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着小媳妇,忽然道:”媳妇儿,要不咱生个吧,怎么样?“
又安小脸一红嗫嚅道:“我没说不生啊!”周自横笑了:“媳妇儿,你这是嫌你老公不努力吗?”又安道:“科学的说,这种事太勤了也不健康。”
周自横嗤一声乐了:“媳妇儿,咱可不勤,你男人五天都在部队里,咱这都赶上两地分居了。”又安白了他一眼,心话儿,这话他都说得出口,是五天不见,一回来把五天的量都补齐了还拐弯呢,做的她现在还浑身发软。
中午两人吃的饺子,下午周夫人打了电话过来,说让小两口回家吃饭,特意嘱咐他们早点回去。
两人下午就动身了,车子刚开进大院,周自横扫了眼后视镜挑挑眉道:“江东怎么回来了?”周自横停在一边,探出脑袋打招呼:“东子下个月可是联合大演习,你们侦察营不是正弄远距离引导的事儿吗,我以为你忙的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怎么有空回家了?”
江东扫了眼低着头的又安,嘴角扯了扯:“清姨病了……”
☆、41四十一回
江东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直落在又安身上,又安就跟恍若未闻一样,仍旧低着小脑袋,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江东心里那股见到她的惊喜被急速窜升的火气代替,他几步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低吼:“许又安,清姨病了,住院了,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又安这时才抬起头来,异常平静,近乎冷漠的望着他,小嘴终于动了动,吐出的字眼,跟冰渣子一样:“死了吗?”周自横皱了皱眉:“又安……”许又安咬咬唇,低下头不理两人,哪个倔强的小模样儿,令周自横心一软,对江东道:“东子,这事我慢慢跟又安说……”
话没说完就江东扒拉开,一伸手把又安拽了下来:“许又安,清姨住院了,癌症,而且她拒不接受手术和化疗,她一心等死,你到底听没听见,你再恨她,她也是你妈,你有点人性吗?”
又安愣了一下:“癌症?什么癌症?”江东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子宫癌,就住在你们医院里,已经一周了,你竟然不知道,又安,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就是你恨她,可她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没她就没有你,她是你妈,生死之前,母女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话我带到了,你自己想去就去,不去拉倒。”转身上了车,越野车轰隆一声开出了大院。
又安整个人就跟被抽了魂一样立在那里,老半天都一动不动,周自横想了想,给他家太后打了电话说有点儿急事,今儿就不回去吃饭了,弯腰把他媳妇抱上车,开出了大院,直接去了军总。
到了门口停下车,周自横摸了摸小媳妇的发顶心柔声道:“江东说的有道理,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怨恨,生死面前,是不是也无足轻重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希望以后看到你后悔,我们进去看看岳母吧!我想她肯定很想念你。”
又安被周自横牵着手进了医院,直接上了十七层的高干病房,出了电梯,又安就停住了脚步,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周自横叹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半晌道:“怎么了?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又安咬咬唇,还是不说话,周自横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拍了拍,牵着她的手进了病房区,站在病房外,周自横侧头看了小媳妇一眼,抬手敲了敲门,门拉开,里面站着江城,手里还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看见门外的他们,怔了几秒继而道:“又安自横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周自横喊了声江叔叔,牵着又安的手走了进去,进了里面的房间,就见张秀清躺在病床上,打结了婚,又安就没见过她妈,刻意忽略,令母女之间的关系更降至冰点以下,这时候见了,显得颇有几分陌生和僵硬。
周自横把道上买的花篮放在床头道:“妈,不知道您病了,现在才过来。”张秀清的脸色颇有些苍白,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仿佛瘦了一个人还多,往昔的风情也显出几分老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道:“你们工作忙,我这儿没什么大事儿。”周自横扶着又安坐在床头,就跟江城到了外面坐着,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又安恍惚记得小时候妈妈跟爸爸带着她去游乐园的情景,她最喜欢做旋转木马,那种华丽的灯光和喧闹的音乐中,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飞了起来,爸爸妈妈就站在栏杆外头看着她,每当她转过来的时候,就冲她挥手,喊着:“安安,安安,这儿呢,这儿呢……”那是一段最甜蜜的岁月,爸妈虽然不算多亲近,但至少是一个温馨正常的家。
后来爸爸死了,妈妈再婚,这些甜蜜温馨的记忆被她选择性遗忘,如今忽然从记忆深处冒出来,她才发现原来依旧鲜明。
张秀清温温的望着女儿,眼底有浓浓散不开的愧疚,或许人到了这时候,才会去回想以前走过的路,这之前,张秀清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年轻时候的爱情,就像一张大网,网住了她,飞蛾扑火一般飞过去,从没考虑到女儿的感受,现在想想,自己是个相当自私的母亲,也是个不合格的妻子,对又安的爸爸,对江城,她都是不合格的。
又安的父亲死前那段日子,张秀清相当矛盾,那时候跟江城终于重逢,她想过离婚,可面对又安父亲,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后来知道又安爸癌症末期,张秀清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终于不必再为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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