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将螓首往那柔软的靠枕里埋了埋,继续酣然入睡,她半夜才回来,能不睡么!
夙柳柳这一系列的转变丝毫不落的落入了夙骏驰的眼中,看着妹妹因为看到自己而恢复迷糊,他的心里很是开心,但同时也疑惑妹妹的那抹警惕,那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那更像是一种本能,而他的妹妹,十五年来一直都傻傻的,这种本能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之间,他发觉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最了解的妹妹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陌生,有些让他无法料及。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他放在心底宠爱了十五年的妹妹,即使,现在有些情感开始改变,但是,她仍然是他心中的最重。
几步上前,随意的坐在了那床榻边,一双眸子更是泛着宠溺的看着那埋在锦被里几乎看不见螓首的人儿。
看了片刻,夙骏驰伸手将那锦被给往下扯了扯,“小妹,哥哥要给你换药了。”
“恩。”也不知道夙柳柳到底听没听清楚夙骏驰的话,就那样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小懒猫。”夙骏驰揉了揉夙柳柳那有些乱糟糟的发顶,随即径自的动起了手,他这个妹妹最爱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他从没指望能在这样一个泛着凉意的清晨叫醒她。
扯了扯丝被,将丝被拉至腰间,动作娴熟的褪下那裹着那妙曼身躯的白色里衣,裹着绷带的白皙颈背就那样呈现在了夙骏驰的面前,看着那袭嫩白,夙骏驰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暗了暗眸子,将那趴在床榻上的人给拉了起来搂到了怀里,然后迅速的解下绷带,将带来的伤药撒在那伤口上,再迅速的缠上绷带,穿上里衣,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而那酣睡的人儿仿似对周身的一切都不自知一般,就那样任由着对方摆弄,甚至还往那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如一只小猫一般,刹是可爱。
看着如此的夙柳柳,夙骏驰突然之间舍不得将怀中的人儿给放下来,但却又怕她着凉,怕她睡得不舒服,抿了抿嘴,思绪翻转间,夙骏驰拉起那锦被搂着怀中的人儿一起睡了下去。
垂首看着怀中那酣睡的人儿,夙骏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那抹娇颜,抚过那眉,那鼻,最后停留在了那张玫瑰色的红唇上,一股带着陌生情绪的电流从那指间传入了心底,那双看着怀中之人的眸子也在此刻闪过一抹火热和一抹无法言语的痛色。
柳柳,如果,如果哥哥能这样搂着你一辈子该有多好,哥哥知道,这不可能,哥哥不求别的,只求,能护你一生一世,哪怕只是站在一边守候,都已足矣。
眼睑垂下,尖细的下巴靠着那暖色的发顶,呼吸间竟是那独特的女儿香,在这独特的香味中,夙骏驰带着满足的笑进入了梦乡,他又何尝不是一夜没睡。
一阵阵饥饿感将夙柳柳从梦中给拉了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眸子,就感觉到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感受着手掌下的柔软,夙柳柳的身子一僵,顿时,嗖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受伤的右臂。
当看见那抹近在眼前的容颜之时,夙柳柳惊呼出声,“哥哥···”
夙骏驰的眸子在这声惊呼之中睁了开来,当看见映出红色血莲的白色里衣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随即迅速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顺手就拿起一边的伤药和绷带,一边伸手去解那白色里衣,一边开口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你看看,伤口又裂开了,你这样,什么时候伤口才能痊愈。”
“我又不是故意的···”听着夙骏驰的责备,夙柳柳垂下来头,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身边有个人,有些惊讶而已。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点,别这么鲁莽。”夙骏驰轻叹了一声,责备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看着那低着头的身影,夙骏驰的眸中闪过一丝狼狈,迅速的为对方换上药和干净的绷带,随即若无其事的下了床,“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自己起来梳洗一下。”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外走去,此时此刻,他没有勇气去看那双清亮的眸子,他怕泄露那眸中的情绪,她喜欢的该是师叔,而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的哥哥,有些事情是世俗所不容的,所以,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看着哥哥急急离开的身影,夙柳柳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为什么觉得哥哥有些奇怪,是她反应过度吓到哥哥了吗,可是,任谁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会惊讶的好不好,怎么办,哥哥好像有些不对,要不等下道个歉,再讨好一下。
带着疑惑的思绪,夙柳柳穿戴好了衣衫,随即走到门前打开了那扇隔绝外面世界的门。
突如其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本能的,夙柳柳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挡在了眼前,待适应了那光亮,夙柳柳才抬脚跨出门槛,跨进那长廊,而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门也推了开来,一抹紫红色的身影从那门内走了出来。
看着那满是风韵的熟悉面庞,夙柳柳的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一个‘娘’字从那盒漫进了嘴里,却在到唇边的时候,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嘴角轻弯,带着一抹暖暖的笑,礼貌性的开口问好道:“伯母。”
路云霞在夙柳柳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方,只不过,相对于对方眸中的清纯暖意,她的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复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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