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弱,也想要保护自己家人和朋友。
犹如浴火凤凰一般,谢七从绝望颓废中,生起炽热地渴望,心里满是复仇的yù_wàng,纵使他因为受刺激太大,羸弱的身体开始咳血。
“少爷,您别伤心了。”
服侍谢七的丫鬟小如小心翼翼端来一碗药,担忧地看着静坐在椅子上的少爷。
“把药喝了吧……”
“卡!”
胡文枚黑着脸,皱着眉头盯着镜头前的人,忍无可忍直接喊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我要你表演的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你是一心倾慕内心暗恋少爷,是温柔!对对方充满心疼感!不是叫你抛媚眼!”
女演员被喷得泪水涟涟,胡文枚气愤地挥手:“先休息,下一场先准备。小季你去找找感觉!眼神太不对了。”
女演员小季被助理扶到一边去看剧本,陈燕北默默走到一旁的化妆室。
夏侯仪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你还好吧?”
陈燕北不吭声,只摸着自己的胸口,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好一会,才惊醒一般,有些迷茫地看着夏侯仪:“事情影响很坏对吗?”
夏侯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人刻意诋毁我投资的剧,还有卖消息给别人的内鬼。我不来看一眼,怕是要变天。”
“内鬼?”
“不然怎么那么凑巧,就让你看到报纸?”
陈燕北皱起眉头,低下头,不自觉将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住。
夏侯仪站起身,径直走到陈燕北面前,伸手拉开他。不让对方死命□□自己的手指。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对我……”
陈燕北摇着头,一脸困惑:“难道因为我不该存在?”
夏侯仪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青年。青年脆弱得仿佛一戳就倒,让他忍不住叹息。
“人心最难测,有些人觉得恰好是你碍眼了。觉得踩过你就能上位,能出名。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什么都敢做。”
陈燕北低下头去,慢慢缩回手:“还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次受影响的,不止你一个人。环宇集团,皖西集团都在其中。有人开了头,但是他们想不到结尾。”夏侯仪抬手拍了拍陈燕北的肩:“今天拍完片段,我们去找你哥吧。好好聊一聊。已经不是谁一个人的事情。”
哭红眼睛的女演员带着一点委屈和小心翼翼,倒是勉强过了胡文枚的眼。将几条材料拍完。又散场等导演通知了。
“一波三折啊。”胡文枚揉着肩膀,一扭头看到报纸,脸色黑得滴出水。
夏侯仪带着陈燕北找到秦焕朗。魏弗明居然也在。彼此对望一眼,围着桌子坐下。
夏侯仪看着秦焕朗,对方脸上神色很是平静,这样的平静既可怕,又让人无奈。
魏弗明冲着陈燕北笑笑,两人见过面,不熟,扭头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几人,陈燕北和魏弗明坐到一边。
“事态有一点严重,比我想象中涉及的层面还要深。”夏侯仪双手握在桌上:“我会去请一些长辈出面,压制一些媒体。”
“我也有说得上话的人,事态不会再扩大,我也有个想法。”秦焕朗右手单握成拳,有些讽刺的一笑:“既然他们要新闻,可以,我给他们新闻啊。”
夏侯仪有些无奈:“你不要冲动。”
“我很冷静了。”秦焕朗指着自己的脑袋,再看了看魏弗明催眠下已经闭上眼睛的陈燕北:“一个父亲,两个儿子都成了神经病。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诞可笑的事情?而我父亲那个人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很无辜。我爷爷想不通,秦家从上到下,祖孙四代了,小的不说,大的三代,怎么就长出这么个毒瘤?或者说,我们骨子里都是疯狂的,有疯子的血液。”
秦焕朗站起身,慢慢贴近夏侯仪:“你呢?这样的我们,这样的陈燕北,你还敢要?”
夏侯仪低头一笑:“越是同类,越要自己抱成一团相互取暖,彼此鼓励成长。与其反复再试探我,不如用心期待我。”
秦焕朗冷哼一声,魏弗明站起身。
“燕北情况还好,他现在意识比较混乱,我给了他一点暗示。”混血青年看着夏侯仪,“夏侯先生之前问我,他会忘记一些事情,这个反应并不严重。人的本能,趋利避害——当人遭受到严重的伤害和痛楚之后,大脑里的记忆区会有意识地遗忘,避免大脑过度波动,造成肌体刺激。这个算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我也会开一点药给他,辅助镇定一下。但是最重要的——”
“还是要看自己。”
夏侯仪和秦焕朗几乎是同时讲出这句话来,两人对望一眼,各自扭头。
陈燕北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眼睛下一层青肿。手在微微颤抖,直到有人轻轻握住,他才安心一般,满足地叹了一声。
在破碎的梦境里,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被另外一个大孩子牵着手,两个人光脚走在海滩边。海浪,沙滩,清风,一大一小的脚印在身后蔓延出好远,前方是遥远广阔的天地。一直走下去,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在他沉睡之时,夏侯仪和秦焕朗加上胡文枚已经决定好,过几天以皖西集团的名义,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记者会。
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将一切撕开来看。公众喜欢看八卦,那么就让公众看到满意的八卦。风光无限的豪门里掩藏着那么不堪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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