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地方脱离他的掌握了,梁梓谦想。
从他们走到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占尽上风的是他梁梓谦,谋划决策的也是他梁梓谦,然而很多事情的结局却未能如他所料。
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为什么……”梁梓谦含糊不清,俯身而下吻上了严阁的唇角。
在久别不见的唇齿依偎后,他把严阁搂紧在怀中,沙哑着嗓音说。“为什么我就是舍不得对你动手,我连一丝怀疑都不愿落在你身上,你打乱我所有计划我还要担心你过的好不好,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阁沉默着阖上双眼,苍白的面孔上无悲无喜,有的只是一片灰沉。
他触在梁梓谦肩头的手微微用力,把人向后推离了一尺。
“没有人是完美的,你我也一样。”严阁右手抓着梁梓谦的肩膀,垂垂埋首于他胸前。他的额头就抵在梁梓谦的胸膛上,隔着骨骼血肉,两人的心跳声竟融成了一股……
没有人是完美的,爱上了才会错乱方寸,这与智谋地位不相干。
你只有爱他才会明知故犯,才会有所过失,倘若你真的可以在他面前做到无懈可击,那只能说明你缘深情浅,爱的太过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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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关闭了所有车内灯的卡宴后排里,手指抓过皮革座椅的蹭响声声入耳,两股不同的木质香氛几经交|缠,空气中飘起浓厚腥甜的馥郁。
梁梓谦揽起严阁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严阁眉宇紧皱,细密的睫毛泛着湿润,眼角有藏隐着不欲落下的泪珠。
他正用力的抿咬唇瓣,方能控制住残余理智不被这汹涌而出的情|欲打散……
然而梁梓谦深陷其中无从自拔,他完全打开了严阁的身体,撞击侵|犯犹如洪水猛兽,一分一毫不给严阁推却反抗的机会。
严阁以面相对着梁梓谦因激烈而产生出狂乱神情的脸孔,将他尽情肆掠在自己身体深处的那股蛮横力量牢牢铭刻在大脑里。
幸好,这是在车里,严阁想。
因为是在车里,梁梓谦没有像往常那样从背后进|入,不然他一定会看到萧青赢留在自己后背上,那道深刻见血的咬痕。
现在被他看到,就不好办了呢……
高|潮来临的时刻,严阁挺起腰身贴近过去,两手捧着梁梓谦的脸,一面忘我的反复亲吻他,一面发狠自毁般垂直坠下,全身迅速绞紧,让梁梓谦在快|感累积到极限的关头最终迎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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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必须要走了。”事后严阁用头抵着梁梓谦的心口,一颗一颗为他系好衬衣纽扣。
他的心跳已然平复正常,而梁梓谦却没有。
梁梓谦身上衣衫被两人的汗水浸的凉涔,呼吸换气间还残剩着微末的喘吁。他俯首向下在严阁脖颈上印去一个吻,随后便不再动了。
“……我真的要走了。”严阁抬起头来,眼看着梁梓谦委靠在自己颈窝中不发一言。他无奈摇首,手指顺抚过梁梓谦的背,一下又一下,全然温存不尽。
“你不要这样,我心里会不好受……”他说。“这样你还让我怎么好好离开呢?我会放不下心的啊……梓谦,梓谦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在国内动手,国内掣肘太多限制也太多。我母亲和家人在,你养父也在这里,我们最好是别连累他们,对吗。况且现下不到时候,我还没查出你母亲那笔财产被谁挪走放在哪里,我要回去这一趟的,萧家的秘密终归是藏在萧家大门里,我不去,谁来把它挖出来呢?”
严阁所言字字依理,就算没坦白说出他那个必须回去的理由,仍是能堵的梁梓谦无从驳辩。
梁梓谦闷声了良久,终于低沉着问。“欧洲结结实实在萧家的势力范围内,当年那么多争权夺势的都没拿下它,你孤身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呢?”
严阁微微一笑,附在他耳边说。“当年的每个人入眼的就只有萧家当家人的宝座,他们可从没想过要分食。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人被威胁人人被打压,我不信他们没学聪明。萧氏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门阀,就算是现在也仍需要两个当家人共同运作,既然是一口吃不下的东西,找几个人瓜分一下也没什么不行的,反正主动权会握在哪里,我心里有数。至于我孤身一个人这事儿,你放心,只要我不和萧青赢站在一条线上,我就不是一个人。”
梁梓谦迟疑了片刻。
他有想问的话没出口,被他生生给压回去了。
——只要不和萧青赢站在一条线上。
他想问严阁的是,明明确是萧氏门阀里一人之下的存在了,为何要选这么一条荆棘满布的反叛歧路。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呢?为了他?不,那不可能……
严阁轻轻撤回双手,抬腕看了眼表,不免忧心道。“我妈还在楼上,外头有人盯梢,时间太久了不行的。”
“你这一去,我是不是要很久都见不到你了。”梁梓谦突然问。
严阁愣了一下,左手维持悬在半空的姿势,随后他盯着梁梓谦那深刻的鼻骨眉目,默不作声点了头。
梁梓谦见状只僵在那里,半晌无声,他侧着脸朝向前座的挡风玻璃,目光灰沉空乏,完全不带焦点。
他们两人之间啊……始终像隔着一张谁也不愿掀起的黑纱。
有这张虚无缥缈却委实存在的薄弱隔阂竖在他二人面前,旖旎叠影便能盖住真章,好的坏的总算能勾连起两人近乎平行而过的人生。
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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