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
陆臻用力握住夏明朗的手,仰起头:“你能想象吗?一个不再自己去思考的陆臻?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我就听夏明朗怎么说就怎么做,那就好了……的陆臻?这样的人,你还喜欢吗?”
夏明朗有点无措,他想说其实我会喜欢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而且我觉得问题不会那么严重,让你不去想比要你死都难,可是这么说这小子大概会哭。
“周国平说过两个人相爱就像在黑暗中并肩行走,我们不能无限制的去索求别人的灵魂,心灵也有外衣,我们不应该脱掉它。每个人对于别人来说都是一个秘密,可是在你面前我的灵魂总是赤裸的,你让我觉得很不安。你已经洞悉了我人生99的秘密,然后还试图剥开最后那1,如果我不给你,你就会生气……而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开口。夏明朗,你太有攻击性,你对我的影响从来不是太少,而是太深。”
“周……周什么?”
“周国平,一个现代哲学家。”陆臻忽然笑,很自嘲样子:“敢情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关心这个了?”
夏明朗半跪下去用力抱着陆臻的头:“你说那么多,绕来绕去的,其实还不就是那个意思,你觉得你也是个爷们,得有自己的秘密,遇事得自己拿主意,我不能像个老娘们似的成天盯着你,啥事儿都要插一脚,不顺我意还特生气。”
陆臻愕然的张着嘴,半晌之后闭上,苦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但关键不在这里。”
夏明朗低下头,额角相贴碰在一起。
“憋很久了吧,这些话?”
陆臻慢慢点头。
“我让你那么难受?”
陆臻马上摇头。
“气成这样,还说不难受?都没见你这么生气过。”
“其实我早就想劝你,就这个问题好好谈一次,可是我舍不得,我总觉得你那么想……了解我,也是因为喜欢我,我觉得很幸福,我就怕跟你提了会让你觉得难受,想对我好点儿都不成,我这人真矫情是吗?”陆臻垂着头,说话的声音变慢,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委屈的意思,像是在对着情人撒娇抱怨而不是在义正词严的论证自己的哲学观点:“这辈子,能遇上你,被你喜欢,是我最幸福的事。我老是跟自己说,别那么任性,还想要什么,把天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夏明朗握住陆臻的脖子慢慢把他拉到怀里,当满腔的怒火化为泪水从陆臻眼中滑落,夏明朗起初受到惊吓飘浮的心脏又落回了原处,无论如何他肯冲着他发火,抱着他哭,总好过干干净净的笑着说:夏明朗,我们两个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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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陆臻深呼吸捂住鼻子和嘴,用力眨着眼睛把眼泪逼回去:“你说过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谈,可是最近我跟你的沟通进行不下去,我一跟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你就特别敏感。好像我一提我们之间有问题,我就要跟你散伙,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夏明朗忽然觉得愧疚,这两年,这些日子。小事陆臻不管,大事全凭自己做主,从来不发火,从来不生气,偶尔耍耍小性子也像情趣多过任性。大大小小的矛盾或者有争吵,最后总是陆臻先道歉。
你就不会错吗?
夏明朗扪心自问。
就算真的从来没错过,你把他逼成这样……这两年回头去看,或者算不上百依百顺,可总是你夏明朗在当大爷,他陆臻在陪小心,真换个没主意的小姑娘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样,可他是谁?他是陆臻,那身骨头硬得整个军区都硌得慌,连军长都敢瞧不起,他怕过谁?
有时候我们在一个人面前一直赢,耀武扬威说一不二的占着上风,不见得你就真的那么能,也不过就是他不肯跟你计较,他怕你,怕你会生气。
你也不过就是仗着人家喜欢你!夏明朗有点无语,心想老子怎么沦落于此了,占这小孩儿的便宜?
“对不起!”夏明朗抬起陆臻的脸,摸索到嘴唇的位置吻下去:“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
陆臻看着他眼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眼眶已经彻底的红起来:“其实你不用道歉的,我知道你没错,是我自己还不行,我太容易被你影响,可我不喜欢这样,可能再过些年,我更成熟了,我就不会再害怕这个……可是我现在我还不行。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追赶你,可我真的还不够,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我只是比别人记性好,比一般人会念书。你……能不能原谅我,你让我缓一些。”
陆臻的声音哽咽,眼泪流下来,被很快的擦去,雪地手套上凝着一层冰渣,将冬季干燥脆弱的皮肤擦出细小的血丝。
“不不,不是的,是我不对,我以后不逼你,我以后保证不逼你了。”
夏明朗总觉得无措,手忙脚乱的。老了老了,当年多剽悍呢,看着这小子筋疲力尽的趴在地上还能再去踢一脚,哪像现在呀,看着他眼泪珠子叭嗒一掉,心都疼得碎成八瓣儿了。
是呀,你都把事儿做完了,你让他怎么办呢?总是说心疼他,怕他操心,可那就是个操心的命你不知道吗?你把十层楼都造完了,他要么承认自己没用,要么再造个第十一层。
夏明朗心里百味杂陈,异样的酸涩,最近这一年,这小孩像玩命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严正说你别这么逼他,当时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多委屈啊,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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