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发情期到了,若是有两情相悦的人,就和他(她)一起度过吧,至于是否完全标记,你们那时也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若是没有适合的人,可以用对应人工合成信息素暂时缓解,然后前往医院,医生会根据个人情况给你们安全度过发情期的药物。”
宁一向台下鞠了一躬,伴着掌声健步走下台,说了句等会儿有问题的再来问我就匆匆向隔壁校区赶去,没办法,隔壁校区是老大做的讲座。
结果还没走进礼堂,就被冲天的欢呼声、口哨声、拍桌声给震住了,比起他们,宁一觉得自己那边的学生简直太乖了。
“好了,现在我们讲下一条。”闹腾的人立刻安静了,站着跳舞的人也坐下了,正在脱衣服打算放飞自我的也乖乖穿好衣服继续听老大讲座……怎么那么像开邪教聚会呢?
等人都坐下来,宁一才看清了坐在讲桌上还叼着烟的老大,老大瞟了资料一眼,抬手夹着烟弹了弹烟灰,随意地问着,“要是有想强行标记你们,该怎么做?”
“怼他小子!”“踢爆他小兄弟!”“废了他那玩意儿!”“!!!”老大你的讲座到底教了他们什么啊?!
老大点着头继续把烟叼上,“我很高兴你们的想法能从一开始的尖叫、求助旁人等等,变成现在的依靠自己。”
“不过——”他缓缓站起身,扫了一眼台下坐着的学生,“我不是针对某一个o,我是说在座的各位,真要和对上,恐怕一个都干不过。”
场下一片哗然,老大任着他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了几分钟后,突然重重地拍向讲桌,几秒后,厚重的讲桌轰然倒地。
学生间登时一片死寂,老大深深地吸了口烟,才吐着烟气慢慢说道:“或许从你们一出生,你身边所有人都会和你说:o,让你们做o应该做的事。”
“那o应该做什么?找个清闲的工作,或是直接待在家里乖乖带孩子?”
“你们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或许今天我的一席话能点燃你们片刻激情,几天过后又是该怎样就怎样,该向示弱的还是会向示弱。”
“怎么说呢,有句古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虽然我不太同意这句话,不过既然出生是o无法改变,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想自己到底想成为怎样的o。”
他将烟头丢了,单手拢着火又点燃一支烟,夹着烟露出怀恋的目光,“有成为将军的o,又掌握各国经济命脉的o……太多了。”
他把烟掐灭,留下最后一句话,“路怎样走是各位的事,我只希望大家,别把自己是o当做逃避的借口。”
当他跨出礼堂大门时,突然回过头望着目送的学生俏皮的眨着眼,“还有,我也是个o。”
听说这一届o往后都变得格外凶残,再后来还占领了各大行业,真是可喜可贺,鼓掌,啪啪啪。
四
宁一觉得自己该重新认识老大了,以前一直把老大当做一个任性的官二代,现在看来……他挠着头看着老大,“额老大那个…你不仇视beta吧?”
老大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性别都不仇视。”
“反正都是打不过我的战五渣。”
……还是任性,而且嘴欠,迟早有天遇到一个能压着他的人,到时候才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第9章
一
宁一又找了大半个学校才寻到秦风。
秦风坐在小池塘旁边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他偏着头看着不远处一群穿着白色礼袍的小孩子,正低着头双手合十颂唱赞歌。
他们将天堂的歌声带来人间。
宁一悄悄地走到秦风身边,搭着他的肩膀低头耳语,“小家伙们的歌很好听吧,每年初秋银杏金黄的时候他们会来祷告祈福。”
“听说亲耳聆听圣歌的人,往后会格外幸运,就像是得到了上帝的恩宠。”
秦风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好奇地询问着,“你也会祷告吗?”宁一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从六十多年前结束战争以来,人们似乎习惯在每个清晨,或是每做一次大事前都要祷告。
向上帝、佛祖、神仙或是其他祈祷,总之就是祝愿此后顺顺利利。
宁一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不会啊,老大不让,他说有那祷告的闲工夫不如多做做事,实在想祷告的就向他祷告,至少在涨工资这件事上,他的话比上帝管用。”
宁一拿手肘捅了捅他的腰,“嘿,你呢?”秦风摇摇头,突然伸手紧紧握住宁一的手,认真地回答道,“我们只会这样,然后说……”
“一路平安。”
二
后来两人互看了几眼就开始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吓得路旁的鸽子都一脸智障表情的盯着他们。
之后得知整件事的真·早已看穿一切·老大表示:玛德,到处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只有我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的清香。
三
其实宁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老大之前和他说过,秦风以前待在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世界不是你能接触到的。
认识一个朋友,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亲密无间,也许宁一就是因为那种渐渐熟悉的感觉而开心。
不过老大依旧看穿一切:真要是基友早就扒了对方裤子比大小,刨根问底到祖宗十八代然后互相嘲笑对方居然几岁还尿床之类的童年糗事,哪会有这种恋爱期才有的慢慢了解对方的情趣。
唉,总是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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