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得罪了黄天望和民顾委,又因此前行事太过于“孟浪”,被王总局敲打一番,于是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并没有太过于插手政务。而经过舟山变故,各方势力皆处于蛰伏之时,并无人胆敢妄动,所以日子倒也闲适,却没想到欧阳涵雪整理文件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说起陕北那边逮到两个盗墓贼,其中一人,叫做萧克明,而另外一人,外号叫做地翻天。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得啼笑皆非。
说实在的,自从当日我让郭一指和洛延博出面。帮我那心灰意冷的小师弟祛除死志之后,便不再多管。
之所以如此,一来野花香冽,在于风寒,温室里的花朵从来都是中看不中用,他此前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倘若再骄纵,只怕这辈子也就如此了;而第二点的考虑,则在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我若是时时关照,或许过犹不及。
总之,我对这个小师弟是采取了放养的态度,不过他这边出了事情,我多少也得帮他解决一下的。
我若是撒手不管,这家伙说不定就得在牢狱之中蹉跎岁月了。
考虑了一下,我最终决定自己不露面。而是让林齐鸣帮着走一趟去给我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林齐鸣是我从华东神学院带出来的,算起来应该是我的门生。行事颇有章法,又懂得圆滑,处理这种事情,倒也不会生疏,而最近无事,小白狐儿听闻,也是有些心痒,跟我招呼一声,便随着林齐鸣跑去了陕北。
人派过去了,至于怎么办事,就看他们如此处理了,尽管我最近在总局隐隐之间有一些被人打压的模样,但是对于下面的人。却还是蛮有震慑性的。
无论什么时候,像我这样从底层一刀一枪、凭着功劳走上来的实干派,从来都是受人敬仰的。
林齐鸣和小白狐儿去了三天就回返了,告诉我人见过了,事情倒也不大,主要是两人有些倒霉,正好跟当地部门盯着的一个案子撞上,然后双方发生了一些误会,就顺手给料理了。
处理这件案子的,是陕北局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眼睛也尖,瞧见那个叫做萧克明的小子修为虽然不厉害,但是手段确实名门正宗,特意盘问了一下,结果那小子嘴硬,是也不肯说,谁知道那人却听说过萧克明的名字,知道是茅山的人,于是特地卖了一个好,将名单给报到了总局这边来。
林齐鸣是总局近年来名声鹊起的年轻高手,那人也是久闻其名,有他到场,自然什么话都好说,三两下就将误会给解除了,逮到的那两人也在见过面之后,好言安危几句,就给放了。
林齐鸣和小白狐儿,都与我那小师弟有见过面,遇到的时候,自然不可能说是奉了我的命令,只说是碰巧办案子路过,听到这件事情,顺手给办了。
我问林齐鸣,说我那不成才的小师弟,现在是如何模样。
林齐鸣告诉我,说跟之前见过的几次,都有不同,或许是吃过许多苦头的缘故,人没有了之前的锐气,反而是圆滑了许多,跟那家伙说话,满嘴胡言,就没一句正经话。
我皱起眉头,心里面多少也有些不高兴。
我本以为这家伙经过这些年的蹉跎,会变得稳重踏实一些,也能够反省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将心志磨砺得坚定一些,我也好有借口跟茅山那边说些好话,把他重新收归山门,怎晓得他居然就随波逐流,融于市侩之中去了。
听到林齐鸣的评语,旁边的小白狐儿倒不乐意了,说那小子虽说放荡形骸,胡言乱语,不过为人精明许多,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算计颇多,跟刘老三那老光棍有得一比。
在她看来,这模样却是比以前那愣头青的时候,可爱许多。
跟刘老三一般?
我闭上眼睛,想起刘老三那一张满是褶子皮的老脸,又想起他许多油滑无赖之处,不由得苦笑,不知道这对于我那小师弟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临别之前,林齐鸣跟萧克明有过一阵交谈,我那小师弟告诉他,说这两年来,他凭着跟郭一指那儿学到的卜卦命理之学,游历江湖,不但没有被饿着什么,反而是走南闯北,大江南北地晃悠,增长了许多的见识,也交了不少朋友,仔细想一想,比起之前,似乎更快乐一些。
我听过这些,知道他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真不用怎么担心,又问他现如今修为如何?
林齐鸣苦笑,说他都能够被地方有关部门给逮着,就知道修为不济。
我听到,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提起了好奇心来,问如此说来,他倒是能够重新修行了,对吧?
当日萧克明茅山受刑,是被刺破气海而走的,完全就是一个废人了,按理说若无机缘,这辈子都是凡人一个,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居然又给他修炼出气府来,当真是让我有些喜出望外。
欣喜之余,我又想起当日师父闭关之前的种种布置,不由觉得一阵叹服。
或许,这个在所有人看来都不成器的小子,会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大吃一惊,跌破眼镜呢?
未来总是要有一些变数和惊喜,方才更加让人期待,不是么?
小师弟的消息让我的心情变得愉悦许多,而后我又投入了一直以来的修行之中。
经过与弥勒一战之后,特别是拼死劈出了那九剑,我突然间就感觉自己整体的境界已然拔高到了我之前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尽管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之上,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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