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无聊了才去猜猜,两人的交集恐怕也就童年的那一小撮时光。
不过人家现在是大牌指挥家了,而自己,他看了看挎在胳膊上的菜篮子,还真是寒碜,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靠着老爸的名声进了个学校,拿了个闲职当着音乐老师,教一教那群对西洋乐还抱有极大幻想的年轻人,偶尔兼职一下赚点外快,帮家长熏陶一下孩子。
其实魏和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大概是市井生活磨砺人,让他看上去比真实年龄成熟了一点,现在他一个人住,爸妈在外地奔波于各种音乐大会,忙于交际,他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定了居,住在离外婆的老房子不远的小区里面,空了就去探访一下老人家,扛袋大米或者拎桶油,日子也还算充实。
到了家打开大门,小屋子一股的乌烟瘴气,桌子上堆着早上来不及洗的饭碗,钢琴放在墙边,盖着罩子。
诶呀,糟糕!他这才想起来,现在这个点好像还有一门家教要做,一个待考的学生前几天被车撞了,今天才恢复了正常的练习,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匆匆忙忙地将菜给放进冰箱,海鲜扔到水槽泡在水里,冲了个手拿起教学的小笔记本他就往外跑了,一般这种时候他更能急切地感受到交通工具的重要性,不过自行车被偷了三四辆,他再也不敢买了,电瓶车的电瓶被偷了几次,又特别耗电,他公寓楼的车棚太小,放了车子别的什么都不能放了。
好在离学生家也不是特别远,到了隔壁小区大门,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照样还是英雄潇洒的小伙子一枚。
“又来当家教了啊。”小区门口的保安也算熟人了,魏和不少学生都住这里,这儿离学校近,而且环境还算不错,离大马路远,绿化又好,还能隔音净化空气,要是他再有钱一点也指不准就在这里安家了。
“对啊,那学生前几天出了事,今天说不定还会拖不少时间。”魏和笑着回答。
“哦,那个小男孩啊。”保安做出恍然大悟的感叹,“听说伤的还蛮厉害的,你今日还要充当心理辅导吧。”
“呵呵。”魏和又和保安闲扯了几句便进去了,看了看时间,刚刚好,早知道路上就慢慢来了,这么赶死赶活真不是人干的。
小区的路上若有若无地回荡着一些曲子,摁了房子下面的铁道门,对讲机传出那学生有点闷闷的声音,“魏老师?我今天不想练了。”
“啥?”魏和愣了一下,自己这是被拒之门外了么,那刚刚的狂奔真是太不值了,这可不行,“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钢琴这种东西一停下感觉就没了,你今天先弹两首试试?”
学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会门就“滴”的一声开了,魏和摸不清头脑,但为了更美好的生活还是一脚踏了进去,学生家里的钢琴盖子掀开着,琴谱也放着,是最基础的《哈农》,魏和脱了鞋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学生手指在琴键上叮叮咚咚地敲打了一会儿。
听了几下,魏和也听出了不对劲,“你的手怎么了?”跟弹棉花一样的,手指没使上力道,自然也弹不出好曲子。
学生低垂着头不说话,魏和心想,该不会是那次被车给撞坏了吧,等了会儿,果然,学生开口说道,“手使不上劲了。”
“还能好么?”
“……”学生又不说话了,魏和心头盘算着,要不这节课就不收他钱了,自己还是先回去吧,让人自己冷静冷静。
刚想说声先走了,那学生突然愤怒地砸了下钢琴,琴键咚地一声发出巨响,魏和又被吓了一跳,肉痛地略带斥责地说:“你怎么能砸钢琴呢,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好好保护啊。”
学生喘着大气不理他,魏和的心头涌上一阵不详,站起身来往后走了两步。
“我,我不活了!”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子,手握着要刺向自己,魏和连忙冲上去阻止,“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混账话呢。”
“我手都半残废了,妈的,没盼头了。”学生一把甩开他,刀子重重地在琴键上划了一道,黑键连着白键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老师也是这么过来的,残废的经验我可以慢慢传递给你啊,别想不开。”魏和又一把去抓住学生的手,但是自己的手也使不出大力气,再次被学生一把甩开了。
“我,我果然是残废了。”那学生越来越暴躁,“不,不活了!”他疯狂之下眼前一片血雾,身上毫无痛感,胡乱刺了几刀,等回了神,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老师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片血光刺瞎了他的眼。
“老师……”他喃喃喊道,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中的水果刀,红滟滟的,往下看眼浑身皮肉绽开的老师,再看眼刀,重复了几遍脑中总算有点信息进入,人竟是痴痴的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魏和瞪着眼睛,那才叫一个憋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刀,后来又不知道那个学生发什么疯,连着被捅了好几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想呼喊已经发不出声了,倒在沙发上,头扭着转不正,只能残忍地望着自己的血浓稠地向四周散开。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毕竟还是个没经历过社会的小男孩,吓得一下子丢了刀子在屋子里乱窜,东蹦西跑的,好像只要离开案发现场自己就能得救了一般。魏和很想让他快点打一下120,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愧是高档小区,隔音效果真是太好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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