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起了一荡婆娑。也许是因为炎热的关系,白公子冰冷的身体受到了徐飘然出奇的欢迎。此时的他,正一脸胜似神仙的满足,倚在徐飘然的怀里,和他同躺在席子上。狐狸还在外面不停的对潇湘送着甜言蜜语,可似乎依旧没有得到恩准靠近美人一步。谁叫他一身的皮毛热的要死呢,不知等到冬天情况会不会好转……
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白公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思绪也松弛了下来。好像……徐飘然从来不肯对自己说句那被狐狸念到耳朵长茧的爱字。可是……脑中回忆起狐狸每天告白时那喋喋不休的状态,白公子努力的摇动着脑袋,把那个景象抛出体外。看样子……听不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光看潇湘吃头痛药的频率直线增加,他就心有余悸了。
「小白?」被他稍嫌剧烈了点的动作碰醒,徐飘然眯起眼睛,用抱怨的声音哼道。不好意思的吐吐香舌,白公子动作轻柔的又趴了回去,享受着背上徐飘然有规律的轻拍,安然如梦。成仙……已经变成遥远的一个过去了……
「这里的管事的呢!出来!!」突然,前厅的一声吼惊动了夏日午后的宁静!徐飘然应声惊坐而起,把还没弄清状况的白公子不甚甩到了地上!
「恩、恩公!」不是很清醒的揉着摔痛的地方,白公子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平时泰山塌于前也色不改的徐飘然,用近乎惊慌失措的样子奔出去,直觉不妙的连忙爬起身,尾随而上!前面,早有先一步赶到的潇湘在和官兵们理论:「你们搞什么!我们正规买卖的,平时也没少了孝敬!况且,这是布衣侯的产业,是你们说抄就能抄的吗?!把你们的头给我叫出来!」
「怎么回事?」皱紧眉,徐飘然暗叹不好的迎了上来。一般官兵哪里敢在他这里动土,今日看他们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估计大事不妙了!瞬间转过上百个想法,怎么也回忆不到自己哪里犯了事,徐飘然只好堆上干笑,抱拳一礼:「列位大人,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必叫人直接抄我的老本吧。」
「哼!没什么好说的!」老鼠般的小眼睛里泛着坏光,为首的锦衣卫由怀中恭恭敬敬的摸出圣旨,大摸大样的照本宣科:「罪臣徐飘然听旨!你私藏贡品,图谋不轨,今已查明,事实具在!现消去你布衣侯的封号,没收全部产业充公。念平日恩情,不另罪他人,而你却难以赦免欺君重罪,着令即日起押送至京城,待秋后于京城弃市!」所有人的心随着旨意的宣读一点一点的下沈,当最后一个字读出来的时候,潇湘已经不要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胡说八道!我们老板什么时候跟贡品牵扯上了关系!我们老板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你们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啊!」
「叫证人,福瑞当铺的朝奉出来对质。」看都不看她一眼,锦衣卫挥手,叫上来那个大家都不算陌生的胖朝奉。轻蔑的由木盒里取出那枚内藏龙纹的夜明珠,锦衣卫凉凉的问:「你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徐飘然叫人去当的啊!」
装模作样的凑上来仔细辨认了一番,胖朝奉讨好的不叠点头:「是是是!就是品香公子上个月叫一位白衣的美人……啊!就是站他旁边那位去当的!一共当了黄金三万两,小的有当票为证,错不了!」
「啊……怎么了?不能当不行?!」被所有人的目光扫过来,白公子不安的往徐飘然身后躲了躲,无声的望着他许久,徐飘然缓缓的木然的别开头去,锦衣卫接着说道:「徐飘然!你知罪吗!这是西夏此次进贡的宝物,你也敢私吞!!好大的胆子啊!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炸开的狂笑中,徐飘然傲然的瞪退了想要来抓自己的官兵,冷冷的甩甩衣袖,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白公子的主动走了过去:「不劳你们动手,我徐飘然自己会走。不就是弃市吗?我徐飘然既然敢做,又有何惧!」
「什么叫弃市?抛弃在市场里吗?」傻乎乎的抓住面色不善的狐狸,白公子紧张地问。后者一把反手按住他的肩发泄似的猛晃:「你、你都做了什么啊!!!你恩公……弃市……那是斩首示众的意思啊!!!」
「什么!!!」全身被雷劈中般,白公子茫然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摇头后退:「怎么会……怎么会!我、我只是想帮恩公忙而已啊!」突然醒悟的震了一下,他又飞快的扑到徐飘然前面拦住:「恩公!是小白的错!是我的错!」接着,白公子死命护住表情漠然的徐飘然,对着官兵们吼道:「不许你们杀我恩公!听见没有!谁都不许伤害我恩公!」
就在官兵为难之际,徐飘然突然出手,轻柔的,不留情面的,坚决的……推开白公子!
「恩公!」被狐狸抓住无法再追上去的白公子,只听到徐飘然最后的一句决绝:「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怒吼着甩开狐狸的桎梏,白公子做势还要追上去,却被潇湘又挡住了去路!
「你还要去做什么?你追上去会有什么帮助吗?!」
「我……我……」理亏的跪倒在地,白公子捂着脸,低低的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只能害自己的恩公而已?!为什么!他明明是来报恩却害得徐飘然由荣华富贵变得朝不保夕!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悲伤……老天也没有给蛇流泪的权力?!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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