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氤氲的浴室内,,秦逸侧头看着身边的人,问道:“一缕,你不喜欢理事长吗?”
总觉得一缕对理事长有点抵触。锥生一缕总是一副温温和和好脾气的样子,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如表象般的容易亲近,尤其是对待理事长和黑主优姬的时候,那种感觉分外明显。
“也说不上吧……”看着哥哥微红的脸颊,锥生一缕笑着说道,“只是觉得理事长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却好像完全,没有尽到他应尽的责任呢。”
靠在锥生一缕身上,秦逸轻声道:“如果没有理事长的话,那时候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呢。”
锥生一缕没有说话,他小心的帮哥哥清理着,眸色却有些黯淡。
洗完澡,锥生一缕把他送回房间,却说要会夜之寮。
“我只有呆在夜间部,才能随时掌握玖兰李土的动向。”
锥生一缕坚持着一定要回去,秦逸阻止不了,也没有力气去阻止了,抬头看着站在他床前的人,秦逸道:“那你要小心。”
身下柔软的触感仿佛在催人入睡,正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秦逸却忽然觉得脸上有种微凉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秦逸看清面前的身影后,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玖兰枢,你怎么在这?”
玖兰枢坐在床边,他轻抚对方脸颊的动作轻缓而温柔,只是俊美忧郁的面容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上他讨厌这个人身上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锥生一缕已经跟你说了吧,关于优姬的事情。”
坐起身,秦逸躲开玖兰枢的手,看着对方脸上笃定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玖兰枢毫不在意的放下手,继续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与其毫无防备,不如让优姬尽快恢复记忆比较好。”
玖兰枢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恢复身为纯血的力量,怎么也比现在作为一个普通人要强得多。
“理事长同意了吗?”
“嗯,理事长没有意见,他一向看得清形势。”
秦逸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是很关心,“你用不着来特意告诉我,你才是优姬真正的亲人。”
“不,对她来说,也许你比我更加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逸总觉得玖兰枢话里有话,看着那双酒红色的眸子,秦逸蹙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零,我希望优姬恢复纯血身份之后,你也能向以前一样对待她。”
玖兰枢总是像让别人按照他的想法生活,就好像他才是一切的主宰,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
“玖兰枢,你是想通过摆布我来满足你那强大的控制欲吗?”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么想。”眼中掠过一丝浅浅的浮光,玖兰枢放缓语气,继续道,“零,其实你也不想优姬伤心吧。”
“玖兰枢,你还是赶快去恢复优姬的记忆吧。”
“好吧。”
清爽的短发顷刻间便长至及腰,那双玖兰家特有的棕红色因觉醒而多了几份忧郁的感觉。
“哥哥……”眼中的迷茫散尽,玖兰优姬找回了那些失去的记忆,但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沉重的感觉。
“优姬”
“零”
“让他安静一下吧。”
“优姬,不用想太多,去休息吧。”
玖兰优姬抬头看了看她的哥哥,最后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玖兰优姬现在已是尊贵的纯血身份,自然被玖兰枢接回了夜之寮,
黑主优姬身上的封印被解开,最吃惊的莫过于夜间部的众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以前甚至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普通人,竟然是一位尊贵无比的纯血种。
不过受刺激最大的貌似是蓝堂英,每次在蓝堂称呼优姬为大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相当的微妙。
黑主学院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流涌动,为了不波及到日间部的普通学生,黑主学院找了个理由,给学生们放了个长假,平日里热闹的学院,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在暮□□临之际,终年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夜之寮在昏暗的日光下越发阴森,站在窗边,玖房走了出去。
他并不缺乏等待的耐心,但却向来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安静的走廊内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玖兰枢站在玖兰李土的房门外,伸手推开了门。
宽敞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人,但却并不是这间房间的主人,玖兰枢看着站在棺柩旁边的人,开口道:“可以请你打开棺盖吗?你可以拒绝我的。”
难得的没有对玖兰枢冷嘲热讽,锥生一缕蹲□体,把缠绕在棺柩上的层层锁链尽数除去,然后打开了棺盖。
靠在身后的房门上,玖兰枢看着不发一言的锥生一缕,开口道:“真是难得,你能这么听话。”
“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不是吗?”说完,锥生一缕再度把目光转向沉睡在棺柩中的玖兰李土,不现在也只能说是一具空壳而已,而玖兰的血则可以完全唤醒这个怪物。
在棺柩旁边停住脚步,玖兰枢快速抽出锥生一缕腰间的长剑,马上他就要复活曾被他亲手撕成无数块的玖兰李土了。
锋利的长剑刺穿他手掌的同时也刺穿了玖兰李土的身体,浓郁的纯血味道弥漫在房间中,玖兰枢用自己的血复活了玖兰李土。
把手中的长剑还给锥生一缕,玖兰枢看出对方眼底的决然,才转身离去。
纯血的气息在封闭的房间内始终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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