噘起双唇,轻轻地吹出了一声短促却嘹亮的哨声,不一会儿对方的回应就来了,哨声中藏着激动和喜悦,拓跋也没想到,他的手下中还会有人活着。
两人用哨声短暂的“交谈”了一会儿,狱卒便来了,狱卒用刀柄敲着牢门,骂骂咧咧的说道:“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再打哨便将你的嘴给缝了!”狱卒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骂完后啐了一口便走了。
拓跋冷眼瞧着狱卒的傲慢,面上平静无波,他每日都要受到狱卒的嘲讽和拷打,对于这样的责骂已是家常便饭,且不痛不痒,因此根本无法使他变色,况他知道,他的反应越激动,狱卒就越来劲儿,若是他不闷不吭任由他们打骂,他们很快就会没趣了。
所以他直接就把方才的狱卒当作不存在,压根儿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琢磨着方才从手下那里得知的消息。他这次带来大周朝的人手,只剩下一个了,且还被打断了腿,就是他想办法逃了,也没办法带着一个累赘,那个手下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再者,周贼果然想要问出呼延律的身份,幸好他早前便存了心眼且又谨慎,没有让手下得知呼延律的任何消息,否则呼延律这一颗大好的棋子就要废了。
100第一百章失守
接下来几天窦淳任由拓跋和胡人用哨声沟通,而他二人的哨声也很快就被窦淳找人破解了,其实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先互相表达了身份,然后那个胡人就是一连串的关心,这几日的“交谈”下来,丝毫没有涉及关于“内应”或者“逃跑”方面的话题。
拓跋和手下只是每日都互相问着对方的身体情况,很多时候拓跋都是沉默的,那个胡人的哨声拓跋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回应。
过了几天之后,卓惊凡便对着窦淳说道:“可以不用再使人破解哨声了,拓跋不会泄漏任何消息的。”窦淳深以为然,这些日子以来,都是那胡人一头热的连系拓跋,可对比手下的心焦急切,拓跋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受影响,且时常对于手下的哨声不予以理会。
想来拓跋也是知道的,他不会无缘无故被换了新牢房,肯定是周贼听见了手下的哨声,便想着试他们一试,他虽自信要破解哨声不容易,但也不会傻到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再说那手下腿都断了,对于他的逃跑没有丝毫帮助,就算他心里有计划,也不会和那手下通气。
因此起初相认的热忱过后,拓跋便开始冷着手下了,到后来那个胡人似乎也了解了拓跋沉默的意思,整个人瞬间又颓废了许多,而这一次他的颓丧是打从内心里透出来的,和之前的假装不一样。
卓惊凡和窦淳没有把时间浪费在那胡人身上,而是严密的盯着拓跋,他们故意让看守拓跋的狱卒露出可趁之机,想等着拓跋越狱之后,跟着对方好顺藤摸瓜将那个接应拓跋的人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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