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人,他身体痊愈得很快,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拆掉了石膏。他额头上留下了不甚明显的疤痕,经纪人打电话来和医生沟通后,让他最近去消掉。
就算这个疤留在那里,也会被刘海严严实实地遮挡住。穆因和经纪人软磨硬泡,成功推掉了手术。谈判获得胜利,他嬉笑着和俞成蹊吐了吐舌头。
俞成蹊结束了一阶段的工作,这几天都空着,他载着穆因去吃中饭。在穆因坐上跑车后,看他眼睛亮亮地在等着自己开车,俞成蹊轻笑了声,倾身过去帮他拉出了安全带再扣上。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穆因屏住了呼吸。他连忙低下头去,再装作不在意地望向车窗外,拿手指刮了下自己的鼻子。
订的位置上早就坐了人,那人穿了身浅色毛衣,一手散漫地支着头,坐在最偏僻靠里的地方。
若不是俞成蹊开口打了招呼,穆因险些认不出这是林沒,还下意识牵住俞成蹊的衣角,轻扯了下,这个默契的小动作让俞成蹊侧头给了他一个具有安抚意味的笑。
和自己世界里那个过于清秀的男生差别太大了,林沒染了个红色的发色,没有化妆,但坐在那儿,就如同这情调优雅的法式餐厅里最昂贵的美丽摆件。
穆因坐在俞成蹊边上,俞成蹊也是同理,回想中的那个待人疏离实则善良的冷面校草成了个心事重重的忧郁美男。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变得更有魅力了点,话是这么说,穆因更喜欢不这么克制着喜怒的俞成蹊。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不是说马上要录团综了?我直接过完年就准备练新专的舞蹈。”林沒道,“倒是你,野心那么大却要提前养老了?”
“穆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提前教教他,不然进度跟不上。”
“老板赚到了,签个艺人兼职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林沒朝穆因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穆因回味了下林沒的意思,耳根有点发烫,强行把注意力挪到美食上才不至于让脸颊跟着泛红。
他生得白净清秀,出道几年也没什么变化,不自禁红了脸的样子让很多人直呼可爱,给他取绰号叫小白兔。经纪人有意无意地曾让其余几个成员学着点,可独一无二的少年气无法模仿,这是穆因拥有的秘密花园。
“你穿越过来适应得不错啊。”林沒看他切着牛排,道。
俞成蹊寡言内敛,林沒和穆因往常更聊得来些,现在得知穆因出了车祸后,声称自己是穿越了,林沒哭笑不得。
“万幸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俞成蹊淡淡道。
crush组合被人说是不红就可以改去德云社讲相声,六人里大多能说会道,上综艺时都不需主持人多加照顾,互相斗嘴间就笑点很多。但能说会道不代表活泼开朗,而俞成蹊是个典型例子,近些年和亲近的人之间有愈发话多的趋势,但酷哥二字不是粉丝白起的。
他始终是看着眉宇间有点厌世实际也有点厌世的人,是游离在世俗喧嚣外旁观百态的人,偶尔会毒舌一下,始终都理智冷静。
在八卦贴里讨论理想男友时,俞成蹊是常被提名的一位,提名者有时也不是粉丝,她们不约而同地说道:谁不想让冰山只为自己一个人心跳失控,融化成温水?
“录团综的时候我搬到宿舍里来住,我总忘记跟和彦说。”林沒道,“我上次睡在舞房里,迷迷糊糊听到吵架声还以为是在做梦,醒来看到陆千江眼角青青紫紫才知道是真的。他们俩在宿舍睡觉真的不需要绑起来吗?我怕上演半夜动作档。”
“他们可能打着打着又摩擦出爱情火花了……”俞成蹊道,“眼角的伤不是揍出来的,有人故意在门上放了饮料,推门的时候砸到了。”
“又?”穆因停下刀叉。
“对啊。”林沒道,“不过是前任关系,七八年前就分了,这俩读书时候不好好念书,早恋来着。”
“……”穆因心想,原来宋和彦跟陆千江之间的□□味是感情纠葛吗。
“我们上回出去吃庆功宴,他俩喝醉了半路发酒疯,当街对吼说漏嘴了。”林沒道,“路过一辆保时捷差点给人家撞上。”
林沒只吃蔬菜沙拉,他停了会儿让穆因消化下,再继续往下说:“然后宋和彦推着队长,让人家车主不要动,让车轱辘在队长身上滚一滚,把他脑子负负得正了赏车主五辆迈巴赫。”
“没想到车主是宋和彦的男粉,下车来要合照,后来队长就生气了。”俞成蹊说完了结局。
穆因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后问道:“那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俞成蹊摇摇头。
“宋和彦的小号告诉你答案。”林沒提醒道。
他们几个的微博小号是互关,穆因登陆上去一看,宋和彦的感情状况上写着:丧偶。
“……”穆因。
“……”俞成蹊。
“……”林沒,“他半个月前还写的是恋爱中。”
吃完饭,林沒拿出手机拍了张三人合影,再编辑了一下发送微博,其余三位成员很快就在评论下面互动。穆因转发了这一条微博,对关心自己的人表示感谢后,说自己将会努力练习新专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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