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陶夏和冷瑾商量好对策,准备用挣来的钱,雇佣村里的小孩帮他们收蝉蜕和金银花,这两样东西一个是量轻,一个是廉价,但攒多了卖还是很可观的。
告别冷瑾后,陶夏就跟着陶爸陶妈回了镇上的家。
再一次站在小二楼的门前,陶夏有一些迷惘。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回这里的。
倒不是说这屋子不好,陶夏不想在这里住着的原因,是因为这兰草镇上的人。
看到陶家四口远远走来的身影,陶家隔壁一个中年男人停下了擦车的动作,一手拿着擦摩托车的抹布,一边迎了上来,态度亲热的和陶爸爸打招呼。
“陶林呀!回来啦?咋不打个电话呢?哥也好去接你”
陶爸爸脚下换了方向,拉着陶夏向那男人走去:“哎,唐三哥,那大马路边上就是车,方便得紧,哪还要你专门跑这一趟呀?又赚不了几个钱”
被唤作唐三的男子立马拉长了脸,不高兴道:“咱们哥俩儿还说那么见外的话?那些拉客的车我能不知道?为了多赚几个钱,还不得使劲儿的往里塞人?”
陶爸爸被说得哑口无言,悻悻的笑了笑。见着这一场景,陶夏把头转到一边,不屑的撇了撇嘴。
陶爸爸不知道唐三的为人,难道他还不知道吗?说好听点儿叫不仗义,说难听了,那就是个伪君子!
当年陶家还没搬家的时候,唐三家那叫一个热情,那是有块饼子都恨不得叫上陶爸爸一起吃,当然了,耿直的陶爸爸搭出去的东西更值钱就是了。
那阵子正好是陶家生意最赚钱的时候,陶妈妈虽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私底下说了很多次后,陶爸爸还是谁的劝都不听,仍然把小人当兄弟,也只得随他去了。
好在陶妈妈心底自有一笔帐,虽然让唐家占了些便宜,好歹也不算多,顶多是些吃食用具罢了,钱财上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后来陶家迁居a市后,这唐三一开始还跟以前一样,隔三岔五的就和陶爸爸打个电话唠唠嗑,话里话外甭提多亲热了。时间一长,陶爸爸更是死心塌地的将此人视作兄弟。
自打陶家在a市定下来后,陶爸爸就舍了之前的生意,改行做了货车司机。a市算是物产丰饶之地,陶爸爸东奔西跑的,总会弄到些好东西。每每到这时,除了给陶爷爷陶奶奶的份,陶爸爸总会分出一部分来,专门寄给唐家人。
这些东西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有好多东西,在那个时候的内地,那是有钱也没地儿买去的。
就好比雪莲、雪菊、木塞莱斯什么的,那可都是陶爸爸打从外族人手里硬磨出来的。
陶夏和陶哲上大学那年,因为没能从陶家二姑手里借到钱,陶爸爸当时只得将希望放到了这个他视为兄弟,一直真诚以对的唐三身上。电话打过去之后,陶爸爸才刚提到借钱,那边就开始打上太极了,东拉西扯了一个多小时,就是绝口不提借钱的事儿。
对着这样的人,还期望陶夏能有什么好脸色?
眼见陶夏站在一旁也不吭声,唐三倒是很自来熟的想要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刚抬了个手,就被陶夏一记眼刀给逼得僵在了原地。
可能是陶夏怨念的眼神太过直白,唐三尴尬的收回了想要拍他肩膀的手,悻悻的和陶爸爸告了别,拎着水桶回屋去了。
陶爸爸也没作多想,青春期的小孩嘛!总有中二的时候。况且他这个小儿子历来就不爱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如此做派倒也算得上是正常现象。
躺在房间里的小床上,陶夏看着天花板发着呆,有那么一瞬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虽然已经和冷谨见了面,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思维却好像还停留在末世一样,不喜欢和人接触、对食物异常的执着,以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熟睡的他瞬间惊醒。也许只有在末世生活过的人才知道,那个时代对于人类来说,是有多么的残酷。
七天的假期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作为一名初二的学生,内里已经是26岁灵魂的陶夏表示,重新跟小屁孩儿一起上学神马的真是人间悲剧。
对于陶夏来说,脑中关于xx中学的记忆,已经淡的跟奥巴马的和平主张一样了。是以,他也遇到了每个重生人士都会遇到的问题——他不记得自己的座位在哪儿了。
其实说实话,这件事还真不能怪陶夏的记性不好,对于有一个几乎每个月都会强制学生按照成绩排座位的班主任,陶夏表示,找不到座位真心不是他的错。
周富贵先森那堪比女生每个月都光顾的亲戚的爱好,绝壁不值得班主任联盟的所有成员们学以致用。他的这番作为,不但让每个老师记不住自己学生的座位号,更是让每组负责收作业的小组长们默默蹲角落咬手绢。
在教室外装雕像站了一早上,间或和几个有些脸熟的同学打了招呼。也有那好奇的,上前来问他因何不进教室,陶夏一律笑着推说是教室太过闷热的缘故,好在这时节确也是热得人烦闷,倒也没叫人心生疑窦。
冷眼瞅着人都到齐了,陶夏这才提脚进了教室,朝着那唯一空着的作为走了去。
刚坐下不久,上课铃便响了起来,铃儿响叮当的乐声格外悦耳。一个秃了半边脑袋,年约30岁的男子夹着一本数学书进了教室。陶夏抬头一看,哟!感情还是个熟人来着。
要说他这个数学老师,那才真真是奇葩一枚,他奇葩的程度,简直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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