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了。
“滴吧,滴完我就走了。”傅燕宁把白符包递给傅寒,起身打量起客厅的摆设来,目光扫到柜子最下面一层时,稍稍缩了缩,那地方放着几个根雕。但他也没有多在那上面停留,只是回转过身,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最近去找秦睿了?严重吗?”
“还好。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的问题。”
傅燕宁无声的笑道,“讳疾忌医并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如果连你自己都开始觉得有必要进行一些治疗,那我认为你最好是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找个安静的地方开始。c国的k市挺不错,当初参与你治疗方案的梅根博士也在那边,并且你对c国也熟悉,k市环境和治安都是上佳的。”
“听起来不错。”傅寒摸摸下巴,“但你比我更清楚治疗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只是病了,和身体上的病本质上是一样的,也许我们暂时没找到合适的途径,但肯定会有的。”傅燕宁琢磨了一下,深深看了傅寒一眼,“或者尽量避免某些刺激因素,就像病人不要再饮酒进食辛辣食物一样。花粉症患者只要避免接触花粉,就不会犯过敏症。我觉得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挺好的,为什么不继续保持下去呢?”
为什么不继续保持下去?当然是保持不下去了。
但傅寒知道傅燕宁并不是这个意思,傅燕宁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和刺激源继续接触呢?这是傅燕宁找上叶甚蒙的原因,也许在今天之前,傅主席也并不是那么确定,不过在傅寒的一系列表现之下,这等于是个被肯定的答案了。
傅主席是擅长循循善导的,“你是一个生意人,也是一个管理者和决策者。解决问题的方式不需要我来教你,相信你比我做得更好。与其到最后你也弄得不好,他也弄得不好,不如在一开始就否决这个可能性。”
“他很好,我也很好。事实不需要用假设来辩驳。”
“但我要未雨绸缪。”傅燕宁轻声道,“对傅家,对我来说,你都很重要。我不能看着事情发生到那一步。”
傅寒点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直以为你也懂我的意思。我对你对傅家很重要,这是事实,但是有一个前提,他对我很重要。这两个重要你要怎么理解我干涉不了,目前看起来我也没办法说服你。但我现在可以提出两点,一,你不要试图动他。二,其他事情我可以考虑妥协。”
傅燕宁瞪着眼睛看着傅寒,他背着身后的手指开始不自然的捏紧,嘴巴半张着嘴唇微微颤动,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沉默良久,深吸了几口气,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妥协啊。你居然谈妥协。”
他说着说着笑起来,看着傅寒的眼光变得焦灼困惑又有一丝悲凉,“你就没想过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是镜花水月?你贪图一时,最后不过是伤人伤己。你如果还清醒,趁着头没痛得厉害的时候不如多想想你以前养的那几只狗。”
傅寒把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到那白包中间的符箓上,看着那鲜血渐渐扩散成一团圆点,他有点恍惚,也许是注视那些奇怪的符文太认真,也许是傅燕宁那些话真正打击到他了。
“他是不一样的。”傅寒低声道,看向傅燕宁的眼神变得忧然凛冽:“我不喜欢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所有的一切,我说过的,不要逼我去证明。晚了,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吧。”
傅燕宁握着手,走向门外:“那白包收好了,不要弄丢了。”
“谢谢。我会的。”
傅主席出了门,在门口悠悠站了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叶特助很早很早就醒了,那时候天都还没亮。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摸,后半夜他睡得不踏实,老是迷迷糊糊的像是做梦又像是回忆,所以一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求证。
摸到旁边的被子下还盖着个人,叶甚蒙心里好像才踏实下来,又立刻觉得有些不自在,就算那只求证的手隔着被子放在那个人的身上,他都觉得好像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
所以叶特助没敢转过背去看,一直过了很久,他确信背后那个人还在沉睡之中,才轻轻翻了个身,转过头去。
黑暗中也看不太清对方的睡颜,叶甚蒙心中也挺复杂的,既觉得心痒痒的,又觉得有点窝囊,昨天折腾的一顿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想着想着就有点不是滋味,对方嘴里那些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yín_dàng两个字还真挺刺激他的。
他平时也最多就觉得自己有点贱,巴着别人的去,是有点上赶着求操的味道,但那也不至于就是yín_dàng吧。这个标签可不仅仅是名声不好听,还总泛着股被歧视的意味。
但要说因为这个词他就翻脸,那倒是也没有,反而有点自我怀疑的觉得昨天那场性事里,他的反应也有点过了,过了不说,关键是他当时还真的一心一意就想给人操,绝对没有半分不乐意在里面。
想到这里叶特助就有点发憷,他觉得自己怀里这潭水简直比他想的还要深。他就感觉以前时刻提醒自己的那番话,放到现在这个处境里面稍微有点过时了。
他不要和傅寒玩,但是傅寒如果要和他玩,他也根本没辙啊!
叶甚蒙恨得牙痒痒,心里咒骂了几句。但是很快就连心都痒了起来,伸出手指碰碰那个人露在被子外的鼻梁,见对方没有反应,便缩着身体往那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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