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逼死你爸么?!”
“逼死?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温瑜平静地看着他,“从我11岁那年,你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家人了。温德才,风水轮流转。如今你也好好尝尝,这种一无所有的滋味吧。”
温瑜说完后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便甩门走了。就在他快走出小区时,就听李妈边喊着他的名字边追了过来。温瑜停下身回过头,李妈追上来后气喘吁吁地问道:“小瑜,你今后要去哪儿啊。”
“还没想好呢,但肯定会离开成都。”温瑜说着抱住她,颤声道:“李妈,谢谢您当年收留我照顾我长大。也谢谢您这些年为我做过的所有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等我走之后会给小双打去一笔钱,您也别在这儿干了,好好在家安度晚年吧。”
温瑜跟李妈道别后,独自在马路边徘徊了很久。他不敢回家,因为他知道城北是不会在家等着他回去了。温瑜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个与他迎面而过的路人,都用警惕地眼神看着他。温瑜停下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当自己再次睁开眼时,城北能忽然出现,然后带着他远离人群远离喧闹。可当他真的睁开眼后,看到的却依然是一张张陌生地,冷漠地面孔。直到这一刻,温瑜才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而心里的那条口子,却像被人抓住了时机一般,被疯狂地撕扯拽开。一时间,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奔涌了出来。温瑜只觉呼吸一滞,他机械地张开了嘴。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两眼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当温瑜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医院里。吊瓶里的营养液正缓慢地滴答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像极了当年在重庆住院时的样子。温瑜缓缓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场漫长地噩梦。在梦醒时分后,依然能看到城北笑盈盈地提着水壶推门而入,询问他喝不喝水,央求他收留自己。
温瑜想到这里,鼻头一酸,眼泪又漾了出来。
此时,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边给他擦着眼泪边安慰道:“温瑜,看什么呢,别哭了。”
温瑜一怔,猛地转回了头。
樊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抽了张纸巾,边擦着手边问道:“怎么样,醒后忽然发现我坐你旁边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温瑜嘁了一声,随后躺平下来,哑声道:“惊喜倒没有,失望是真的。”
“嗨,我说你?”樊海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人家护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真该说不认识你。”
温瑜淡淡地笑了笑,又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樊海,谢谢啊。看到你心里舒服多了。”
“别舒服太早了,等你好了后我会找你算账地。”樊海说着又问道:“哎,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医院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这还用问么,”温瑜说道:“我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来的。而且署名还是老司机。你说人家不打给你打给谁啊。”
“卧槽。我就说怎么我一来,那帮小护士就老瞅着我乐呢。”樊海瞪着眼说:“我还当是我长得帅,合着是您老人家给我败了名声啊。哎,那他们怎么不给你男朋。。。。呃,算了。还是找我吧。反正近期‘飞的’也挺便宜的。”樊海说着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谁知温瑜却忽然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对啊,他们为什么不给城北打电话。城北的来电我从来没删过。他们应该能看得到。而且署名还是‘媳妇儿’。于情于理都该先打给他啊。”说着便连忙翻找起了手机,“不行,肯定有问题。我手机呢,樊海,我手机呢?”
“这儿呢,这儿呢。别翻了。”樊海连忙掏出手机递给他。
温瑜摁开屏幕后,立刻点击了通话记录。只见里面除了樊海的名字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温瑜当即呆住了。随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他屏住呼吸,翻开了电话簿。待从上拉到下,又从下拉到上,都没有找到署名媳妇儿的手机号码后,温瑜一秒都不敢怠慢,飞快地手打出城北的号码,接着拨了出去。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提示空号的自动音声。女人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压着他的心,让他的希望一点点落空。
“樊海,我的钱包呢?”温瑜愣愣地扭过头问道。
“这儿呢,这儿呢。”樊海连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钱包。
温瑜一把夺了过来。颤抖地打开了钱包夹层。然而,令他最不愿相信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张一直备放在夹层里,写着城北姓氏的手符,已是消失不见。
“手符最保险。这个只有当我出了意外的时候,它才会消失。”
“如果魂飞魄散的话,我所有的东西,就都跟着消失了。”
。。。。。。。
“温瑜,温瑜,卧槽你丫别吓唬我啊。”樊海使劲儿摇着他,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卧槽,温瑜你丫说句话啊。温瑜!温瑜!”
“樊海,城北好像没了。”温瑜眼神空洞地盯着钱包,眼泪哗哗地溢了出来。
“什么没了啊?你别吓唬我。”樊海急躁地说,“找不到你男朋友了是么?那你有没有他家人朋友的电话。打电话问问他们他去哪儿了!别自己在这儿吓唬自己!”
樊海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温瑜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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