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的新旧体制交替时期,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的变革而导致的道德变异和价值观的变迁,使官场恪守的道德规范和价值标准严重失衡,失去了整合人心的凝聚力。同时也使得一些口是心非、假廉真贪、言不顾行、内脏外仁之辈失去约束而窃居显位。
他们以自己贪婪的鲸吞和无耻的掠夺疯狂地劫取社会和人民的财富,他们巧取豪夺化公为私,以自己的行为破坏着中国共产党的崇高威望,从而在事实上干扰和危害社会主义的千秋大业。在他们控制的领域则黑白混淆,是非颠倒,“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权钱交易视为正常,化公为私目为有道。从而使党和国家每一项正确的改革政策都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他们是披着人民公仆外衣的民贼,是打着共产党员旗号的国蠹。
党和国家如不建立有效的制约惩戒机制惩贼去蠹,则国将不国,党将不党,社会主义的改革大业将会毁于旦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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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角以窥全貌,郑东深深体会到除奸去贪工作的艰辛。当前社会风气不好,黄毒的泛滥,非法出版活动的猖獗,又是和党内不正这风,行业不正之风,体制内腐败行为密切相关的。哪一次非法出版案件的查处不涉及社会上不法之徒与体制内腐败分子遥相呼应,狼狈为奸的问题,可谓“风行于外,源在其内”。
1省。那时扬子江出版社社长邬历还是刚刚从古都市文化艺术指导委员会主任岗位上被谭厅长看中,作为“人才”引进的。刚刚就任出版社社长的邬历踌躇满志,极欲有所作为,然而又对出版政策不太了解。上任伊始,即以2.4万元出售该社书号24个。其中部分图书在印制过程中被举报,由省“扫黄”办查处。
这李冬平此前曾流窜a省溪城,在《溪城日报》印刷厂盗印北京数家中央级出版社的图书,“扫黄”办留有他的案底。
一年之后,全国刮起一股人体画册的出版之风。书商们闻风而动,从西方和日本的**画报上剪贴拼成画册,打着“人体艺术”的幌子,买来书号,大肆翻印后推向社会,各界反应强烈。
那天,郑东接z省“扫黄”办公室电话,一位女士愤怒地指责:“一本打着扬子江出版社名义出版的《欢乐园——人体艺术摄影集》的****画册,正由c省发向我省,其图片不堪入目,望贵省查处。”
五天后,画册从z省寄到a省出版厅。刚刚到任的分管副厅长兼“扫黄”办主任仲月清接到郑东递上的电话记录和样书,深感惊讶,责令“扫黄”办对此事进行调查。
此时,a省人大代表在人大会议上关于人体画册泛滥,毒化社会风气,要求查禁的建议也从省政府办公厅批到出版厅。仲副厅长看过电话记录和人大代表建议,翻开眼前这本印制精良的画册。版权页标明为“扬子江出版社出版”,c省新华书店发行,c省印刷厂印刷。长期在出版发行战线工作,曾担任市级新华书店经理的仲厅长一看便知这是“买卖书号”的产物。
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尊严,怀着愤怒的心情翻看这本标榜“人体艺术”的**出版物,不禁怒火中烧,责成省“扫黄”办调查,查明情况后严肃处理。经调查,真相大白。原来,c省蜀城书社周老板从日本女性人体写真集剪贴拼凑了这本人体画册后,带着图片来到a省找到扬子江出版社,由发行科长宋玉卿小姐介绍认识了邬历社长,支付8000元书号费,签订了发行一万册人体画册的合同。在上报选题时,因不符合专业分工、内容不健康被厅图书处坚决予以拒绝。
邬历找到一把手谭冠厅长,花言巧语获得谭厅长支持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图书处长不得已签字放行,办理了去c省印刷的出省准印手续。
仲副厅长听取汇报后,严肃指出:“不管谁同意的,先查清问题后,再追究责任,此事必须向省政府和党组报告,必须给人大代表一个交待;当然,涉及谭厅长的事,最好回避一下。”仲副厅长严令彻查,谭厅长不动声色。此时,新闻出版署,全国“扫黄”办,省委宣传部,中宣部出版局均要调取样书,并要求报告出书情况,谭厅长密嘱图书处长一字真言——“拖”,以图不了了之。
仲副厅长风风火火大作文章,谭厅长表示沉默。官场“一把手”的沉默,意味着不同意。对有些明显违法的事进行处理,如表示不同意,意味着其党性原则的丧失。而谭厅长给人的印象是很有原则的,其内心却实在是不想把此事搞大。
仲厅长责成“扫黄”办派人去c省调查。在c省出版厅的配合下,问题弄清。除邬历谈的情况外,那名书商意外地冒出一句:
“邬历这些王八蛋,他们个人都拿了老子的钱,还派人来查我。再查,老子把这些事全捅出来。”郑东如实向仲副厅长汇报后,仲副厅长愤怒地说:“邬历这小子,必须给予处分。”
郑东微笑着,扮作《红楼梦》中小门子见贾雨村的腔调,附耳对仲月清说:“厅长大人请息怒,邬历此厮非等闲之辈,乃是厅长的圈内人也,投鼠忌器呀!请大人三思,还是适可而止吧!”
“郑东,你小子滑头,谭厅长是君子型干部,决不会牺牲原则来掩饰错误的,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报告还是要写的。我看他前天还把邬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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