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享了不少福,连村口那条路都是你帮我们修来的,现在谁家不念着你的好?”
老何倒也不摆有钱人架子:“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祁晏发现这个老何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即便他的身份已经足以让这些接待人员上赶着巴结,他也没有摆出任何傲慢的姿态,反而以同村亲戚的身份与这些人交谈。祁晏见了不少发点财便傲得不知道自己姓谁,恨不得全家亲戚加路人都捧着他,羡慕他的人,所以对老何这种更有好感。
村支书也是有些见识的,见老何对一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模样,就猜到此人身份不简单。他跟老何他爸是同宗同脉的亲房,老何来之前跟他提过要来办什么事,所以他对这些心里有数。
只是老何带来了好几个随行人员,也不知道哪位是特邀而来的风水大师。
现在很多有钱人就爱讲究这些东西,听说有些厉害的风水大师,出一次手就是几百万的价格,这么多钱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别人做什么,那也是别人愿意。这次他们是来接待归乡富商的,别的一概不知道。
“好山好水,”祁晏看了好几座山的正面以及航拍照片,最后选了一座最合适的山,现在他站在这座山的腰上,深呼吸一口气,“这里空气比帝都要清新很多。”
“那可不是,”村支书听到这话,显得有些高兴,“自从退耕还林以后,咱们这的空气比以前还要好了。这座山叫元宝山,因为外形长得像元宝,几个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不过只有半边是我们村的土地范围,那边是隔壁村的。当年划分土地承包的时候,本来整座山都是我们村的,结果他们村的人又哭又闹,最后还闹到县委了,非说这片山原本是划在他们村的。”
显然村支书对几十年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提起隔壁村儿时的语气不太好。
祁晏小时候在小镇上待过,知道当时那个年代,农民对土地有多看重,所以笑笑没有说话。
“现在年轻人都进城去了,谁也不想留在乡下,”村支书用一根长长的木棍在前方挥舞着,弄开小道上结的蜘蛛丝,“村里现在人少,往山里走的人更少,有些以前走的小道已经长满了野草,没法通行了。”
祁晏回头看着山脚下的山村,偶尔有袅袅青烟升起,但是更多的是安静。他想起小时候学的一句诗,清泉石上流,鸟鸣山更幽。
“其实能进城也好,不用像我们老一辈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村支书咧嘴笑开,脸上周围也挤在了一块,“你们这一辈人挺好,比我们那会儿有更多的选择。”
“现在竞争压力大,年轻人进城后的压力也不小,”王航看着四周,“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让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你们刚来,在这里待几天倒还好,如果让你一直住在这儿,你肯定不能习惯,”村支书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在农村生活过,倒没有与他一直争辩这个问题,“这里视觉是最好的,诸位可以站在这里看看。”
“左青龙,右白虎,青龙又有回头环抱白虎之势,后靠祖山,正前方远眺有水脉,正所谓有来龙也有去脉,”祁晏指了指脚上踩着的这座山,“这座山的位置非常好,阴宅选在这座山上,比其他地方更合适。”
等祁晏开了口,村支书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子就是老何请来的风水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风水先生,一时间竟有些肃然起敬起来。
“祁大师,您说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老何面上一喜,搓着手道,“那劳烦您再看看,哪个地方最好?”
这是想要他点穴寻位了。
祁晏正想说话,突然听到林子里传来一阵说话声,吵吵嚷嚷地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袁先生,这里的位置绝对是最好的,若是家中长辈葬在此处,不仅后代团结上进,还能保佑家中日进斗金,富贵连绵不绝。”
老何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这是来跟他抢风水宝地的?
不多时这群人便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村支书认出其中一人是邻村的村支书,两人向来不太对付,现在一打照面,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
“袁村长,这边可是我们何村的地界,”村支书不太高兴道,“你们可不要坏了规矩。”
“这里你来得,别人怎么就来不得?”袁村长看了眼何村长身边这些人,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他不会也是叫人来看风水的?
袁村长与何村长这边还没怎么闹起来,袁崇安、袁鹏两爷孙倒先看到了祁晏。
自从祁晏下了袁崇安的面子以后,袁家人就再也没有来过岑家,私底下有人问起祁晏这个风水师,他们也都不愿多提,偏偏还要漏一两句口风,大意就是祁晏看风水厉不厉害他们不知道,但是迷惑人心的本事却很强。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夸奖,外面不知内情的,也就不敢请祁晏做事了。花钱倒是小事,若是请个半吊子回来,风水没改好,反而把自己克住,那就是大大的不划算了。
“祁大师,”袁崇安双手握着拐杖,眼角的皱纹不动,嘴角却微微上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与你见面。”
李倩倩听袁鹏提起过祁晏这个人,据说此人年纪轻轻,搭上岑家的顺风船以后,便仰着鼻孔看人,连袁家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听袁崇安突然叫对面某人为祁大师,顿时好奇地望了过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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