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态不好,需要更加磨练。可小方觉得那些训练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他很想找个人倾诉,却找不到人,比较熟的人就只有锦儿了,但锦儿对他而言又太小,他也倾诉不起来,何况锦儿现在也忙得很。
自从出阁一来锦儿因为其纯真的个性和出色的外貌受到了很多客人的称赞,渐渐的,留香阁的锦儿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冲着他而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这也是小方这段时间见不到锦儿的原因。
知道锦儿现在表现得很出色,小方也为他感到开心,至少在这行当能受到欢迎就代表以后吃的苦要少很多。
这天,是恋魂接客的日子,小方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于是在夜晚降临的时刻,他又偷偷的跑到厨房拿了一大壶酒,跑到花园偏僻的角落好好的犒劳下自己。
朝着熟悉的地点走去,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锦儿正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头发没有被任何的约束,就那么披散了下来,面容被头发遮挡住了看不清,而他的手上则拿着一壶酒,地上却有好几壶空酒壶。
小方纳闷了,这个时候锦儿怎么会在这里,于是走过去拍了拍锦儿的肩膀打了声招呼。
可谁知锦儿激烈的抬头缩回了肩膀,脸上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一看到来的人是小方,锦儿微微笑了笑,又灌了一口酒。
小方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锦儿的肩膀。
“受伤了?”
锦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灌着酒。
小方看后也没有说什么,坐在锦儿旁边,就着自己的酒壶也灌了一口酒。
小倌是个看似风光其实却很低贱的行业,如果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常常有小倌为此受到非人的折磨,甚至致死。在这里这种情况太司空见惯了,没有人会为此感到痛心,每个小倌都只能祈祷自己能幸运的没碰到这种人,即使碰到了也只能自己默默的舔伤口,都习惯了。
“要帮忙吗?”小方边喝边问道。
“没事,外表看不到,回去热敷很快就好了。”锦儿的嗓音不若以往的悦耳,哑哑的,沙沙的。
小方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下。
外表看不到伤就代表这次的客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手。折磨人而不在体表留下痕迹,这种人是所有小倌的恶梦,只要不在小倌身上留下痕迹影响下一位客人,小倌楼的主人对这类客人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的苦只有小倌们自己吞了。
“是谁?”
“宋员外。”
小方再次沉默了。
宋员外是城内有名的粮食商人,有名的男色家,他在这一行内的名声非常不好,他很喜欢一些刚出阁的小倌,特别是那些表现很纯真的小倌,他的手段也非常毒辣,很多刚出阁的或者已经出阁很久的小倌视之如虎,谈之色变,咬牙切齿。锦儿刚出阁的这段时间宋员外就闻风而来,听说一直在纠缠着锦儿。
他们无力反抗。
于是,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
只剩下远方隐隐传来的喧嚣热闹声和身边花草被风吹动时发出的嗖嗖声。
不一会儿,锦儿的酒喝完了,找小方要了点酒,小方二话不说的将手里的整个大酒壶递给了锦儿,锦儿噗嗤的笑了下,说小方真够意思,小方也笑了笑说你以后要记得回请我。
锦儿笑着笑着似乎很开心,笑倒在小方的背上,一边笑一边喝酒。
小方也淡淡的笑着,感受着从背后传来的阵阵颤抖和阵阵凉意。
唉,这吃人的世道啊。
和锦儿分开后,小方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旁边主子房内传来的动静,小方突然想道,是不是恋魂当初也是如锦儿这般走过来的?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的折磨和苦难?
可是一想到恋魂的那种彪悍的性格,他又不确定起来。
可说不定那只是恋魂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硬壳呢?
一想到刚刚在花园角落伏在他背上静静哭泣的锦儿,一种深刻的怜惜和同情不由自主的从他内心深处涌现出来。
他们都还只是一群身不由己,这么小就出来养活自己的可怜孩子!
曾经有着稳定而和平年代记忆的小方此刻对现在这个社会的残酷又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对于小倌楼的人来说,身为下任阁主意味着可以少受很多苦,可以多享好多福,但此刻从锦儿那痛苦的模样就知道,即使成为了下任阁主也并不能避免一切伤害,那就更不要提那些底层小倌的生活了。
所以说,小方是幸运的。
小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地方做错了。
人要生存,就必须适应这个社会,因为社会不会去适应你。
虽然他再如何抵制并反抗出阁,可社会不差你一个小倌,而你失去了这个机会,那么将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比如成为更悲惨的底层小倌。
小方闭上了眼睛。
适应社会吧,毕竟他还只是个小人物。
“小方!”
恋魂的叫声打断了小方的思索,于是小方就惯例的抱着有他一人高的木桶向着恋魂的房间摇摇晃晃的走去。
“诶!来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小方开始接受每日的教育,并努力吸收着一切知识。这种改变让恋魂感到纳闷与不解,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对于小方能配合着打败东边的那位席楼之,这让恋魂大人非常满意。
通过几天的学习,小方虽然还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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