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部坍塌,墙体裂痕等问题。袁梦楼因调查了此事而被盯上,为了避风头才回到樊竹。但京城里的人可没闲著,趁机捏造了不少伪证用来对付袁梦楼,工部尚书是贪污元凶之一,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陷害了他。
“不过你放心,梦楼不是那麽容易对付的人,他手中握有证据,而且在朝中也有人帮忙,我想很快便能全身而退。”
苏墨泉一直呆在花文渊的医馆里,他很平静,丝毫没有焦急的样子。花文渊挺佩服他,虽说他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但终究是偏安於一角,第一次上京城还碰到这麽大的事情,他竟然像没事人一样淡然。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苏墨泉对袁梦楼的感情非常强烈,按照这样的程度来看,怎麽也得要吵著去天牢看一眼才对。
他是个直肠子,有话就问,苏墨泉笑笑说:“我不是姑娘家,吵闹是没有用的,我相信梦楼,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什麽做不到。”
过了几日,花文渊的店铺里闯进来一个人。
“花文渊!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苏墨泉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花文渊的全名,他好奇的走出去一看,只见一个身著红衣,貌似潘安的少年脚踩一只凳子怒气冲冲的在那里嚷嚷。
“花文渊!你他妈快给老子滚出来!!!”少年又喊了几嗓子,突然看见苏墨泉,一双桃花眼恶狠狠的直瞪他,“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胡闹什麽?”花文渊从内厅走了出来,不悦的看著红衣少年,“我在里面看诊,你倒好,在这里乱叫,里面的病人差点救不回来,到时我看你怎麽办!”
“你他娘的还恶人先告状!老子在外面四处奔波帮你办事,你倒好,在家里养了个狐狸精!你对得起我吗?”
让夥计们退下,关上铺门,花文渊冷笑一声道:“帮我办事?这不是你报恩的大好时机吗?再说,这是我的事吗?明明是你那恩公的事情,我只不过推波助澜一下,请小王爷你帮个忙,这样就算帮我办事了?”
原来这火红少年是个王爷,难怪他穿著鲜豔扎眼的衣服,不顾众人怪异的眼光,还这麽霸道。小王爷听了他的话,气焰小了不少,他是要救恩公才这麽拼命的,才不是为了这个花心的庸医!
“事情怎麽样了?”
“皇兄答应了,只要有证据,立马放人。”
“看来你还挺上心的。”
“这是要救恩公!如果他有事,我一定不放过那些陷害他的人!”
苏墨泉听了半天,好像猜到了些什麽,便走上前去与小王爷行了一礼。
“草民苏墨泉叩见王爷千岁。”
小王爷见他行礼,也不应声,高傲的冷哼一声,装作没听见。苏墨泉见他没有理睬,便一直弯著腰等他回应。
场面甚是尴尬,厅里瞬间没了声音。花文渊见此场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位是樊竹来的苏先生,他有位‘挚友’,名叫袁-梦-楼。”
听到袁梦楼的名字,小王爷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一把扶起苏墨泉,反而对著他拜了起来。
“先生见谅!是我态度不好,您别生气,快来这里上座。”殷勤的用衣袖擦了擦被他踩过的地方,小王爷将苏墨泉按在了椅子上,“我叫宇文弘贞,先生叫我阿贞就好!不知先生是恩公的挚友,是我无礼,请先生莫要见怪。”
宇文弘贞,当今皇上的亲弟,与皇上一母所生,甚的龙宠,花文渊竟然会认得地位这麽高的人,而且关系似乎很……亲密?苏墨泉有些惊讶。再看宇文弘贞,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只小狗一样蹲在他旁边仰望著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崇拜。被他看得窘迫,苏墨泉又慢慢低下了头。
“王爷说笑了……快快请起,我只想知道事情怎样了……”
宇文弘贞总算站起了身,往花文渊旁边一坐,开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三年前宇文弘贞只有十五岁,贪玩的紧,又是当朝皇上的麽弟,谁都管不了他。上房揭瓦,下地刨土,只要他能做的,他都要玩上一遍才甘休。那时琼华楼还在建,宇文弘贞觉得有趣,趁著工人们午休,一个人偷溜进去玩耍。怎料碰倒了一堆木板,还未固定好的楼梯一下就塌了下来,他被埋在了大堆木板石头下面动弹不得,天气炎热,闷不透风,很快他便呼吸困难,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就在他快要窒息之际,袁梦楼带著一群工人将他救了出来,亲自将他送到花文渊这里,这才捡回一条命,所以他对袁梦楼是感恩戴德,视为恩公。
由於他闯入楼内破坏了里面的材料,让袁梦楼发现了问题,材料里竟然有八成都是次料。他直接负责的工作是楼内安装,材料都是裁好尺寸送来的,检查样品时也没有纰漏,但真正用的材料却不同,用次货来建造高楼是很危险的,一定会出事。那时袁梦楼就悄悄调查了起来,发现负责加工材料的人将次货刷上了漆,使他的硬度和样貌看起来和上等材料是一样的,给他检查的样品是真的,但建造用的都是假货。袁梦楼很气愤,想禀报尚书这件事情,但他发现材料加工的负责人是尚书直属的亲信,这下他就明白了,他的顶头上司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深入了解下去,工部从上到下各级官员有一半都参与了此事,还有其他的朝廷重臣,多少都有些瓜葛。这样下去事情就会闹大,面对这麽多对手,他一个人是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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