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姜在心微微苦笑,抬起头看着父亲:“我送您吧。”
如小荷所说的,她已是失去将近一年的记忆。这一眼,是自她醒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父亲。比起记忆中,父亲的确是老了许多。曾经灰白的双鬓,现在已白成霜雪,锐利的双眼满是哀凉的疲倦。她和诸儿哥哥之事,虽不是她所为,却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毕竟她也在曾在心里有过这样龌龊的企盼。父亲能亲自将她送到这里,也算是念在多年父女之情,给足了她面子。如今她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走出驿馆,姬允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早早站在外面恭候着了。齐僖公和他寒暄几句,便会头看着齐文姜,轻叹一声:“以后鲁国便是你的家,好好保重自己。”说完,便快速的翻身跃马扬鞭离去。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齐文姜不由的感到心酸。
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弯下腰身,深深的对着父亲背影行拜别之礼,在心底念叨着自己说不的愧意。
看着白雪中的一抹纤红,姬允心头不由的一紧。伸手至向齐文姜面前,微微一笑:“叶姑娘,我们也该上路了。”
叶姑娘?
齐文姜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姬允。她姓姜,天下人都知道的。怎么自己的未来夫婿会喊错她的姓氏?
算了,他喊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和他的婚姻,连政治价值都没有。如今身败名裂的她只不过是父亲的烫手芋头。有人肯娶她,以算是福从天降。,还哪能介意这么多!
将手放在姬允的手心里,仍由着他牵着自己。
“姬轨是我小名,允才是我的本名。那日没如实告知公主,现在咱两也算是扯平了。当初公主肯收下姬允曾梳,姬允便发誓定要娶公主为夫人。如今终于能如所愿。”
听到姬允一番自话,齐文姜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她什么时候收过男子送的梳子?更何况是他。虽然姬允长得和自己二哥有几分相像,可是她确定从来没见过他。
这人看似一副成熟稳重,怎么说话尽是毫无章节。
姬允看见齐文姜不搭理他的话,还以为她是在抱怨自己当日隐瞒身份骗她,轻笑一声又说道:“对于公主你,我是一见倾心。当日街头糊弄了你,姬允在此郑重的向公主赔礼道歉,请看在我们将是夫妻的份上,就原谅姬莫吧!”
鸡毛?
听到姬允这样自称自己,齐文姜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连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半张笑脸。
听到齐文姜悦耳的笑声,姬允似乎反映过来什么。然后便是不好意思的跟着她附声憨笑。
想必那日在街头,她那时不时奇怪偷笑,便一定是在取笑自己吧!
姬允将齐文姜扶上精心为她准备的华丽马车,亲自充当车夫,赶着车带着迎亲的人马返回国都。
“小荷,在我失忆的时候,姬允来过齐国做客吗?”因为一直很介意姬允刚才的话,齐文姜一上马车便追问起小荷来。
小荷摇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一年未曾听说别国的君侯和世子来访过齐国。有的就是世子纳妾的时候了!”
听起小荷说到姜诸儿,齐文姜眼神微微变得迷茫。自她醒来就没有见过诸儿哥哥。那日莲妹从她寝宫离开之后。神迷心乱的她回到卧室便无意看到墙上挂的‘草原日出’图。这一副画,她不曾见过。何时会挂在自己的卧室里的?问道小荷,小荷便说是她亲自向诸儿哥哥要来的。就连画上的提字,也是她自己所作。
‘七月流萤舞子墨,东方日出破晓晨。’
不知为何,一看画下的提字,脑里突然想起梦中的两人。特别是看到‘子墨’这两个字时,心里就莫名的感到堵。
本以为莲妹只是因为嫉妒她和诸儿哥哥走的近才出口污蔑自己,可是当她更衣看到自己左手臂上白玉一片的时候,顿时犹如雷击。在她一再追问下,小荷才慢慢跟她道出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听完小荷描述她这一年所做所为,心里便确定占用着自己身体的人是梦姬。她和她在梦中相识多年,虽然梦姬不认识自己,可她却是对她的行为了如指掌。
现在不用再去追问小荷,姬允当初见到的人一定便是梦姬,而收下他梳子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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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齐文姜换上鲁国宫女呈献上来的凤冠嫁衣。和姬允在高坛上跪祭拜天地之后再回到大殿之上接受百官朝贺。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齐文姜才被宫女们护送入寝宫的新房内。
除去沉重的凤冠和喜服,齐文姜闭上眼睛泡在温水里让小荷帮她按摩着额角的两穴,已除多日劳累。
在小荷轻柔的按摩下,睡意慢慢袭来。在昏昏沉沉之中,感觉到有人摆弄自己的身体。齐文姜猛然的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
“我以为夫人你要睡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姬允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齐文姜吓到跳起床榻,连忙扯过锦被盖住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身上居然是光溜溜的。
毫无疑问,她在水中睡着了,是姬允将她抱上床的?
看到齐文姜难为情的羞涩表现,姬允眼神变得炙热失神。慢慢倾过身子,一把抓起她的纤腕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微微喘着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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