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总想出去走走,可惜父皇和母后总是约束这个约束那个。现在才知道,这偌大的宫殿,也是有许多地方我还从未来过!”
“您是贵人,这不干不净的地方不是您来的。”贞平说。
“今时不比往日,现在就是看这单单的一株红梅都觉得胜过御花园的百余棵。”杨连华笑笑,清减的身影在梅树下愈显寂寥。
“主子……”贞平看着他难过,绞尽脑汁想找些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忽然灵机一动说:“主子!奴才想起来了,今儿是您的生辰!”
杨连华一愣,莞尔道:“还真是,你不说我自己都忘记了。”
“奴才去跟外头说,叫他们给您加份长寿面来!”说着,贞平两步并坐一步跑出去。
“等等,别……”去字还未脱口,贞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口。杨连华无奈的摇头。
真的是今时不比往日了!他想。从前临近生辰,各宫各院以及兄妹手足们的贺礼早早就送到了太子殿,想叫人忘记都难。而母亲则会在这一日去离佛寺烧香为他祈福。
短短一年,宫墙犹在,却早已易主。他和父皇、母后甚至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就已经阴阳永别。
胸口憋闷,止不住的酸意涌上鼻头。他用冰凉的手指揉揉眼睛,将喉咙里的苦涩咽下。
我不能再这样庸懦下去,除了哭泣什么也不会做!他拍了拍面颊,暗自下了决心,双手合十,喃喃道:“父皇、母后,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保佑孩儿结束了一切之后早日来与你们相会。”
“你朝一株梅树拜什么?”熟悉的一贯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杨连华一惊,转头时已习惯性的拉起衣领。
真是不能念叨,刚才一刻还想过再面对这个人时候要拿出勇气。可只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便反射性的开始战栗。
杨宏文见他脸色骤变,青白的手指紧紧抓住领口,眼里有掩饰不住的仓惶,有些负气,嘲笑着说:“六弟见朕就像耗子见了猫,朕有那么可怕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杨连华懊恼,又听皇帝说:“说起来,你见朕这么多次,却从未真正行礼。在你心中,怕从未服气过朕吧。”
“连华不敢!”杨连华忙摇头,便微微俯身要朝他行宫中的礼仪。
“不必了。你过来!”杨宏文摆手说。
他低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只是靠的越近越觉得空气中弥散着淡淡酒气。距离哥哥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这股味道愈发浓烈,他停住,狐疑得抬头看向哥哥。
他虽还显瘦,脸色已经没有那样青白,透了微微的红润。目光清澈如水,眉目如画。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没有配饰,只着湖水色的发带。一身青白色长衣,配以玉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修长。
“气色好了很多,身体都好了?”杨宏文问。
“是的。”
“那好,陪朕喝一杯。”
“什么?”杨连华吃惊,才注意到皇帝轻装而来,手上还真提着酒壶。
“进去!”杨宏文不由分说,已经抓住他的手臂。
皇帝力气很大,步伐也很快。杨连华觉得手臂生痛,再这样下去怕是明早起来看是要淤青。
“请等等!”他急道:“我自己会走!”
皇帝置若罔闻,径直穿过外厅,直奔卧室。
杨连华愈发焦急,进了卧室会发生什么,他已经可以想象,可哥哥的手就像铁钳,根本挣扎不得。他只好提高声音急切的说:“现在是大白天,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碰一声被关起到木门,他被哥哥重重的摔在门板上。下一秒,夹杂着浓烈的酒味的男性醇厚的气息已经覆在他唇上。
杨宏文的吻猛烈而粗鲁,完全是侵略似的敲开弟弟的双唇。他想要这个人!每一天、每一时刻、每一秒!他拼命压抑自己,不来看他,甚至不敢靠近秀梅阁。他不断的批阅奏折,想麻痹身心,以忘掉这个人的存在,可身体越累,脑中的身影却越清晰,杨宏文觉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只是今日,他不得不来。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一吻绵长到让人忘记了时间,直到杨连华觉得呼吸困难,挣扎着用牙齿划破了哥哥的舌尖,才被他松开。
他大口喘气,觉得哥哥的气息混着血液淡淡的腥甜,已经顺着喉管侵入到了五脏六腑里。而他的双臂依旧被对方压在身体两侧,牢牢抵在门上。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彼此都能在对方到眼中看到自己的脸。杨宏文微微喘息,胸口起伏,他知道此时自己到样子一定很吓人,像寻到伴侣发情时的野兽,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剥去面前这个人的衣裳,将他一遍一遍做到哭泣求饶的画面。
“放开我!”杨连华在他眼中看到了肆意浓烈的情欲,他熟悉且害怕,拼命挪动双臂,却动弹不得。
“放开!你醉了!”他急切叫道,哥哥炙热的体温和醇厚的酒气熏得他浑浑沉沉,身体的温度莫名的升高,脚下也变得软糯。
我何时也变得这样奇怪了?他想。
杨宏文目光凶狠,手中的力气不减反增。每逢母亲的祭日,他都会独饮上一杯思念故人。可今日冰凉的酒液滑入胃中,身体却变得炙烤难耐。他更加烦躁,不知不觉喝多了几杯,待到大半壶下肚,才猛地恍然大悟,摔了手中的杯子,提着剩下的半壶酒便直奔秀梅阁。
“我没有!”他说,无赖似得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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