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一点的成年人独自进来都要考虑考虑,这小孩胆子实在是大得可以了。”
白玉堂注意到展昭微微地皱起了眉,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猫儿,有什么问题?”
展昭轻轻地摇摇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一会儿再说。
四人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就听阳阳道:“就快到了。”
展昭想了想,问:“这前面应该有一个比较大的竖井可以通到地面,所以空间会比较大,不过这个竖井口已经被封上了是吧。”
洛阳歪过头看展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展昭伸手摸摸他的头,笑了笑:“你大胡子叔叔通常这个时候都在不在?”
洛阳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应该都不在的。”说话间,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环状的转轮把手。洛阳走上两步,握住铁环,用力地往下一拉。随着他的动作,转轮缓慢地转动了一格,随即“吱呀”一声,那扇厚厚的大门应声打开。
门后是黑漆漆的房间,洛阳提着油灯走了进去,跳起来,拉了房间中央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子一下,随后,房中的灯亮了起来。
“怎么还会有电?”欧阳春颇有几分惊讶。
“不止有电,还有闭路……”白玉堂指了指房间一角桌子上的一台电视机说。
众人环视四周,就见这是个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封闭空间,整洁是给人的第一印象,白玉堂一挑眉:“这小子当过兵?”
展昭也发现了,房间的布置和利落的摆设,的确像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人,于是猛地想了起来:“小白,那个3-17-12的号码,会不会和军营有关?”
白玉堂盯着房间靠墙的一张床看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他应该是受过军事化训练,但不一定是当过兵。”
“怎么说?”欧阳春问。
白玉堂想了想,有些为难,道:“说不上来,总好像少了些什么。”
“是和部队有关的东西吧?”展昭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和简单的陈设说。
“啊!对!”白玉堂猛然醒悟,“一般退役的都会保留一些部队里的东西,比如军装、勋章、杯子什么的。”
“也有可能是扔了。”欧阳春道。
“不会。”展昭摇摇头,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墙壁,绕着房间缓慢地走起来,边说:“一般人要保持某种非常人的生活习惯,只有两种可理由:一种是极度的喜欢,一种是极度的适应。比如说,小白当过空军,在当兵的时候也很享受那种感觉,所以他在退役后保留了一部分的生活习惯,而且他的军装和一切与部队有关的东西,都被摆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因为这是他的荣耀。相反的……如果他是个逃兵,或者部队生活使他不快乐,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消灭掉他在军中生活的痕迹……保留习惯,只能说是这种生活方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欧阳春听完展昭的叙述后还有些不很明白,就问:“你的意思是,他是个逃兵?”
“看他的行为,这种军事化的生活已经侵蚀了他的整个人生,一般有这么重的影响基本上都是幼年形成的。现在这个时代,哪儿有正规军是招收幼儿的……如果是成年军人,对生活习惯到此种地步,不可能不保留纪念品。”
“很多越战受过刺激的老兵,对军装和枪的依赖程度都胜于生活方式。”白玉堂赞同展昭的观点,强调:“这人的生活,比军事化要残酷!”
“那究竟是什么?”欧阳春国际刑警的身份让他想起了不少有关恐怖组织的训练方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展昭摇摇头,笑了笑,道:“我只能说,他在一种军事化管理的环境中生活了很久,以至于他完全适应了这种存在方式而无法改变,对此极度厌恶,却又摆脱不了。”说这话时,展昭已经缓缓沿着房间转了有差不多三圈,最后他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在墙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
白玉堂眼前一亮:“空心的?”
展昭点点头,退开一步,白玉堂上前又在墙壁上敲击了几下,拿出钥匙在墙上的一条缝隙间一挑,“咔”地一声,一块方形的石板被撬开,后面有一个洞。
白玉堂伸手进去,抽出了一个盒子,大小像是个鞋盒。
欧阳春和展昭都围过去看,连小洛阳也好奇地凑了上来。
白玉堂打开盖子,众人都是一愣,就见那盒子里,有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
三人都是警察,一眼就看出这可骷髅头不是仿制的,而是属于真人的。展昭下意识地低头看洛阳,就见他正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看着,眼睛里除了惊讶和好奇之外,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想到这里,展昭突然伸手猛地一拍洛阳的肩膀。“啪”的一声,倒是把一旁的欧阳春和白玉堂惊了一跳,再细看洛阳,就见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展昭,像是在问:“你叫我啊?”
白玉堂也看出了些端倪来,又想到了上次在孤儿院看时,那只凶悍的小狗对着洛阳叫,洛阳似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欧阳春抽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般小孩子胆子会大到这种程度么?”
展昭犹豫了一下,伸手掐洛阳的胳膊,边问:“阳阳,疼么?”
洛阳眨眨眼,摇摇头:“不疼。”
“猫儿,干嘛呢?”白玉堂被展昭的行动搞糊涂了,正想发问,就见展昭抬手在他胳膊上也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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