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刃在每人身上都割开了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千钧一发之际,白炼翔用力拉过小小的少年护在怀中,用后背受下了攻击……
花溪川像是耗尽了所有气力,已经站不住,红光消散,那双潋滟的眸没有了焦点,模糊之中看到了那人护住少年,嘴角扯出一抹笑,倒下的时候,看到男人放开满儿,向自己冲了过来,随即,倒了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伸出满是血的手掌,摸上男人的脸,“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还有……咳咳……谢谢你保护满儿……对不起,伤了你……”
李立冲了过来,扶住白炼翔,对着一众已经看傻了的闻声赶来的侍卫们,大喝,“还不把人安置起来叫太医!!”
宋平竹抱住嫣儿,满儿扶起嫣儿,一同看向白炼翔,把怀中已经昏迷的人抱了起来,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回静临殿,叫最好的太医来。”
赤裸着上身,上药之时的刺痛几乎可以忽略,鹰眸扫向在一旁独自舔伤的三人,“可以说了吧,怎么回事。”
嫣儿已经昏迷,人事不省,满儿小心的给玉笙擦药,“殿下能力失控造成的。”
玉笙口中咬住布条,用力系紧,“三年前,在殿下还是满儿这个年纪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趴在净身房房梁之上想看太监是如何净身的,无意间看到了满儿,便从房梁之上跃下,对着那操刀的太监喝了住手,那太监吓了一跳,手一抖,还是割破了满儿的皮肤,不过幸好没有造成大碍,而殿下却认为已经……”玉笙目光深远,却可以看出那一幕对这个冷酷的人造成多大的震撼,“我感受到了殿下的怒气,那气势像是可以毁天灭地,大惊之下我急急退后,却是看到了除了满儿身下的床所有的东西都碎裂了……而那操刀的太监,眼见身体扭曲,顷刻间化为肉酱……而殿下检查了满儿的身子,发现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怒气也就散了……”玉笙看向男人,“可是那时,未见殿下眼眸处的红色,不知陛下是如何触怒了殿下,惹得殿下这般。”
“可曾昏迷?”发问之时,目光从未移开那人的脸。
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未曾,却是高烧了一天。”
白炼翔看向诊断的太医,“如何?”
太医没敢抬头对视,却已经觉察出那目光的急切,“回禀陛下,恕老臣愚昧,溪妃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人发出一丝she,“翔……”
一把推开身后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跪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满脸急切,“花溪川,你醒醒。”
而此时,花溪川却是被梦魇所缠……
梦中,男人西装笔挺,蹲在一块碑前,金色的夕阳为那人脸上镀了一层金色,垂下的眼睑看不出情绪,那抿得死紧的嘴唇却暴露出了心中的悲痛……伸出手,像是抚摸情人一般小心翼翼的摸着墓碑,嘴唇颤抖,印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笑的灿烂,甚是年轻,左眼角下的泪痣醒目,还未曾有那道浅白的疤痕,修长的手指扣住照片,男人猛地哭出了声音……
花溪川站在男人身后,弯下腰,认出那照片中人便是自己,而这人,便是石翔。“你哭什么,你升了官,前途一片光明,我只不过是你前进路上的一块较大的垫脚石而已,为我哭什么……我值得你这么做么……”男人嘴唇翁动,而自己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别哭了,看你哭,我也开始疼了……呐,你知道么,我带着记忆转生了,本以为再也遇不见你了,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你说我可悲不可悲,真的,别哭了。我不值得你哭,我是罪恶滔天的溪组织的头目,而你是警队精英,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维护正义,而我罔顾法律,你杀我我也不怪你……唯一生气的就是,你害死了……我最重要的玉生……”
“玉生……”花溪川轻轻的叫着,白炼翔探过耳朵,才听见……皱起眉头,看向男人,“他在叫你。”
玉笙也皱起眉,却是偏过头去,没有看花溪川,这让白炼翔甚是诧异,“你竟不理?”
男人眼眶突然泛了红,“他被梦魇缠绕,记忆错乱,经常会叫我们的名字。”淡淡的说着,“并且总是道歉。”
满儿咬了咬嘴唇,“我们没有那么多记忆,没有那么多经历,我们只知道殿下对我们好,在深宫里把我们保护起来,先天不宜习武的侍卫,被猎户夫妇卖入宫中的小小太监,被后母卖入宫饱受欺凌的宫女……我们不计较是否像极了前世旧识,是否为了殿下舍身卖命,我们只知道现今,殿下为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无论前世做了何种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今生,我们也愿付出一切,九死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白炼翔把男子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他的能力是什么……我只知道,他可以漂在空中。”
玉笙犹豫了一下,“这是我们隐藏了十年的秘密。”拿起手边的茶盏,抛向空中,再接住,“如陛下所见,任何事物到了空中都会落到地上,脆弱的东西甚至会打碎,这是我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殿下说,我们脚下的大地,有一种力量,能够让我们稳稳的站住,并且能让所有在空中的东西都回归大地。而殿下的能力……”玉笙抬起眼,看着男人,认真而郑重,“殿下的能力,便可与这大地抗衡。”
白炼翔一惊,“与大地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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