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他说。
貌似讲过,不记得了!
“可是……可是你身手怎么那么好?”我指指阳台两米多高的挡板。“那次,你三秒钟就翻过去。”
“那个挡板不高,爬了五分钟还没爬上去的人不多。”他笑得很讨厌,一定又回味起我当初怎么也爬不上去的糗样儿。
我想了想,又问:“那你爸爸是不是军人?”
他抬眼,目光与我交汇,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是,我爸爸是个生意人,他希望我做个好医生,所以把我送到日本来读书。”
看来是我猜错了!
我有点小小的失望。
可我为什么要介意这个,即便猜对了,即便他是个军医,又能怎么样呢?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好奇地望着我。“你该不会……喜欢军人?”
“是仰慕!”我更正。“坚毅,自律,刚强,正直,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火一样的热情……”我在心里偷偷补充一句,军绿色的制服下,隐藏着挺拔的身躯,致命的诱惑啊!
我的制服控啊,又泛滥了!
“军人没你想的那么好,我还是觉得医生好一点……”叶正宸大言不惭说。
我毫不客气地鄙视他。“切,至少军人纪律严明,不会随便勾搭女人。”
他听出我在讽刺他,冷哼一声。“你看见的是他们穿军装的样子,脱了军装,一样是个男人,一样有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有需求没关系,关键要能自我控制。连自己的生理需求都控制不住,那和动物有什么分别?”
“有时候,人还不如动物……”他的眼光失去了焦距,思绪也似飘向了远方。“虎毒不食子,狼行成双……有些人,为了权力和yù_wàng,连至亲都不在乎……”
“你在说谁?”
“很多人。”
他说“很多人”三个字的时候,眉峰深深皱着。我忽然想起,他从不会提起自己的父亲,我也没见他给家里打过电话。
难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
我帮他抚平眉峰,继续给他洗头,一下一下耐心地揉着,顺便按压他的百会穴,太阳穴,风池穴,以舒缓情绪。洗完之后,我帮他擦干头发,再用手指帮他理顺。
“好了,我回去给你煲排骨汤,一会儿给你送来。”
他忽然拉住我手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对我好啊!”我不着痕迹抽出手,对他深深鞠躬,谄媚地笑着:“师兄,这几个月承蒙你的关照,我感激不尽。”
“你就没有点其他想法?”又来了,这种讨厌的自以为是。
“你放心,我从不敢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军人?”
这问题相当尖锐。
我挠头,再挠头,想不出来。
于是,我很诚恳地告诉他:“等我想出答案了,再告诉你!”
吃完饭,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到点了,我要去便利打工了。”
“你去便利店打工?”
“嗯!日本鬼子的学费贵得要人命。”我边说边收拾东西。
“你没钱交学费?!怎么不早点说……”
见他起身去拿钱包,我忙说。“钱我有,可我舍不得用我老爸辛苦攒了这么多年的血汗钱交学费。李凯给我介绍了一家便利店,在石桥那边,很近。每晚三个小时,不会太辛苦,还能锻炼锻炼日语口语。我想做做试试……”
“李凯?是工学部的那个李凯?”
“嗯。”李凯是阪大工学部的学生,我和秦雪在工学部食堂吃饭的时候经常能见到他。他身材清瘦,眉目清秀,颇有点浙江fēng_liú才子的范儿。后来接触过几次,发现他人不错,言谈非常有文化底蕴,不像某某人。
“三个小时。那不是要工作到十点。”某某人看看手腕上金灿灿的名表,不是以前那款了,又换了。我暗自感叹,败家啊!
“嗯,也不算晚。”不等他说话,我匆匆走向门口穿鞋。“不和你说了,再说迟到了。”
刚要出门,想起雅虎天气上说有雨,想回家拿雨伞,听见叶正宸在屋里喊:“丫头,我晚上洗澡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
“滚!”我顺手捡起拖鞋丢过去。“打电话叫你那些女朋友来给你洗!”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气得我转身离开,很不幸,忘了带雨伞!
第一天打工,有点手忙脚乱,有时候跟顾客交流了半天也搞不定人家的意思,很囧。好在客人和老板都比较宽容,没和我计较,反倒一个劲儿安慰我:“没问题,没问题。”
在新鲜感和忙碌中,一转眼三个小时过去了。
九点五十,李凯来接班了,我看见他把滴着雨水的雨伞插在门口的雨伞架上,踮着脚望望窗外。
雨水细细密密,没有停歇的迹象。
暗暗在心里第一千零一遍骂叶正宸。
李凯见我满面愁容,问我。“你是不是没带伞?拿我的伞回去吧。”
“不用了,这雨看上去要下很久,今晚也未必会停。”我说:“你住的远,没有伞不行,我的公寓很近,跑几步就到了。”
我和李凯交完班,走出门。我咬咬牙,冲进雨里,雨比我想的大,大滴大滴冰凉的雨落在我头发脸颊,顺着脖子淌进衣服了。
我忍不住打个冷战。
“小冰……”李凯撑着伞从里面追出来,抓住我的手,我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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