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有点闷,穆因被吵得头疼,他披了件外套走到外面,这里远在郊外,夜深时别有一番景象。
不沾染城市的喧嚣,夜幕上空闪烁星光,放眼望去训练地大得没了边际,黄沙外是青山,连绵起伏着缀在这荒凉的版图一角,与世间烟火遥遥隔开。
他顺着梯子无声爬到天台,有风吹开他的刘海与鬓角,把疲倦与躁动也轻轻拂下去,肺腑之间只剩下那股清朗。
视野清晰起来,与星星一起落入眼中的还有心上人的背影。
穆因呼吸都放得轻缓,生怕惊扰了对方。但是像是说好了一样,对方冥冥间有了感应,在静寂之中俞成蹊转头过来,他的一边耳机掉到了肩上,再滑下去,被捏在俞成蹊的手心里。
俞成蹊问道:“要听歌吗?”
那些歌无论高雅还是神秘,或是在哪个闹市里被循环播放,穆因都不太听得进去了。他坐上防护用的边沿,正好与俞成蹊差不多高,俞成蹊一低头,把另一只耳塞塞到了穆因耳朵里。
时不时会传来两三声哨声,俞成蹊的组今天被罚了五十多个俯卧撑,他反应都变得有点慢。
在穆因撑着墙跳上去的时候,他被小小地吓了一跳,要扶着穆因,没想到穆因流利地跃起再转身,坐上去还晃着腿,裤管卷上去了点,露出一截纤瘦的白皙的脚腕,脸上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怕。
“想心事吗?”穆因问。这是他们两个身高差最小的时候,他一抬手还可以揉揉俞成蹊的头发。
俞成蹊来得早,他头发被风吹得半干,靠近了有一股薄荷的清香。
节目组所有人都用的是同一种,在俞成蹊身上却格外特殊,薄荷味变得特别冷冽,冷冽得让穆因不敢伸手去揉,又着实心痒难耐。
“嗯。”俞成蹊点头,望着校场认真地说,“现在和我以前想的有点不一样。”
穆因侧身去看校场在训练的人,被俞成蹊扶着肩膀,提醒小心。穆因道:“没事,我以前常常这样坐在学校天台。”
怕俞成蹊不信,他整个人转至朝外,两条腿腾空坐着,他道:“和我想的也有点不一样,你以前想的是怎么样的?”
俞成蹊道:“说不出来。”
耳机里放的歌是首舒缓的哼唱,穆因跟着哼了几句,他音色清亮,此刻带着些懒意,像夏日暮色里忽过的一阵风。这首歌放没了,变成了爵士乐,他停下来,手腕试探性地搁在俞成蹊的肩膀上,他看俞成蹊神色没有异常,安心地搁了下去。
隔着一层薄衫,俞成蹊身上的温度蔓延着传到了穆因微凉的手腕。
也不是说不出来,真正的快乐太少,而孤独太多。即便在万人之中被鲜花拥簇着,也难逃退潮后的空茫。
赞美与追随不能让人的本身变得充实,热烈的呼喊也无法填补上心中缺失的一角,反而变本加厉,把这块缺口逐渐放大,灵魂自发寻找归处,而漂泊的漫漫旅途似是没有终点。
穆因的手腕抽回去,转而把手掌摁在犹有余温的那块衣料上,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潘哥也说了,我们路还长着呢。”
他转回身子跳下来,踮起脚把耳机塞到了俞成蹊的耳朵里,他突发奇想,问:“你会辨别口型吗?”
俞成蹊示意让他做。
嘴唇微闭,再舌尖抵上上颚,最后唇齿间成一条直线声音变成了气音。俞成蹊这个名字似乎也没别的魔力,在经过穆因的唇齿念出来却总有别的感觉。
成因cp粉会拿这个说事,觉得穆因像是俞成蹊的小跟班,说话时的语气给人种崇拜感,欢喜又怯怯。话一说出口,被穆因的粉丝追着打。
“你们不睡觉在天台干什么?”一束强光照上来,不知道为什么队长在这时候突然来巡查。
俞成蹊和穆因急匆匆往下跑,无奈俞成蹊这一米八六的个子太有辨别性,还是被队长给认出来,喊了名字。
不知道刚刚这样算不算在撩人,穆因反正撩得自己心里忐忑得要命,如果有只小鹿在乱撞的话,小鹿此时此刻一定奄奄一息有了严重脑震荡。主动搭话都已经迈出去一步了,怎么能让队长完全搅合掉?然而穆因鼓起勇气想再补一句告别时,俞成蹊长腿一迈走进了他的宿舍里。
他的宿舍里陈以理闹完歇下了,林沒拿出美白精华涂,潘哥还是留了一手的,让人把这些晒后护理送了进来。
“他倒是记着我们还要当偶像。”林沒道。
“要当偶像还是件细致活啊,怎么不来演戏?演戏来钱快。”同寝的另一个人是网红,近期转型拍了部网剧。
陆千江解释道:“爱好。”
“这个我知道,喜欢饶舌是吧?我周围好多朋友也玩这个呢。”网红道。
陆千江应了声,说现在喜欢这个的人挺多的,只不过圈子里的人不大熟了,没提他去改当练习生遭了以前一众朋友的白眼。
气氛再陷冷硬,陆千江左右看了看,尴尬中把手上的小熊拧了一把,小熊变成了个麻花卷,呆萌的表情瞬间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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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祸从口出不是没道理的,潘哥告诉他们能少说一句是一句,尽量别聊工作上的事情。crush组合在综艺结束前会有场舞台表演,然而因为陆千江多聊了几句,p组在休息时被强行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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