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楚,这里已经不再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在这地方呆了半年后,他才明白,他呆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凌国的国都,而不是他从小到大知道的z国。
他看不见,也能隐约知道这里穿的衣服似乎很保守,就他一个乞丐的身份,穿的衣服都是包裹住全身的,狗儿说,如果是达官贵人的话,衣服就会更多层,袖子都是长长的,做事极不方便,不过却是极好看。
而后街上不时听到别人朗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诗词,还有讨论凌国的风土人情,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只是重生了,还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老爹口中相似的古代。
老爹常常对他说,如果他生在古代的话,很容易被人抓去当仆人。
老爹口中的古代,似乎是那种身份可以压死人,有背景的世族草菅人命也是常事,而像他这种乞丐,当皇城出现瘟疫时,是最容易被赶出国都,不然就是一把火烧了了事,其实就是说,乞丐是谁都可以踩死的那种,连贱民都不如。
他倒是不在意,因为即使在21世纪的z国,他那条乞丐命一样不值钱。
狗儿是他重生醒来时就在身边的人。狗儿和他说,他叫做瑕,听识字的乞丐说过,他的瑕,取名自瑕疵,因为他生来残疾,所以他的父母就将他扔到了乞丐窝里。
瑕,的确很适合他,只是他不懂,为什么自己重生后,这双被挖走的眼睛回来了却还是看不见任何事物,不过看不到眼前陌生的一切,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狗儿对那一直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垂涎欲滴,可是两个肉包子就需要一文钱,如果……
他站了大半天,就没有一个人扔掉手中的包子,饥肠辘辘的看着站在包子铺前,独自一人买包子的小孩子,心里有个想法,却又让他发憷,可是肚子一遍一遍传来的饥饿感,让他想大着胆子试一下。
见老板将五个包子用油纸包起来,准备递给小孩的时候,狗儿觉得自己觉得的机会来了,抿了抿唇,狠了狠,直接冲上前去,夺走那一袋肉包子,一到手也忘记了要逃跑,直接把油纸包打开,拿出一个热乎的包子,猛地啃了一大口,滚烫的馅将他的舌头烫得要命,可他舍不得吐掉来之不易的肉包子,硬是忍着那痛,吞咽了下去,吃到味道后的眼睛晶亮晶亮,准备再咬上一口的时候,耳朵就被人扯了起来,生疼得厉害,包子铺的老板怒极,“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抢我包子!你找死!我今天不把你这手给剁了,我就不姓朱了!”
瑕耳尖的听见包子铺老板的谩骂声,他本就不喜欢多管闲事,也就没有多在意,直到听见狗儿的求救声才明白包子铺老板打骂的是狗儿。他头还晕乎乎的,可是也顾不了这么多,摸到身后的墙壁,晃了晃身子站起来,手往前面伸去,“请让一让,麻烦请让一让……”
他看不到路,街上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他莽莽撞撞的走到包子铺那,就免不得撞上一些人,他也习惯了在听见刺耳的尖锐女声后,下一刻就会落在脸颊的一记嘴巴子。
等他摸到包子铺的时候,脸已经被打得烫烫的,耳朵努力的辨别狗儿在的方向,在狗儿再一次惨叫后,他赶紧拨开挡着他的人,被不知名的障碍物绊倒在地,他马上爬起来,忙不迭的往扑在又发出惨叫声的狗儿面前。
抱住狗儿,他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狗儿好像被吓住了,一股脑的只会点头,一时忘记了此时抱住他的人,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
国都的人没有这么多的时候闲看,他们都需要为了生计而忙活,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走过来看这场闹剧。
老板一看瑕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就知道这人付不出包子钱,顿时怒起又起,一腿踹在瑕身上,谩骂道:“你们这些小叫花子,敢偷你朱爷爷的包子,不怕被我活活打死吗!?”
瑕咬牙闷哼,没有叫出声。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别人打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叫出声,不然施虐者就会更加的起兴,相反,你一直没有回应,久而久之,那施虐者就会没了兴趣。
狗儿挂着泪晶看着瑕脸上唯一能看清的眼睛,内疚的小声说:“对不起,瞎子,我忍不住。”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耳朵却还能听到包子铺老板一脚接一脚踢在瑕身上的声音,他不知道瑕有没有听到他的道歉,只是看到瑕那常年犯微紫色的唇勾出个美好的弧度,狗儿当时有一瞬间的幻觉,想,瑕的肤色即使和泥浆沟里的颜色无二,也是个很好看的人,比平时街上看见的公子哥儿差不上哪去。
包子铺老板到底是会累的,没了意思就吐了两口浓痰到他们身上,道了声晦气,就回到自己的铺子,重新包了五个包子,热情的递给呆怔着的小孩,“欢迎下次再来啊!”
狗儿摸了摸瑕,急了泪又一直掉,“瞎子,都怪我贪吃,我下次再饿也不会抢东西了,对不起。”
“没事,今天可能要不到钱了,我们回去吧。”瑕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他是饿过的人,能挨住,而狗儿正在长身子的时候,一时撑不住也是常事,他比狗儿大上那么两岁,就多担待些。不要紧,他耐打。
狗儿费力的扶起并不比他体格大多少的瑕,就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见一帮小乞丐们捂嘴偷笑,似乎在笑自己的自不量力,“你们——!”刚要抬起的手被瑕扯下,瞎子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看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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