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了他一眼,白公子不悦的挑眉,但狐狸却一把拉过他,顾不上力量刚恢复没多少,就勉强的化为两道光赶去:「笨啊!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你我耽误的这些时间里,你恩公估计就要问斩了!!!」
「皇上还是不肯见我吗?」被狱卒从天牢里提出来,徐飘然表情淡漠的低声询问,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别傻了!皇上怎么会见一个问斩的钦犯呢!走吧,到时辰了……」
「……我明白了……可不可以让我最后整理一下容姿……」垂首一笑,徐飘然有着很多将死者没有的冷静,连狱卒都可惜他如此一个年轻的翩翩佳公子,竟然要人头落地了!于是,不为难他的点头,狱卒们端来清水和简单的梳洗用品,帮助徐飘然净面。在牢里关了两个月,始终得不到白公子的消息,徐飘然并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白公子给抛弃不顾了……他相信白公子一定有其不能赶来的原因……他不怪他。说也奇怪……当希望被失望代替,失望转化成了绝望后,他反而没什么顾虑了。人故有一死,他也不过是来的早了些……
水被修长的手指掬起,荡漾了一下,清澈的水珠扑打在了徐飘然那憔悴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上,顺着面部的曲线滚落……仿佛是谁的泪花……
爱这东西其实很奇怪……
到底是以什么为理由,让他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他呢?
似乎清明那纷纷扬扬的细雨中,那断桥上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的相遇只不过是昨日的事情罢了。当时的自己,还盘算着要靠那笨笨的美男子狠狠卖他一票呢,谁能想到,到头来,是自己为了他卖掉了自己……是怎么爱上的呢?爱,应该以什么定做开始,什么定做沦陷呢?
木梳在那柔顺的黑发间穿梭而下,被扯断的秀发飘舞着散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纠缠做了一团……
是什么时候起,白公子的美,白公子的笨,白公子的纯洁都成了吸引自己的理由了呢?为什么……自己没有给过他一个爱字,但白公子却可以无怨无悔地一味地付出和给予呢?是不是……就是那不求回报的付出……震撼了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叫的让人心烦的「恩公」软化了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平静的仿佛今生就注定了要爱也不再挣扎的目光征服了自己?是不是……
信手将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徐飘然颔首,垂望那归于平静的盆中水镜,却惊异的看见了锁在自己眉心的那抹无悔,看见了漾在自己唇边那丝平和的浅笑,看见了自己那双轻轻眯起来的温柔……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掸了掸衣袖上的微尘,徐飘然目光一扫等待在身后的狱卒们,淡淡的吩咐:「有劳各位带路了。」
被徐飘然稍作修饰就显露无余的俊俏震到,狱卒们许久无言,默默的把枷锁扣在他的身上,引着他缓缓步出,赶赴刑场。真是可惜了……这么样的美男子,不知有多少女人要为他哭泣了……
徐飘然静静的走着,嘴角的笑却越来越深刻。确实,为了那个将军的栽赃而死,是太冤枉了点,可是,在这昏昏噩噩的生命中,上天却给了他一个白公子,给了他……一个爱与被爱的过程……人活百年……他还有什么可遗憾的?这些事情是白公子引起的……这个死亡其实也是白公子的疏忽导致的……
但若是此生里没有一个他出现……
自己活那百年又有何用?!!
若是命运注定了他们的相遇,若是命运注定了他品香公子今日的死亡……他徐飘然认了!当年,品香公子可谓是万花丛中游刃有余,可是,那么多美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填补他的空虚!当年潇湘也曾嘲笑自己,说自己是在等,等那个真正应该出现的人来到生命中……
然后……白公子出现了,一点一点的融入自己的生活,直到自己发现时,已经少不了一个他了!
说了其实也是好笑,原来……自己那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内心,自己认为的那无边无际的一无所有的世界,竟然小到……只装的下一个人而已……
刺眼的阳光射进眼帘,徐飘然知道自己现在要穿过人群到达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了。明明害怕即将到来的寂寞,可他却希望白公子永远也不要到那个世界去陪自己!
人群拥挤过来,被官兵挡成了两排,把中间通向刑场的路给空了出来!许多人是来看个热闹而已,他们指指点点,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喧稀不已。但是,却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挤到了前方!因那熟悉的呼唤回头,徐飘然也在看清对方的瞬间呆住了!是潇湘和「君自醉」的姑娘和仆佣们!
「老板!老板——」使劲拧大到前排,潇湘他们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了,一路追赶着押送徐飘然的队伍,拼命的大声叫喊着:「老板——怎么会这样啊!你不该死的!你是冤枉的啊!!!」本来有人在行刑前喊冤并不希奇,可如果喊的是一群个个出落的天香国色的妙龄少女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露出了疑惑和同情,开始小声的议论。
推开一个又一个挡住去路的人,潇湘她们追着到了行刑台,二话没说,魄力十足的分开人群,带着每个意志坚定的姑娘,潇湘率先冲开了官兵的封锁,逼到了监斩官的前面,领着姑娘们齐齐跪下:「大人!我们老板冤枉啊!他是被栽赃的!真正私吞贡品的另有其人!」
「胡说八道!」坐在副监斩位的正是参了徐飘然一本的那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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