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之时,关飞在旁边陪酒,木啸醉意阑珊时曾经抱怨了一句,说什么木秀本来是藏秀,却偏偏要被改名为木秀。
这种事情曲零陵本来当作闲话听了听,但如今木家因为朱墨刀被魔教灭门,他才觉得这可能是条线索。
“藏生涯不是说,因为无子孙传承,木秀山庄那一支才改姓为木的吗?”花满楼记得之前酒楼里藏生涯急匆匆跑来说的那一次。
陆小凤耸肩:“所以我们找完这个主簿大人,就要再去好好问一问藏庄主,他们家那些陈年旧事了。”
花满楼若有所悟,轻笑道:“或者我们不用多跑一趟。”
暗风正蹲在房顶上吃暗花给他准备的点心,吃的满嘴渣渣,一抬眼看到自家少爷和准姑爷远远地走了过来,赶紧咽下最后一口,拿袖子抹了两把嘴消灭罪证,然后才跳了下来。
“少爷,你们怎么来了?”他绷起一张脸,努力证明自己很靠谱。
“花生味儿。”花满楼答不对题。
“还加了蜂蜜。”陆小凤随之点头。
然后暗风的脸就裂了,红着脸颓丧道:“少爷,我就吃了一小块,真的只有一小块,怎么每次都被逮到呢?”
“下次让暗花给你带糯米团子,嚼的时候没声音。”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往前走。
这下暗风惊了:“少爷怎么知道是暗花给的?!”
陆准姑爷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姑爷刚刚也被你家少爷虐了,别计较。
“有人来找他吗?”花满楼站在主簿家的门口,是个规规矩矩的小院子,墨门红匾,写着张府两个字。
“我一直守着,没见人。”暗风摇了摇头。
陆小凤一边推门,一边在心里嘀咕,原来这主簿和知县一个姓。
不大的小院子内干净整齐,因为完全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暗风已经又回房顶上趴着,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进去,就察觉到两道气息骤然消失。对视一眼,两人直接紧跑几步飞身上房,往下一看,后街上果然一南一北两个人正卖力逃跑。
“哟,藏庄主,跑这么急做什么?”陆小凤选南边,不过两三个腾跃,已经挡在了埋头疾奔的藏生涯面前。
“呃...陆大侠,您怎么在这里?真是有缘,有缘啊,呵呵。”藏生涯仍然是一副傻蠢傻蠢的笑模样,双手却缓缓地缩回了袖子里。
陆小凤眼角扫过他的小动作,并不说破,抱着胳膊形色悠闲:“既然有缘,不如找个茶馆坐下来好好聊聊,我正想问一问庄主,木秀山庄如今覆没,庄主怎么也不着急找朱墨刀了,反而还有功夫串门子呢?”
藏生涯脸色变了变,双手负在身后:“哦,朱墨刀不是被魔教抢走了吗,我是想先和张主簿商量一下,让衙门剿灭魔教的时候记得帮我要回来。”
“啧。”陆小凤对他的敷衍也没什么耐性,对面花满楼和张主簿显然无话可说,早已经动上手了,张主簿的武器是一只判官笔,精铁的笔身,蚕丝的笔锋,对上花满楼的玉扇,两人过招格外文雅,不疾不徐,你来我往,两人打了半天,旁边一片瓦块都没有掉下。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带你亲自去向张知县说,如何?”陆小凤把托着左手肘的右胳膊放到了上面,话音一落,藏生涯藏在背后的手已经飞快抽出,一手寒针射出,上上下下封了个完全。
“寒山九针?”陆小凤左右手一抬,身体一转,再看着藏生涯时五根手指之间已经各粘了一根鱼尾形的银针。
“哼,传说中的灵犀指法,看来也不过如此。”藏生涯见他手上只有八根银针,笑意顿时踏实了许多,但陆小凤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他这踏实的笑意顿时僵硬。
陆小凤把右手一翻,一根极细的银针正粘在他手心中。
“你......!”藏生涯惊讶不已,这手暗器是他在藏家密室楼阁里找到的,因为形状独特,刺入皮肤之后飞快地钻入其中难以拔除,他一直拿它当作杀手锏,不轻易动用,还都特地涂了夺命剧毒,更加确保它对得起杀手锏这个名号。
陆小凤的灵犀指法以快闻名,但也挡不住他只能夹住八根针。最后那一根,本来是直冲他心口而去,绝无躲避之机的。
“寒山九针,寒山派?”陆小凤无视他的震惊,随意把手上的针往地上一抛,看着藏生涯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审视,“藏家怎么会和寒山派有所牵连,你先祖藏弥浊,到底是什么人?”
寒山派是海外名派,久不在中原出现,陆小凤之所以会听说过,还是小时候听那群老头子们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寒山岛地形独特,轻易难寻,又有无名天火和无根之水,是炼制名品武器的好地方,曾经江湖中人为求寒山派一针一线,一刀一剑,不惜豪掷千金,抢破脑袋。可后来不知为何,寒山派逐渐淡出江湖,不再被大家提起。
这寒山九针,因为造型奇怪,老头子们去人家岛上扫荡的时候顺手就带回来了,他还用其中最粗鳞片最密的那根缝过衣服,结果越缝洞口越大,最后他穿着一件四处漏风的衣服被老头子们笑了整整一个秋天。
童年小凤凰的可怜描述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什么寒碜九针?”藏生涯一脸颓败,听不懂他的问题,只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兀自争辩,“陆小凤,我一无杀人,二无放火,你没有理由抓我。”
“我又不是捕快,抓你干什么。”陆小凤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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