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件对沙也加来说十分冲击。
这不是简单的让她惊讶,而是让她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父亲会那么蠢那么不知羞耻,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因为被父亲舍弃而把自己与现实隔绝自闭在家的那个裕太,居然会把父亲用球棒打到负伤。
从临时播出的冲击性的新闻报道中得知了事件的始末之后,加门的祖父母也惊愕不已。就像男人说到的那样,他们十分担心裕太会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加消沉。
之后两人决定这次一定要把裕太带回加门家,并为此去和雅纪直接谈判。但结果却无功而返。
雅纪什么都没说,倒是裕太完全拒绝离开筱宫家。
沙也加一点也不明白裕太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对那个家固执到这个地步。
“您看了令兄的记者招待会吗?啊呀,那可真是毫不留情的批判哪。果然令兄还是对父亲恨入骨髓吧?”
仿佛是要故意触怒沙也加一般,男人哇啦哇啦的自顾自说着。
以澄清事实为名,雅纪在临时保护起裕太的胜木署里找了一间会议室,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虽然此事不比之前的暴行事件那么震撼,但是因为是紧随暴行事件之后的丑闻,所以招待会的片段被无数次重播。
“ki先生,请介绍一下关于令幺弟被胜木署保护一事的详细经过。”
“今天下午一点,幺弟发现起居室有陌生人侵入并将其击退。就是这样。”
“令弟用金属球棒殴打的其实是亲生父亲,是这样的吗?”
“——没错。”
顿时。嘈杂的人声扭曲成巨大的漩涡,无数的闪光灯炸裂般闪烁。
可是雅纪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
作为顶尖模特他不知曾经多少次沐浴在闪光灯下。不管是在大型的伸展台上还是在狭小的警察署内会议室他都绝不动容。雅纪的从容来自于他那知性的美貌所酿出的超然品格,那使得他卓然不群。
“既然是令尊,那不该被称为陌生人吧?”
大概是觉得这是绝妙的反击点,一个声音异常兴奋的发问者针锋相对的问道。
可是。
“那个男人没尽过身为血亲的责任,放弃一切离开了家庭。这样的男人我不会叫他父亲。我不知道在座的众人会怎么想,不过我和我的弟弟们只把那个男人当成陌生人罢了。”
他那玲珑的美声毫无动摇。
称自己的生父为“那个男人”,这种放肆的语气里含着一种有别于辛辣的冷酷。
对于不公正对待所产生的激愤被冰冻成了憎恶。这种冷酷和尚人被袭击时面对暴行犯发言的炽热完全相反,这也让沙也加呆住了。
因为有血缘维系,而变得无比固执。
就和沙也加曾经的选择一样,雅纪毫不犹豫的抛弃了父亲。一想起这也许是自己和雅纪之间唯一的共通点,沙也加的胸口就揪痛。
“令弟用金属球棒打击令尊……筱宫庆辅,这件事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不幸事件吗?”
出于愤怒用球棒击打抛弃自己的父亲。如果从结果来判断的话,这完全是怨恨所致吧。
虽然没有直接用语言来质问,但是提问者的心思却在问询中表露无疑。
“只不过是有人侵入了上锁的室内,幺弟误认为是贼于是将其击退,结果却是那个男人罢了。”
“您的意思是说这不是因为怨恨所导致的过剩攻击,而是完完全全的正当防卫?”
“请不要偷换概念好吗?”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问题所在并不是幺弟的心理状况,而是那个男人的不适当的行为吧。如果即便如此也要就毫无证据的推论而得出幺弟是凶残的暴行犯的话,我会即刻对你和你所属的机关提出正式的抗议。”
序章3
他那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本人的意志。
音调并没有提高,但雅纪的美声能够充分让人感受到他钢铁般坚定的意愿。
与此同时,被粉丝们称为“琥珀之瞳”的金棕色眼眸放出凌厉的光辉,直射向提问者。
那个记者并没有想到会被对方如此还击着扇了一个耳光,不由得手拿话筒楞在了当场。
这样对照般的光景,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场发生在现实中的教学短剧。“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差别太明显,给人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在场的人们比看恶劣的肥皂剧还要来的更紧张。
那过于强悍的视线虽然是投向了以不逊发言触了雅纪逆鳞的男人,而并非看向电视机前不定多数的观众们。但即使如此也有不少人猛然间就像整个人被他的视线攫住一样动弹不得吧。沙也加就是其中一人。
——那种沉重紧绷的沉默。
通过电视机的画面,获得的身临其境的感觉。
绝非演技的临场感。
雅纪有着无论怎么样的名演员都无法企及的强大气场。
“您知道筱宫氏会采取那样不适当的行动的理由吗?”
别的记者取代了那名动弹不得的记者发问道。
终于,静止的时间开始流动了。
“我想是他因为投资失败而无法归还借款,走投无路之下想拿走房子的房契。因为他除了变卖房子以外没有别的筹钱手段了。大概的原因就是这样。”
雅纪的发言让室内一片喧哗。
假的吧??
——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从没听说过。
沙也加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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