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拨打段誉的电话,还是关机。
严辉开启办公室里的电视,反正心烦意乱也处理不好公文,干脆放松一下,磨过上午的时间再说。
电视里,正在播报s市的一起特大警匪枪战案件。
“据悉,唐氏的高管涉嫌该起特大毒品交易,本市……”
唐氏?严辉凝神想了想,最近一直有关于唐氏的负面消息报出,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画面切换到唐氏总裁唐峥新闻发布会的情景,辟谣、撇清关系、宣称对此事一无所知,严辉轻笑,唐氏在业界的黑白通吃和心狠手辣是众人皆知的。那个老头虽然头发花白,可眼中却泛着精锐的光,一看便知是个厉害的人。
“吴院长,您对此案有何看法?”
画面又切换到记者对检察院院长的采访画面,s市第一检察院的院长吴灏接受了采访,“此案尚处于侦查阶段,我不便就详情发表看法,我想说的是,这样的恶性犯罪是应当被予以最严厉的惩罚!这样危害社会……危害……”
吴灏?!看上去非常伟岸的男子,接受采访时的这段话说得何其嫉恶如仇,何其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个喜欢实施家暴的伪君子罢了。
严辉心头升起一阵愤怒。
就在昨天晚上,吴鸣带着大包小包蜷缩在他的家门口,身上又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严辉,那个家,我离开了,再也住不下去了。”吴鸣脸色灰暗,在昏黄的街灯下,显得孤苦无依,让严辉觉得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伤痕累累的小男孩扑到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
严辉心里明白,不应该让吴鸣住下来的,不应该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的,可是他下不了那个狠心,家庭已给吴鸣留下了无尽的伤痕,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再推他一把呢?
“你妈妈她?”严辉一边推开门示意吴鸣进屋,一边关心地问起吴妈妈的状况,记忆力,那是个温和的女人,在不好赌的时候。
“住院了,我刚从医院出来。正义的吴检察官这次干脆把她的腿给打断了。”吴鸣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显得很无助,“我一回家就听到他们在吵架,我妈不停地哀求,我爸一味地说不,还说什么下半辈子进监狱也不能同意她的请求。”
严辉给吴鸣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暴躁起来见谁都打。我把我妈背出屋子的时候,他嚎着说都给我滚。”吴鸣捧着茶杯,也不喝。
“你打算……?”严辉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低。
“你不是说我早该离开那个家了吗?我想通了,这次我不回去了,等妈妈的腿好了,我就带着她在外面过。”吴鸣知道严辉的意思,他不会允许他常住的。
严辉听吴鸣的意思并非长期逗留,便如释重负地笑笑道:“嗯,洗洗早点睡吧。”说着便自己走进了卧室。
晚上,吴鸣洗好后钻到了严辉的房间,反正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
严辉把电视关掉,叹一口气,强迫自己专心对待面前的文件。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严辉,是我。”吴鸣的电话。
“什么事?”
“今年的足球赛,我也参加?”电话那头,吴鸣的心情明显不错。
足球赛,严辉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早上去找段誉就是准备说这事儿的,不知道段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吴鸣见严辉迟迟没有回应,便道:“在忙?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好了,足球赛我也参加。”
“嗯。”严辉心不在焉地回答,拿出手机翻到段誉的电话号码。
“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说着严辉挂断了电话。
段誉的手机依旧是关机,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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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段誉的单人病房里。看着跪趴在床上,浑身泛着羞红的段誉,池寒秋恨不能立即完全拥有他。
可是……
哪个不怕死的居然这个时候敲门
池寒秋又俯下身亲吻段誉的背,弄得段誉一阵又一阵的颤抖,方才发泄过的地方又有了某种趋势。呵……没想到,段誉的身子竟然敏感到这种地步,光是亲他的背,他就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这样美好的身子,怎么能够放弃享受?
池寒秋伸出一根手指正待开拓那片土地……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来,还顺带着人声:“池寒秋,叔叔来看你了。”是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戏谑的强调。
池寒秋一听那声音,心想,这人怎么这时候会来这里?手里也没闲着,匆匆帮段誉收拾了下衣服,将薄毯盖在段誉的身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去开门了。
一定要门外的人好看!池寒秋心里怒火中烧。
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白溢、白远和一个少年。
“哟……那么久才来开门,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在……叔叔错了……”那个名叫白溢的男子探头看了看病房里,望着背对着门裹着毯子躺在病床上的段誉,满脸好笑以及看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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