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上课。”辰格勾起嘴角笑了,莫卡的身体全都被胸口的揪心的痛扯在了一起,这种笑容莫卡并不陌生,这是他对外面世界的笑容,温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会?莫卡从来没有想过,辰格会用这样的笑容看着自己。
辰格在莫卡的身边离开,手臂与莫卡的手臂摩擦而过,这样的轻撞让莫卡退了一步,甜甜的气息在他的嗅觉感官里越来越稀薄,他伸手想要抓住辰格,抓了个空的手 心以僵硬的姿态停在半空。电梯门在莫卡的身后合上,一切都沉静下来。那样的笑容是代表自己不再是那个特别的存在了吗?是已经把自己从他的世界抹杀了吗?他 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可以做到的!他怎么能做到的!
那么冷漠的看着自己,然后又丢下自己。
莫卡转头看着辰格离开的方向,黝黑的瞳孔遮不住痛苦的光芒。
辰格啊,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宝贝了吗?
心脏无力的跳动着,丑陋的伤口嘲笑着他的悲伤。体内的东西被一场浩劫的瓦解着,莫卡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他忍不住的颤抖,从指尖到深处。
他依旧照常在工作,依旧为搞不懂的内容而头痛,依旧吃很多东西,依旧每天骑着自行车路过同样的风景、不同的行人。但是体重却依旧在下降,脸上依旧毫无血 色。莫卡明白,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躲避,即使躲进人群、躲进厕所、躲进被褥,都逃不开这灼人的事实。
龚容也好一段时间没去打牌,她陪着莫卡,虽然莫卡现在样子让她难受,但这样她也算松了口气,她明白,莫卡这几年太苦了。承受了他这个年龄不该去承受的,那 是龚容无能为力的,她不能让莫卡的爸爸活过来。而现在,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莫卡再一次犯错误,她有能力阻止,就尽可能帮他去纠正幸福。
“今天工作怎么样?”
“恩,还行。”
“你中午到底有没有吃饭,怎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有吃。”莫卡打开电视。
“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你还想不开吗?”
“要想开什么?”
“你这孩子,累傻了吗?既然他都不要你了,你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只要跨过了这个坎,等着你的东西绝对比跟辰格在一起的好。”龚容的态度充满着自信,这是她相信的。事业有成、娶妻生子、安享晚年。不是所有人最基础的愿望吗?
莫卡的手指不停的按着遥控器上的键,也没有看龚容,问:“如果前面等着你的东西是你没兴趣的,不喜欢的。那你还会为得到了那种东西而高兴吗?”
“怎么不会。我说过,等你思想在成熟点,就会明白了。”
“妈,我不知道什么才叫成熟,可你所谓的那种东西,你确定是让我高兴的,还是让你高兴的?”
龚容被莫卡的固执搞的有些生气:“莫卡,你也稍微适可而止一点,要搞清楚,妈妈这么做全是为了爱你。”
莫卡关掉电视,笑笑:“那谢谢你了,妈,你看你把我爱成什么样了。”莫卡走进卧室,不想跟龚容有任何的争吵,他没有力气和情绪。他拿出手机,却看到辰格的 号码,想玩手机游戏,却看到辰格很久以前在《是男人就下一百层》里留下的通关记录,他想换衣服,却看到辰格最初扔给自己的外套和他来家里时留下的衣服。不 知不觉中,辰格霸占了他周围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
他没勇气再去找辰格,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他在自己面前离去。
那么多的回忆,要怎么去处理?
莫卡倒在床上,床被挤压发出疼痛的呻吟,莫卡的胃一阵抽搐,他把手放在那里按着。辰格带走了他能带走的一切,留下这个空空的身体,没有心、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这样一个身体要怎么接着活下去。
有一种爱情,很特别。
双方拥有着同样的身体。
有一种爱情,很卑微。
一旦公开后,就会开始变得沉重。
越来越凛冽的风绽放在寒冷的空气里,莫卡缩着脖子,双手来回的摩擦着想要使自己体内获取一些温暖,走出办公室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楼梯间,他一怔。
安娜回过头看着莫卡:“hi~好久不见。”
两人站在楼梯间,一般公司的人都乘坐电梯,所以这里几乎没有人。安娜坐在楼梯的栏杆上,晃着双腿,没有表情,也不看莫卡,盯着雪白的墙壁。
“说吧,你们怎么了?”
莫卡顿了好久,把事情全头到尾告诉了安娜,安娜不做声,听莫卡叙述完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们在一起的最后那晚上,你跟辰说过什么吗?”
莫卡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不解,但还是努力回忆着,然后摇头:“我不记得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我只是说虽然不喜欢这个,想自己开家店但为了我妈必须得工作这种小事,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辰最近都没有去上课,老师在找他,我们在找他,他只是呆在房间里睡觉,睡过了一晚上又一晚。莫卡,你所做的一切初衷是好的,是正确的,你不想让 他有更多的麻烦,你想处理这个问题,按你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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