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望看着我:“齐霁,可以帮我加点菜吗?”
我默不作声地看了陈朗一眼,然后去找老板拿菜单。
陈朗真是阴魂不散。
我坐下去把菜单递给段旗:“你看看需要加什么。”然后有些郁郁地对秦信望撒娇:“爸爸,我把菜单拿过来了。”
说完我看着秦信望憋笑的表情和陈朗意味深长的笑意,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陈朗凑到秦信望耳边用不大不小而我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还挺情趣的你们。”
这个人你干嘛这么神经病我要报警了!干嘛要凑那么近。
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
结果转过头看着安静的像个正常人的段旗也在憋笑。
我该上哪儿说理去啊?
聊天讲到这儿的啤酒,段旗温柔的笑笑:“酿的还不错。”
陈朗吹嘘:“观火以前酿的啤酒味道才叫好。”然后他转头问秦信望:“观火现在还有精酿吗?”
秦信望说:“没,不太酿了,但设备还在。”
陈朗又对段旗说:“以前观火的精酿味道真不错。”
秦信望对我挑眉笑笑:“想玩儿吗?什么时候去观火爸爸带你酿啤酒。”
陈朗啧了一声:“真养儿子呢?”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讨厌!
我对秦信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好啊。”然后一字一句的挤出来:“谢谢爸爸。”
秦信望递给我一串香辣烤虾,顺手在我头上呼噜一爪子:“儿子乖。”
我不要面子的啊。
结账之后,我听见陈朗对秦信望说:“你们家小孩儿挺黏人啊。”
秦信望没有回答他。
我心想,要不是你谁黏人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老流氓什么时候欠下的fēng_liú债啊。
吃完饭后我们和陈朗段旗分开了,推着带框的自行车在镇上走。
天已经黑完了,路灯还亮着,斜斜的照过来,我回过头去,我和秦信望并排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指着一家已经关门的店,破罐子破摔:“爸爸我要吃海草饼。”
秦信望笑:“爸爸明天给你买。”
推着车往浪淘沙走了一会儿后我们还是骑车回家了。
今天我经历了认清自己嫩芽般的爱情和陈朗带来的给我脆弱的爱情的重击之后索要无度,秦信望嫌我烦。
秦信望踢我一脚:“sè_qíng狂,滚吧。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出去玩。”
我有些幽怨:“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秦信望摸摸我的眼睛,和我接个温温柔柔的吻,我几乎都要沉溺在他的温柔和眼中的深情之下了。
秦信望还是温温柔柔的语气:“知道自己以色侍人就早点睡,你以为你晚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还剩什么姿色?”然后起身洗澡去了,一个眼神也不分给我。
我摸摸自己的黑眼圈,脆弱的少男心已经碎成渣渣了。
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妈的渣男。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秦信望已经不在了。
面对空空的被子,被渣男抛弃的我又开始自怨自艾。
我撑着手坐起来,腰疼,我掀起睡衣,左腰青了一片。秦信望下腿可真重,昨天还不太疼,今天都发青了。
我忍着疼痛去洗漱,听到有开门声,我一边刷牙一边出洗漱间去看,是秦信望。
秦信望穿着背心短裤,脸上还带着汗,迎着门外射进来的光,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样。
我满口泡沫,吐词不清地问:“去晨跑了吗?你还晨跑啊”
秦信望反手关上门,撩起衣服露出腹肌向我炫耀:“得保持好身材啊,不然上哪儿约这么可爱一个小炮友啊。”
听着他叫我小炮友我觉得特不爽,现在我已经不想当炮友了!我想当你小男朋友,小对象,小老公,小老婆。
我瞪他一眼:“昨儿还有人说我人老色衰。”
秦信望啧了一声,走过来拍拍我的脸:“哪儿的事。简直是花容月貌,要不是你现在在刷牙,我真想和你亲个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牙刷在他脸颊上打个啵儿,带响的那种,糊他一脸牙膏沫,然后看他憋屈的表情,好心情地回洗漱间继续刷牙。
虚伪的老流氓。
我洗漱完之后,秦信望已经脱得只剩裤衩准备去洗澡了。
他看着我笑:“去吧,桌子上有海草饼和鲜奶,微波炉叮一下会热。会用微波炉吗?”
我惊讶:“真的给我买海草饼啦?”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昨天就是那么一说。”
“行吧,就是哄小孩儿,爸爸都叫了还能不给你买?”他笑出声音:“就是拎着早点跑步不太好看。”
我乐了:“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你偶像包袱啊?”
他砰地一声甩上浴室门:“海草饼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老流氓的偶像包袱说不得。
海草饼里夹着海草、虾仁和蟹肉,鲜美中又带着酱汁的微微辣味,点燃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我走到浴室外面,秦信望还没有出来。我打开手机的相机,准备拍他个措手不及。
想起来了,今天去海滩的时候要拍拍那块礁石,名字就叫做《交战于旷野》。
秦信望开门了,他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右手举着白色毛衣擦头发,左手握住把手推开门。
就是这个时候,我举起手机对他一通猛拍。
秦信望笑了:“齐狗崽,偷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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