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副来,转过身笑着对两人说:“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吃菜!我可是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你们不吃完我可就生气了!”
于清圆连忙埋头吃饭,把筷子在碗里撞得哔哔啪啪地响。
这个白色的城堡里灯光辉煌,灯光透过一排落地窗玻璃照到外面,外面的夜正渐渐深沉,风吹着花园里的小草轻轻拂动:沙沙沙——沙沙沙——
那风里,有远处袅袅的绵柔的歌声,有轻微的汽车的鸣叫,似乎,隐隐地还有野兽的叫声,亦或,是人的惨叫……
你是真是假
于清方失踪了。
于清圆三天以后,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他派出所有的人,运用所有的关系,都得不到有关于清方的任何消息。
开始几天还好,他照常地听课念书。过了几天就开始发呆,会突然地走神,并且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上课讲到游戏的发展史,他立刻想到与于清方一起玩电子游戏机,一个人在教室里呆了一整个下午。要不是保镖来学校,他还会一直呆到天黑。
后来就开始疯狂地找于清方的一切东西:照片、衣服……把他用过的东西全部搬到一个房间里。在房间里一坐就是几天,饭也不吃。
终于病倒了。
于意如到他的房间看他,在门边上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进来。
第二天,于清圆收到一封信,白色的信封只有寄出地址,字迹歪歪扭扭,一笔一画,像小学生的字。于清圆打开信封,一个银色的东西掉落在红色的被子上,黑色骷髅张大嘴笑着,露出整齐的上下两排八颗牙齿:
骷髅戒指!
他伸手捡起戒指,看着它愣了一愣,急勿勿地展开信。
不过廖廖数字,他却看了很久:我目前不回来,戒指送你。落款是——弟:清方。
信和戒指被握得越来越紧,平滑的纸张出现了很多褶皱,像黑色的山脉向四周延伸。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手腕里,肩膀不停地颤抖。
自此,于清圆的病渐渐好起来了。虽然第二封信一直没有出现,但他相信那只是因为清方的沉默寡言,或者是信迟到了。
等他病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庭院里的夹竹桃只剩黑色的树枝,光秃秃的,白天伸在蓝天里,晚上就与夜空混淆。
终于下了第一场雪。那一天,于清圆推开门,就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自家的白色城堡,像个孤独的勇士立在清冷的街头。
阿嚏!
于清圆揉了揉鼻子,将蓝色的围巾往上拉了拉,一直拉到盖住了鼻孔。
他走下台阶,雪粒在脚下被灰色的帆布皮鞋踩得嗞嗞作响。司机早就开着车等在外面,见到于清圆,忙下车打开车门。
于清圆坐进车里才把身体放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今年真冷。”
司机回过头来笑道:“是啊,大少爷。”
每次听到有人叫大少爷,他都会想到清方。因为清方是二少爷,在他这个大少爷享受锦衣玉食高床暖衾的时候,于清方二少爷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杀人?走私?受伤了没有?甚至……于清圆厌恶地摇了摇头,打开车窗:“开车!”
司机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换档、发动。
高级轿车飞快地跑起来,风呜地一声吹进车里,吹得于清圆短短的直发根根都向后竖着。他不由眯起眼睛,任由风吹打在脸上。
“站住!”一伙凶神恶煞的人在路上出现,然后被车子快速地掠过。
“别跑!看不打死你!”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后来几乎听不见了。
这时一个单薄的黄色人影晃过了车窗,虽然只是一瞥,但可以发现这是个男人,不,是男孩,大概二十来岁吧!
窗前又呈现了一成不变的景物: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招牌,高高低低的建筑,半死不活的树,都被白色的雪压着,快要断气了。
那个少年逃得掉吗?
如果逃不掉,那些人真的会打死他吗?
阿嚏!他低下头,揉了揉鼻子。
“大少爷,您把车窗关上吧,会冻到的。”冻到了,夫人会怪罪的。
“倒回去。”于清圆把车窗升上来。
“啊?”
于清圆靠在后面灰色的皮质椅上,脸向外侧着:“倒回去找刚刚受袭的男孩,我想救他。”
司机停车,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的眼微微眯起,仿佛有点疲惫。自从病好以后,大少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默了许多。
车子缓缓地往回倒,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作了一个挥手的手势,那辆车亦跟着他们往回倒。
不久,就看见了已经被追上的那个男孩。
他穿着杏黄色开襟棉衣和灰色的长裤,站在一群牛高马大的混混中间,像小绵羊一样的单薄。
“喂!欠我们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一个混混的嘴里喷着白气,揪住了男孩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
男孩的双手垂着,昂着头与混混对视。
“妈的!”混混骂了一声,一拳砸在男孩的腹部,“看你还嘴硬!”
男孩痛得将背拱成了一个弧形,却仍然昂着头。
混混呸地一口吐在男孩的脸上,将他用力地扔出去,差点将男孩摔倒了:“你们上,给我打死他!”
男孩立刻抱住头弯下腰,蹲在地上。
于清圆在车里看到这一幕,拿出电话说了几句。从后面的黑色轿车里下来几个男人,他们跑到正围着殴打男孩的混混旁边,一人拎起一个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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