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竟然不用肉偿!好失望!”
好像能听见苏三在那头大呼小叫,陶乙对着手机笑了笑。“你是在市一中念书对吧,明天五点半我在学校后门接应你,祝你逃学成功。”
“借你吉言!”
看完最后一条消息他没再回复,转身抱了维特回到客厅里,拉上了阳台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嗨,大家好,我是那个不擅长玩晋江的孙黯……我现在很难过
这个并不是新文了,是送去给一个app参赛的,不幸的是并没有入围,可能也是阅历不够我做不到宠辱不惊,尽管嘴上说着没关系,事已至此,我写出了自己想要传达的的,这就足够了。
曾经看到有人大半夜给我发私信说“很喜欢你写的,不像当下很多耽美文那么闹”,我觉得对不起这个读者我辜负了她的期待
还是别任性了。
我知道很无趣,但还是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故事。
☆、第二章
第二天陶乙跟公司请了半天假,中午十二点多就拎着便当回了公寓。到家时冰镇汽水已经不像刚拿到手里时那么冰,凉凉的水珠顺着玻璃瓶身汇成一股一股流下来,沾湿手腕。他把闷热潮湿的上衣掀过头顶,脱掉了扔进路过的洗衣篮里,关上窗户,打开空调。
楼下追逐嬉笑的小孩跑远之后,安静一寸寸占满整个房间,只能听见空调运作和呼呼呼的出风声。窗外阳光明朗而泼辣,天空将屋子映成发暗的蓝。
维特趴在沙发扶手上,圆润柔软的身体刚好覆盖在扶手狭长的表面,尾巴垂着,只在陶乙同它打招呼时懒洋洋的甩两下。
他独自坐下来吃饭。
第三次放下玻璃瓶,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翻看手机备忘里这一下午的安排;然后把吃完的便当盒和塑料袋窸窸窣窣的收拾起来,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边逗维特一边等浑身上下变得舒爽通透了,他整理好不知何时偷偷长过了耳际的头发,出门坐车去了每一年的这天都会去的地方。
冯春的父母还住在老城区。
午后时光闲适而漫长,接到电话后他们给陶乙开门,请他进屋坐坐。不似前几年那般歇斯底里、用尽所能想到的各种刻薄言语赶他出去,为了那个不会再回来的人。
老人很容易偏执,那些经由时间累积的坚持会演变成令人无法理解的执拗;老人也最容易释怀,因为他们走过了太多倥偬动荡的岁月,懂得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
而陶乙也在慢慢懂得。
“你现在跟那时候的阿春一样大吧,”冯春的母亲说,“阿春要是活着,今年也三十了。”
他垂下目光盯着杯子里沉淀而静止的茶叶。
“如果你想……考虑成个家,”停了停,他父亲小心地开口,唯恐触碰什么感情上的禁忌。“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好孩子。还活着就要往前走。”
“人要去便去了,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无论你有怎样难舍的牵挂,强烈的思念,迟来的悔愧和想要兑现的承诺,他都回不来了。
“……”
陶乙在那苍老而温润的双眼注视之下,缓缓地把脸埋进了手心里。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这两年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过于频繁的想起冯春。
当年那场发生在大楼里的火灾造成了数目不小的伤亡,不论基于什么原因,死者亲属的心情都是可以体谅的,然而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像陶乙这样严重到不肯苟活的地步。
他整个人被一分为二,一半拼命抓紧生活下去的希望,一半在无尽的悲伤与自责中堕落,曾一度因为精神衰弱求助于心理医生和药物治疗,就连原本对儿子的同性恋人抵触和敌视的冯春父母都于心不忍,在年复一年的往来中逐渐原谅了他。
“你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要不是阿春跟你……他就不会遭遇这种事!你能怎么样!你能把儿子还给我们吗!!!”
起初他们对此怒不可遏,叫骂声惊动了整栋楼,而每次的冲突都在老人无助的恸哭声收场。
他们到现在也依然这么说:再说这些有什么呢。
因为是徒劳的。所以用于祭奠的方式是痛苦还是沉默,到后来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陶乙离开冯春的家,走出楼道时用手遮挡了一下瞬间将他笼罩的刺眼阳光,他久久的站在那里,直到把通红的眼眶和脸上的咸湿抹干净。
整理好形容,他坐车前去苏三所在的学校,此刻离他们昨天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四十分钟。
他在学校后门外的街心公园里溜达了半晌,找了树荫浓密处的长椅坐下,抵着发烫的椅背等到下课铃响,校园里渐渐走动起身着统一服装的学生,扎着马尾或挽着裤腿,只见一个茶色头发的少年歪歪扭扭的,动作极其敏捷的窜上大铁门旁边的墙头,他失败跌下来了一次,陶乙没大看清,第二次他似乎是借助了砖墙上的一个坑洞,顺利翻越过来,落地时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最后和公园里这个最特别的游客打了个照面。
他没有半分怯生,大大方方的跑上前来,歪着脑袋,“陶陶?”
陶乙咳了一声,“逃学了的苏三小朋友,对于一个比你大了将近一半的叔叔,要用敬称。”
苏三笑起来,右边脸颊上竟有个看上去十分甜蜜的酒窝,学了陶乙的模样煞有介事的:“首先,我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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