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背,上衣都湿了大半。
“大爷,麻烦你轻点行么,”辰墨拿毛巾甩了他一身水,“都要脱皮了。”
“现在你是我大爷,”萧一寒按着他肩膀,抹了把脸,“别动。”
“手手手,”辰墨举着受伤的那只胳膊,动了动坐在浴池里的身子,特别不舒服。
“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洗澡,连我爸都没这福利,”萧一寒把毛巾扔到他身上,站起来脱着自己的衣服。
“你干嘛?”辰墨问。
“洗澡啊,干嘛,”萧一寒解着裤腰带脱得只剩条小内裤,站在小喷头下洗澡,“你总不能让我穿着湿衣服回家吧。”
“身材不错嘛,”辰墨趴在浴池边欣赏着。
“那是,”他高中三年可不是白练的,回头打量着辰墨,“你也不错啊。”
辰墨笑了笑,一只手撑在浴池边站出来,抢过他手里的喷头冲着身上的泡沫。
叩叩叩~
“一寒哥,你手机响了。”辰晏抓着手机说。
透过水雾还能看清门外敲门的小身影,萧一寒拿着干毛巾胡乱擦了下身体,围着浴巾开门出去。
“你大爷的快点关门,”在浴室高温里待久了的辰墨,被这一时灌进来的冷风吹得直哆嗦。
萧一寒回头朝他扯着得逞的奸笑脸,然后反手关上门。
电话是孟蕊打来的,按理说现在算是已经很晚了,这时候打来还真猜不准是什么事,要在是李兰昏倒什么的,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挂了,破事他可不想掺和。
“喂?什么事,”萧一寒回房间边找着自家的钥匙,边接电话,桌上凳子上床上他都给翻了个遍,但就是没见着钥匙。
“一寒哥...”孟蕊带着哭腔,抽泣声也是不断,“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跟我哥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在...啊....”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砸酒瓶子跟踹板凳的声音,里面也是闹哄哄的,音乐声都快盖过说话声了。
“你们在哪儿?”萧一寒抓了把头皮,烦。
“一寒哥,我们在...我们在sp酒吧,我哥喝多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他,”孟蕊说。
“好,我等会儿到,”萧一寒挂了电话围着浴巾敲浴室的门,他刚刚才想起来钥匙好像给揣在裤子口袋里了,“辰墨,好了没,我钥匙好像搁里面了。”
“等会儿,”辰墨穿着浴袍开门出来,指上套了个钥匙转来转去,靠在门边扔给他,“你的。”
“谢了啊,我得出来一趟,”萧一寒抓着钥匙就往门那走。
“你就...这样出去?”辰墨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
萧一寒停下脚步,看了下自己的装扮。
围在下半身的浴巾,脚上套着一双家居拖鞋,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湿发。
辰墨不提醒他还真就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辰墨问。
“我...”萧一寒在弟妹还是朋友之间徘徊不定,最后想了想说,“继父家的孩子在酒吧好像出了点事。”
“哪家酒吧,我跟你一起吧,对这我比你熟,”辰墨叫住他,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sp酒吧,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都这个点了,楼道应该不会有人了吧,萧一寒开着门,手提着围在下身的浴巾,畏畏缩缩的往自家钻。
钥匙刚插|进去旁边楼梯口就走出来一个妇女带着个孩子。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没穿衣服,”小孩儿指着萧一寒问。
那妇女一把捂住小孩子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带着她孩子快步走,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大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萧一寒捂脸仰头,这回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钥匙在钥匙孔里捅了半天才对上,刚开他就立马钻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换衣服,头发还在滴水,又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跑到浴室胡乱吹了几下关掉。
对着镜子理了半天的发型,可就是怎么理都不顺心。
这乱糟糟的烦躁了!
“还没好?你这够磨蹭啊,”辰墨手揣在黑色上衣口袋里,嘴里还叼了根棒棒糖,靠在他家浴室门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头发怎么理都不顺,”萧一寒五指抓着头发整张脸都快贴到镜子上了。
“刚看你慌里慌张的还以为有多急呢,”辰墨走到他身后,拍开他手,双手互搓着,看着镜子在他头发上弄着。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一招,”萧一寒照着镜子中给理的差不多的发型,透过镜子朝他挑眉。
“好了,”辰墨怕了拍他肩膀,转着嘴里的棒棒糖,“挺适合你的。”
“谢谢了啊,”比自己平时弄的都还顺心,萧一寒笑了笑。
深夜这会儿风真还挺大的,本就没几片叶子的枝头仍在顽强的对抗着北风,路上也是冷冷清清的,这个时间点也不好打车,他们只能走到广场那边在坐车了。
好再小路安装着路灯,要不然这耳边呼啸的风声加上漆黑的道路,还真就有点恐怖了。
估计这是要变天的节奏,今天街上的人也是特别少,稀稀拉拉的,路边几家还亮着灯的店也在忙活着打样收拾回家。
辰墨嘴里叼着棒棒糖,依旧漫不经心地走在他旁边,这次倒是没戴口罩,是忘记了还是不想戴他也管不着。
“小晏一个人在家没事吧?”风从脖子灌进来还真有点受不了,萧一寒拉着衣领缩着脖子问。
“没事,我走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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